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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問題從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存在隱患
荊咕的語氣肅然起來,讓天幕下的帝王將相尤其緊張。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漢武帝統一思想的政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我們知道,在獨尊儒術後,儒家的地位越來越高,士農工商的階級差異越來越大,尤其是趙光義不光彩的上位和戰場逃跑後,為了提防武將,各朝各代對武將各種限製打壓
趙匡胤等等,有他弟弟趙光義什麼事
帝王是多疑的,天幕隻提了一句趙光義不光彩的上位和戰場逃跑,趙匡胤再想想自己黃袍加身的上位史,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難怪後輩那麼無能,原來根本不是他的後輩
他此刻能想到的,是趙光義跟自己類似,在自己去世後欺負孤兒寡母,奪走自己兒子的皇位,還沒想到自己的死成了千古謎題。
首先,從古開始說起
春秋中期以前,我國已經有了論兵的專著令典軍誌軍政
春秋戰國時期,軍事理論的兵家專著盛極一時
孫子吳子司馬穰苴兵法孫臏兵法尉繚子六韜公孫鞅龐湲兵法倪良兵法魏公子等都是這一時期的兵家專著
秦漢時期,帝王專權加強,兵文化也被帝王壟斷,兵書比先秦有所發展
這個時候出現了韓信兵策陰符經注黃石公三略言兵事疏潛夫論勸將邊議淮南子兵略論
一係列被念到名字、知道自己著作名傳後世的兵家人尤其高興。
尉繚站在朝堂上,笑得尤其驕傲“尉繚子,看來老夫的書沒有白寫。”
王翦冷哼一聲,眼神飄向自己兒孫王賁王離。
他王家也是戰功赫赫很有經驗,要不也寫一本兵書
他年紀大了寫書費眼睛,不如讓兒子或者孫子寫
不光王翦有如此想法,此時在邊疆的蒙恬也心動了。
傳世名作啊,假如來一本蒙恬子,他豈不是青史留名
而且他雖然沒什麼時間精力寫書,但是弟弟蒙毅不正好是文臣,讓蒙毅寫,保證又有文采又有兵家風範
是不是看起來一片大好,仿佛是兵家的盛世
然而,想想西漢時的主流思想,就知道這些不過是曇花一現
兵家人心裡一咯噔。
前麵剛說過,西漢是什麼主流思想來著
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西漢時期曾三次對兵書進行整理
第一次在漢初,張良、韓信對先秦以來的兵家著作加以介紹、考訂,根據朝廷的要求,大量刪減,隻保留了少數被認為有價值的兵書,為官方掌握;
第二次在漢武帝時期,征求天下遺書,整理,再次刪減;
第三次在漢成帝時期,變成了由大儒劉向總其事,根據儒家的觀點為兵書整理。後來,劉歆又在父親的基礎上撰寫兵書略
朋友們,問題來了
這個時候的儒家,已經對兵家有偏見了
淳於越不妙
淳於越在朝堂上,麵對陡然目光犀利看向自己的兵家將領們,第一次有了比被法家打壓還恐怖的壓力感。
兵家將領,可是手頭上沾滿鮮血、氣勢驚人戰鬥力也驚人
劉向、劉歆等儒家學者,曾公開指責戰國時期的兵家,認為兵家理論隻是方士的一種。班固所論的諸子十家裡,兵家與天文、五行、占卜、數術、醫經和房中、神仙一起,列在學術之下
嗯,是不是很迷惑兵家,天文,數術,醫學如此重要的學科,竟然被和房中術、神仙術列在一起,這跟把科學家和騙子混為一談有什麼區彆
被點名的劉歆劉向父子“”
書還沒編完就被罵了,要不,改改
還沒投筆從戎的班固羞憤欲死,沒想到自己出名是以這種方式。
隻是他還很疑惑,“兵家真得不是方術嗎能打能殺不就行了還有天文數學醫學,這不都是小道”
天地有日月,國家有文武,彼此和諧才能國家穩定
文能安邦,武能定國,重文輕武是瘸腿,重文抑武的後果,我們都知道,是曆史八大恥
班固嘴裡喃喃念著“文能安邦,武能定國”
突然把手中的筆一扔“既然天幕說我對兵家有偏見,我為何不去親眼看看”
隻有親眼看,親身體會,想必才會知道兵家的奧妙。
從兩漢開始,儒家不僅改變了春秋戰國時期儒家自己的理論,也把兵家的理論與儒家的“禮”結合了
他們崇尚以禮治兵,崇尚周朝的禮儀製度,認為應該有軍禮的校閱、嵬狩、出師、乞師、致師、獻捷、獻俘等等
然而曆史是不斷向前的
周王室重禮儀的結果,是諸侯四分五裂,王室連自己的領土都沒有,還要屈居人下,最後徹底亡國
齊魯等中原諸侯國嘲笑秦楚蠻夷,最後蠻夷之邦秦國笑到結局,滅六國一統天下
要說荊咕完全不認可禮儀,也並不是。
先秦時期,講究師出有名,講究禮儀之兵。
戰前要約定好時間地點,要祭祀祖先,戰後要殺俘宣告天地等等,流程複雜,很有儀式感。
在彼此都遵守的情況下,對戰俘對士兵還算友好。
但是這樣的儀式彆說後世,連戰國時期都沒撐到,大權旁落的東周天子們自己都沒法堅持,幾百年後依然還在崇尚周朝的古禮,這不是複古,這是開曆史的倒車。
荊咕直接放出了後世一係列重文輕武的後果
宋朝自詡為禮儀之邦,重文抑武,結果被來自草原上的蠻夷虐了一次又一次,送錢送女人苟且偷生,最後依然是亡國滅種,你的禮儀馴化的了草原民族嗎
天幕上放出了靖康之恥的影視資料。
畫麵裡,發型奇異一看就是異族人的金人嬉笑著圍著一群細皮嫩肉的男人。
鏡頭漸漸對準那群一看就是貴族的男人,趙匡胤一看頓時血氣直衝腦門,那是他大宋的天子龍袍
黃色龍袞豔的刺眼,在金人的嬉鬨威逼下,兩位年紀不一樣的天子抖抖索索脫下龍袍,一件件往下脫衣的動作更刺眼
直到,他們袒露上身,披上肮臟的羊皮,脖子上被套上用來係羊的繩索,被牽著去獻牽羊禮。
金人輕蔑地看著沒骨氣的兩位漢人帝王“如此無能,封趙佶為昏德公,封趙桓為重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