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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擇敘看著懷裡的妻子,臉色潮紅,眼神迷離,纏綿的餘韻遊走在她眉眼,很漂亮,是其他人看不到的漂亮,這一份美獨獨他能賞。
可不可以
喜歡竟然還要問可不可以。
溫擇敘低聲笑了笑。
換成任何一個人說這句話,聽到耳裡都會讓人生氣,但換成鬱清,一切都不意外。
“溫太太。”溫擇敘抱著她,“你打算怎麼喜歡我”
鬱清眨了眨眼“不知道。”
溫擇敘哼笑“寶寶,和你聊這些,有時會覺得難受,有時又會覺得你提出這些問題正常。”
鬱清不像其他人,溫擇敘免不了多想,她是純屬不喜歡,還是喜歡了卻能克製自己的心動。
矛盾又可悲的問題出現在他們之間門,正是她的傷口所在,惹得溫擇敘心疼不已。
鬱清看著溫擇敘,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不、不知道戀人之間門的喜歡和其他的喜歡區彆在哪,但我可以學。”
傻傻、呆呆的一句話。
“你不會介意吧”鬱清也知道這句話說得很傻,但她就是這樣想的,想溫擇敘看到的是坦誠的鬱清。
“不介意。”溫擇敘才不會介意,隻要這個人是鬱清,一切都無比的合理。
“不會,我就教你。”溫擇敘親她臉。
鬱清“怎麼教”
溫擇敘擠開她的手,十指相扣“首先,親一個。”
鬱清聽完,憋紅了臉,小聲說“怎麼有人這麼教的啊”
溫擇敘把她抱起來,指腹揉了揉她粉嫩的唇,非要唇色變紅起來“這不是有了”
接下來,溫擇敘催著鬱清。
說學的是鬱清,眼下騎虎難下,她隻能聽從溫擇敘的話,湊過去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不對。”溫擇敘端肅,像極了閱卷老師,不僅包批閱,還給詳細解答。
他扣住她後腦勺,壓在柔軟的床裡,親前笑說“示範一次,下次自己來。”
然後,鬱清被親到腦子發懵。
她心想的是,這麼深又不講理的吻,她怕是這輩子都學不會
鬱清周一回學校住,溫擇敘親自開車送她,還買了一堆零食讓她帶上。
就這樣,鬱清大包小包回到宿舍,舍友看到都誤以為她是不是去超市采購回來。
鬱清大方地把零食分出去,告訴她們是溫擇敘買的。
“小清,你老公不錯。”童倩手裡的薯片已經吃去一半。
鬱清不好意思“還好。”
關愫愫推搡童倩一下“彆張口閉口老公,叫姐夫。”
鬱清連忙擺手“不用客氣。”而且她是全宿舍年紀最小的,當不起姐。
“好的。”童倩吃人嘴軟,“以後你就是我鬱清姐,你的老公就是我姐夫”
關愫愫拉著楊果麥異口同聲說“我們積極響應舍長的號召”
鬱清笑了笑,靦腆應下。
和三人蹲在地上,鬱清忽生感慨。
沉悶的她,在大學能遇上如此有包容心的她們三個,是她大學最幸運的事吧。
閒聊片刻,鬱清收拾書本去圖書館,走在綠蔥蔥的校道上,旁邊三兩人騎電驢經過,帶起的風卷起她的衣角,不禁放慢步子。
再過兩個月,這裡發生的一切就真的要永遠成為回憶。
社團約好這兩天線下聚會,學弟學妹要給他們慶祝畢業,鬱清找借口躲開了。
其實三年的社團經曆,她的存在感很低,大家也不常想起她,隻有在每年的百團大戰要求她一定要到攤位前站著,吸引學弟學妹來了解社團。
去到圖書館,鬱清重新刷卷子找手感。
意料之外的,快兩周不寫,分數直掉,連續兩次小測踩著合格線,這讓鬱清變得焦慮起來。
舍友們的六級早過了,如今能力退化到四級單詞勉強記得,鬱清想找個人問方法也找不到。
最後想到駐外三年的親哥。
鬱清在微信上問鬱聞晏哥,你是怎麼學外語的
鬱聞晏幾乎秒回就學。
鬱清
她也懂學就對了,問題是怎麼學啊
鬱聞晏關心問遇到難題了發給哥看看。
鬱清拍了張自己修改得紅紅的卷子發送過去。
鬱聞晏
清清,要不再去背會兒單詞
鬱清略感無奈我覺得這次的六級也要掛了。
鬱聞晏不會的
鬱清會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不同於其他證書,大學畢業後四六級再也不能考了。
鬱聞晏怕妹妹傷心,連忙表態“清清不著急,哥我今天中午幫你看看,整理好錯題我給你講。”
鬱清正愁沒人給她講題“好謝謝哥”
坐在辦公室的鬱聞晏聽到妹妹這一聲感謝,美得不行。
樊茄湊過來問賈致軒“賈哥,那個工位是有什麼魔力嗎”
“哪個”賈致軒急著趕材料。
樊茄“以前敘哥坐的,現在是宴哥坐的。”
溫擇敘前段時間門調離翻譯司,安排去了國際經濟司,鬱聞晏從禮賓司調到翻譯司,接手溫擇敘負責的工作。
百忙之中,賈致軒抽空看了眼鬱聞晏,見到他握拳放到唇邊,掩蓋著唇角溫柔的笑意,扶了扶下巴。
“一定有毒。”樊茄說,“敘哥坐那時,每天都如沐春風,宴哥不可一世在部裡出了名的,這會兒竟然看出幾分柔情”
“戀愛了”樊茄猜測。
賈致軒擺手“彆亂說,鬱聞晏直接結婚都不可能戀愛。”
樊茄感覺不簡單,湊過來問“什麼瓜速速交出來。”
“鬱聞晏呀”賈致軒壓低聲音,“被女人甩過。”
樊茄第一次聽到如此驚天霹靂的消息,瞪圓眼睛。
鬱聞晏被甩
天啊,簡直是年度大新聞。
鬱聞晏站起來,瞥了那邊一眼“工作太少”
辦公室就這麼小,聲音都沒刻意壓,生怕他不知道他們在議論他的感情史
“喂,秦副啊,你在藍廳門口,好的,我馬上到。”賈致軒拿起資料,假裝認真講電話,急忙跑出門。
樊茄怯生生看一眼臉色黑沉的鬱聞晏,賈致軒糊塗啊,怎麼能在一個男人麵前提他被女人甩的事,這不是墳頭蹦迪找死嗎
“秦副,買咖啡啊,好的好的,我去買。”樊茄拿起手機開演,拿過手包跑出門。
鬱聞晏不屑嘁一聲,心想溫擇敘還在的時候,這些人沒少八卦結婚的事吧竟然敢妄議他妹妹,明天的晨會分工,一定要讓他們忙起來看給閒的。
想通後,正好飯點,鬱聞晏拿出一支筆和紙去餐廳,用完午餐在陽台看鬱清寫的試卷。
詳細一看,鬱聞晏陷入沉思。
能看出鬱清的英語基礎很薄弱,很多基本的單詞用法分不清,或許她就沒記得單詞的意思,看感覺選填一個,運氣好就拿分,運氣不好就是錯的。
在白紙上塗塗寫寫幾行字後,鬱聞晏想著,不如下班後給她補課吧。
“老鬱,忙什麼”左遷易大剌剌地在鬱聞晏麵前坐下,瞄到平板上六級試卷大大的標題,寫在紙上的題還是很簡單的那種,玩笑說,“你這是懷念青春”
鬱聞晏壓根沒考過四六級,都是專業的語言考證,這些過於小兒科。
溫擇敘路過,左遷易叫住他“老溫,過來。”
三人是大學校友,左遷易是進單位後才和他們熟悉起來,大學時期沒少聽說兩人的事,還有稱呼他們是外大雙驕,但因為鬱聞晏比賽時“陰招”太損,再提他們叫的全是外大雙狗,都是背後調侃的說法,沒人敢在正主麵前亂說話。
溫擇敘走過去,手裡拿著西裝外套,隨意放在凳子上,拉開凳子,謙遜笑問“怎麼了”
左遷易給溫擇敘倒水“難得中午見你在單位,一起聊會天。”
鬱清工作日去學校住以後,溫擇敘中午也不回家,隨便在單位解決,下午繼續忙工作。
“我可不想和他聊天。”鬱聞晏拽拽的說。
左遷易並不知道兩人之間門有矛盾,對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到比賽場上合作默契的最佳隊友,打圓場說“他當然沒時間門,忙著寫六級試卷。”
溫擇敘呷一口水“六級”
鬱聞晏本想說關他什麼事,腦袋轉圈後,笑得賤兮兮的“是啊,我妹最近備考六級,這不是寫題有困難,找上我這個優秀的外交官、翻譯官哥哥嘛”
左遷易莫名的覺得今天的鬱聞晏有些臭屁,不愛拿喬身份的鬱聞晏,今天連續兩次強調自己的身份。
溫擇敘看出鬱聞晏的心思,迎著他挑釁的目光,依舊笑得溫和,淡聲說“挺好的。”
鬱聞晏再接再厲“必須好,怎麼說也是親哥,教起來比外人好,也沒這麼多不好意思。”
越說越起勁,鬱聞晏倒是要看看溫擇敘這隻愛裝紳士的老狐狸多能忍。
“老左,你知道我妹不”鬱聞晏話題一轉,拉起旁人配合他唱戲。
左遷易“喲,你還有妹妹”
鬱聞晏等的就是這句話“我妹比我小七歲,從她上小學開始書包就是我提的,吃的糖果都是我買的。我妹長得漂亮,氣質絕佳,以前那幫渾小子給她遞的情書都是我處理掉的。”
“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妹控。”左遷易新奇說。
鬱聞晏驕傲夠了,微微謙虛說“哪裡是妹控,就是比較疼愛妹妹而已,難道其他兄妹不是這樣的麼”
“得了吧,你彆凡爾賽了。”
溫擇敘坐在一邊,雲淡風輕,安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好像他是局外人。
得不到情緒反饋的鬱聞晏沒心思再炫妹,而且在他心裡,妹妹是不能拿出來隨便說的。
左遷易聊到今晚有小聚會,叫他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