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第一天晚上。”
“誰救的你”
“向大哥啊,對了,他去哪裡了”
“這幾天你一直待在楚府有沒有和什麼可疑的人見過”
“不是說了我爹不讓我出去麼。還有,什麼叫可疑的人”
“就是陌生的人。”
“沒有我爹說怕我又被人抓走,叫我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彆出去。”
楚蟬的證詞在殷渺渺的預料之外,但仔細想想卻無甚奇怪,經手的人若斷的不乾淨,怎麼完成這一樁栽贓嫁禍
不錯,她基本可以認定楚湯入魔的事是被陷害的要是如實,楚湯的證詞應當更精密合理一些,如此才能取信於人,但他現在是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且,按照她的推測,齊、楚玩得是無間道,明麵上夫妻撕逼,實際上是讓齊盼兮有機會接近秦子羽。
隻是狡兔三窟,秦子羽暗地裡又擺了楚湯一道,線索斬得乾乾淨淨,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在庭中沉思,不知覺間,東方已露魚肚白。
孔離走出來,大大伸了個懶腰“忙了一晚上,越搞越混。”
殷渺渺垂下袖子,一個錦袋落入掌中,抽開抽繩,裡麵是香噴噴的牛乳糖“吃嗎”
“要不”孔離瞅瞅她,再瞅瞅慕天光,“咱們先去吃個早飯。”
“太好了。”殷渺渺馬上把零食袋子收起來,“我想吃碗豆花。”
孔離很警惕“甜的鹹的”他是鹹黨,甜豆花簡直反人類。
“都行,不挑。”
“慕道友呢”
慕天光雖然認為眼下不是放鬆的時機,但他們倆都說好了,隻能同意。
孔離對紫微城熟門熟路,從書院出來拐了個彎就敲開了一家早點鋪的門“開張沒有”
“是孔先生啊。”老板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卸了門板叫他們進來,“快請進。”
孔離問“都有些什麼”
“麵點未上籠,隻有豆花、豆漿、涼蝦、冰粉,幾位仙師用些什麼”
殷渺渺道“麵點都有什麼”
“他們家雞蛋豆腐包好吃。”孔離推薦,“必須嘗嘗。”
“那就吃這個,再來碗鹹豆花兒。”殷渺渺尋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
孔離給慕天光推薦了幾樣點心,他都不要,隻點了碗什麼也不加的豆漿。三人剛剛坐定,門口又來了幾個人。孔離驚訝了“你們怎麼來了”
來者不是彆人,正正好是調查擂台現場的白逸深、水悠然和汀蘭三人。再一看,他們皆神情凝重,似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你們查到了什麼”殷渺渺和旁人都不熟,隻好看著白逸深。
他道“發現了魔修的蹤跡。”
“什麼”
比起殷渺渺他們的一波三折來回跑,白逸深等人的調查就要順利多了。歸元門的元嬰真君借出了一件法器,名為“測魔盤”,乃是上次道魔大戰中的老將,識破無數魔修的偽裝,立下赫赫功勞。
後來雖被蓄意損毀,但略作修複之後仍然可以使用,隻要魔修出現在離它直徑一裡的範圍內,它就會發熱,越靠近溫度就越高傳聞在損毀前,它甚至可以指出方位,可惜現在是不能的了。
不過,就算隻留有感應的功能,測魔盤還是戰戰兢兢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在路過一家酒館時發出了警報。
今天街頭巷尾全在議論楚湯突然入魔的事,有人信誓旦旦說楚城與魔修有勾結,有人則陰謀論認為是栽贓嫁禍,七嘴八舌說得好不熱鬨。
他們三人花費了好些功夫,才鎖定了坐在酒館角落裡的一名散修。又等到他悄無聲息地離開,方遠遠地跟了上去。
然後,這人進了秦府。
半路,巡邏的護衛和他打了個招呼,雙方寒暄了幾句,儼然是熟人。而後,那人徑直去了秦子羽的書房裡,密談許久。
孔離聽著不由奇怪“既是如此,你們怎麼不動手把人扣住”
白逸深抿了抿唇角“因為他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魔氣消失了。”
消失了饒是殷渺渺,這會兒也有點莫不清楚狀況“怎麼會消失了”
“人還在裡麵的時候,測魔盤就突然沒有反應了。”水悠然淡淡道,“我們一直等到他出來,發現他身上的魔氣真的消失了。”
殷渺渺思索片刻,意味深長地說“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真巧。”
楚湯是這樣,秦子羽也是這樣,是雙方不約而同地栽贓了對方一回,還是背後彆有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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