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昏倒了現在是易感期的正常表現”
“會比其他人要更加劇烈、反應更加激烈”
“宋先生,林小姐想要見你。”
颶風的天氣,所有飛機延誤。
他還是回來了。
仿佛有什麼支配著他,一路風雨無阻。
回來的時候身上都帶著寒氣,潮氣,回到房間,想要離開,林加栗卻一下抱住了他。
在長期的冷淡隔閡之後,宋時淵發現,他本來邁出房間的腳步,在她像以前一樣地叫他哥哥的時候,竟然定在了原地。
像是心跳一樣,他的身體也擁有著本能。
“為什麼不可以”
“哥哥,那什麼可以”
“什麼可以”
妹妹呼吸都帶著潮熱,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肩頭。落到了他的手指間。
“幫幫我吧,哥哥”
她抓住了他的手。
帶他覆上了。
握住的一瞬間,她身體微微顫了一下,頭也埋在了他的脖頸。
哥哥,好舒服。她說。
宋時淵無法去看她的眼神。
麻木地,機械地,去動作,卻又無法不在意她的感受,就算這樣,他也想著讓她更好受一點,更快樂一點,跟著她
的喜好去支配手指。
妹妹的灼熱的氣息,拂在頸邊。宋時淵卻覺得渾身冰冷,他微斂著眼,如墜冰窟。
一步步,滑向深淵,是什麼樣的瞬間
絕望又痛苦。
在林加栗結束的時候,她抬起霧蒙蒙又饜足的眼,和他對視了。
“哥哥,還是愛我的,不是嗎”
在這一刻。
宋時淵深刻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林加栗是食髓知味的小孩,任性的小孩,貪得無厭的小孩。
她似乎覺得一切回到了原點。
她並不覺得這一切有什麼不對的。
林加栗又成了那個依賴他,需要他,會時不時黏人的妹妹。
她似乎覺得自己跟宋時淵的關係又回到了以前。
在下一次易感期的時候,林加栗敲開了他的門。
她帶著純真的笑容,眉眼彎彎,一下就撞進了他的懷裡,要求他幫她。
痛苦隻有開端。
之後的每一步,每一分,每一秒,都更加沉重。
在林加栗在董事會上宣布將大權外放,成功地奪回了自己對股權的控製權的那一天,慶功宴上,宋時淵知道自己這個外來的宋家人,是無數人目光聚焦的眼中釘,鋒芒在背。
所以在那個衣衫不整的熱潮期的oga被塞進他的辦公室的時候,宋時淵並不意外。
隻是對方甚至在猜測他的喜好。
被塞過來的oga,有著一頭漆黑綢緞一樣的長發,極其漂亮的黑眸。
跪倒在他腿邊,喊了句哥哥。
林加栗拎著慶祝的飲料,興高采烈地走上走廊,要來總裁辦公室找他。
打抑製劑費了些功夫,讓白秘書去善後,將人哪來的送回去。宋時淵扔掉針劑,將襯衫整理好,扣上袖扣出門,轉過眼,正好撞見了她。
身上不小心沾上的那一絲甜膩的oga氣味,還沒消。
林加栗的腳步定住了。
黑發少女站在走廊那裡,眼神很冷。
像是夜裡的貓眼,又像是寶石在夜幕下的光。
張牙舞爪的裂痕,在這一刻,像是裂開的玻璃,猙獰地從縫隙中碎出來。
她唇角的笑,漸漸消失了。
她聞到了氣味。
她看到了他的動作。
林加栗在等他,她需要一個解釋。
但宋時淵不會給她。
兩人沉默無聲地對視。
捏變形了的易拉罐,被她隨手扔進了垃圾箱,發出嘭的一聲。
“哥哥,準備給我找個嫂子嗎”
宋時淵沒有表情,漆黑的眼側過去斂著,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
一直到身影消失。他收回了視線。
矜貴的男人垂下眸,
冷靜地繼續扣袖扣。
“宋先生,林小姐下樓了。”
白秘書等著自己的老板回應,淺色西裝青年神情公事公辦。
“外麵在下大雨,會下到天明。”
漆黑的戒指微微發顫,修長的手指最終還是將袖扣扣好了。
一切仿佛恢複如常。
“傘拿給她。”嗓音很淡,沒有起伏。
沒有下文。
“好的,宋先生。”
濕綿的雨下了整整一夜。
總裁辦公室的燈也一夜沒關。
第二天回到家的林加栗,搖搖晃晃,校服穿在身上也淩亂,脖子上鮮明的吻痕殷紅地掛在那兒。
在書房的他,看她走進來,少女一巴掌撐在了他的桌上,人像沒骨頭一樣,渾身散發著oga留下的氣味。
林加栗唇角帶著看不出瑕疵的笑,笑眯眯地莞爾道
“哥哥,也快到時間了。之後我去國外念書吧”
“你會同意的,對不對”
妹妹還沒長大。
宋時淵默不做聲地直視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這麼多年的時間像是藏起了銳利的刀鋒,在商場上浸淫的同時,情緒也很好地掩藏起來,不形於色。
林加栗還沒長大,所以不能。
因為是從小養大的妹妹,所以照顧她才是本能。
他們不正常的關係,扭曲的關係應該停止。
於是他隻是淡淡地轉頭目光移向文件。
說了句,“好。”
違背自己的心意,違背自己的本能。
回到最原點。
而在這一切、一切的最開始。
在林加栗住進宋家開始。
在叫出第一聲“哥哥”開始。
在心裡的身影逐漸重疊開始。
在林加栗趴在他的腿上仰視他,全心全意地,希望宋時淵永遠在自己身邊,希望這個人永遠屬於自己開始。
林加栗就什麼都知道。
她是惡劣的,謊話連篇,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
她沒有良心的負擔。
在將手指輕輕地按在哥哥眼尾下的淚痣上的時候。
她就明白了。
沒有血緣關係的羈絆太過單薄。世交的關係太過脆弱。名義上的兄妹證明不了一切
她要他愛她。
她要宋時淵愛她。
而無儘的痛苦,才是愛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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