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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潮莊之中各種各樣的傳聞又傳了出去,一種是潮莊的少爺就是個守財奴,鐵公雞,這錢花出去就要收到相應的回報,人是往死裡使的,半夜三更都不讓睡覺的,還有一種是潮莊鬨鬼,那個地方邪乎的很,能把人的精氣都吸收乾淨,第三種是朝硯就是那個鬼
朝硯“”
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
他發誓隻傳出去了前麵兩種,他好歹是個男人,吸什麼精氣都說女鬼吸收精氣,男鬼采陰補陽,男女搭配,那才能乾活不累。
不過這種傳聞一傳出去,之前還每天祈求潮莊再收人的人通通消失不見了,那些浮動的人心似乎也在一瞬間安寧了下來。
“少爺真是受大委屈了,”一個家仆歎了一口氣。
朝硯擺了擺手道“不委屈不委屈,其實付出的是你們,以後每隔三天負重奔跑一次,鞏固一下。”
家仆們“”
眾人麵露苦色,一次奔跑簡直終身難忘,,一人咽了口唾沫走了出來說道“少爺,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停”
“你們知道為什麼你們隻是跑了十圈就累的就地睡著麼”朝硯終於坐直了身體,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眾人齊齊搖頭,一臉疑問的看著他。
朝硯慈祥的笑了一下道“那就是因為你們的身體素質太差了,知道鍛骨期麼那都是一根手指頭舉起一塊巨石的仙人,知道仙人們都是怎麼鍛骨的麼這就是最基本的,什麼時候你們能繞潮莊負重奔跑一百圈,氣都不帶喘一個的,什麼時候就鍛骨成功了知道麼。”
聽他一番話,眾人的眼睛紛紛發亮。
“少爺又是怎麼知道的”一個家仆舉手問道。
朝硯展露了親切友好的微笑道“你家少爺我之前遊曆四方,雖說什麼引氣入體不會,但是鍛骨一道還是有所耳聞的。”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之前的抵觸情緒都被一腔熱血化的乾乾淨淨。
“既然如此,那少爺要跟我們一起練麼”一名家仆再次舉手問道。
朝硯看著不斷發問的那個家仆,每次提出問題的都是這位仁兄,小老弟你這話怎麼餒多。
朝硯一想起負重奔跑就想起曾經被一千米體測支配的恐懼,重新躺回了躺椅上扶著椅柄才找回了點兒安全感“你家少爺我胸無大誌,身嬌體弱,隻願偷得浮生半日閒,不想修仙。”
眾家仆“”
少爺你滿臉都寫著忽悠兩個字了。
雖說謊言被揭破,但是規矩並沒有改,負重奔跑還是有的,而為了平衡家仆們極度不平衡的心,朝硯在家裡安頓的差不多以後拿著登山棍,背著背簍上了山。
雖說遊戲光屏不礙事,但是該做的任務還是要做的,這仙可以不修,但是如果恢複了資質能多一個永遠不會生病的身體和更加長一些的壽命,朝硯還是情願的。
山路崎嶇,都是未開發過的道路,靈仙鎮什麼不好,就山好,高大挺拔,恨不能與地麵呈完美的直角比例,一座又一座連綿不斷,想要從這麼多山裡麵找到幾棵草,真是太為難人了。
這破遊戲連個新手指引都沒有,什麼自動導路,某個地方無限生長的鍛骨草更是沒門這種遊戲,遲早關門倒閉。
朝硯坐在一塊兒山石上喝了口水,捶了捶腿,深感修仙這事就不是人乾的,開個外掛也不是他這個凡人能夠招架得住的。
不過既然開始了第一個任務,就不能半途而廢,要是今天再找不到,他就回去讓彆人找,連根挖了他再采集。
這麼一想,這主意相當的不錯,簡直是躺著就能把仙給修了,嘖
朝硯正沉浸於躺著不動等級狂升的美夢之中,突然一邊的草叢裡麵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本來有些困倦懶怠的神思頓時清醒了過來,朝硯握緊了登山棍謹慎的看向了草叢的方向。
這不能怪他緊張,若是現代未開發的山林,頂多是有些野獸毒蛇什麼的,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對付得了的,打不過還能跑,但是在這個世界,山林之中除了野獸,還有可能出現凶獸,妖獸一類,這種獸類吃他這麼一個就跟嚼個蘿卜沒有什麼兩樣,說不定還能嘎嘣脆一下。
朝硯看向了那一米高的草叢,那處似動未動,似乎有什麼蟄伏在裡麵伺機而動一般,但是最開始氣氛雖然有著緊張,朝硯卻並未感覺到有什麼殺氣。
登山棍朝著草叢裡麵撥了撥,朝硯的目光撞上了一雙尤為漆黑漂亮的眼睛,睫毛纖長,水光流轉,那瞳孔黑到極致似乎透出了點點紅色來,雖說那目光忐忑驚恐下還有些凶狠,但的的確確是一雙漂亮的眼睛。
就是眼睛的主人臟了點兒,身上穿的是灰撲撲破爛爛的好像隨手一拍就能拍出半斤土的衣服,頭發宛如冬天被各種風沙雨雪肆虐過的枯草,裸露出來的皮膚都透著黝黑,泥殼仿佛包裹了整個身體一樣。
好吧,不是臟了點兒,是很臟。
這樣的臟放在大人的身上可能會讓人難以忍受,但是放在一個嬌小的孩子身上,就讓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大人可以自理,這樣小的孩子卻需要被人照顧,到底是怎樣的放任不管才能讓孩子臟兮兮瘦弱成這個樣子
“哎呀,這是誰家的崽兒,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朝硯蹲下身伸手去掐那烏黑的小臉蛋,結果代表親切友好的問候被無情的打斷了。
嬌養的白皙修長的手指剛剛靠近那臉頰兩邊,就見那本來戒備盯著他的孩子猛地側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了朝硯的大拇指頭,那架勢真是恨不得直接咬掉了算完。
“啊,疼疼疼,疼,放手,不對,放口放口,”朝硯拚命拉自己的手就是拉不出來,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牙口這麼不錯,急中生智之下隻能將那小家夥一把抱了起來。
小孩兒似乎有一瞬間的驚訝,鬆口之下朝硯才將自己的手指頭抽了出來,深深地牙印,血液滴滴答答的順著手指頭往下流,滋潤了這座山中有些乾涸的土地。
“崽兒,你屬狼的吧”朝硯疼的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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