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是因為哥哥吃我的醋嗎”
我盯著他說,
“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你,就自己先戴上了彆人的結婚戒指嗎”
我哥沉默著和我對峙。
要違背自己的心
,和違背自己的諾言,止步於前。但我總喜歡劃破人的痛苦。
我哥嗓音都低啞。
他靜靜笑了下,眼神都很冷,“如果我說是呢。”
他抓住了我的手,大手將我的手指攥在掌心,就算是克製了的力道,也讓人感受到輕微的痛,他的手都有些顫。
我哥很難得笑。
但這次笑起來,俊美的臉上那種慢條斯理的情緒變得很輕,“林加栗,如果你能跟那種aha結婚,為什麼不能跟我一起”
終於,那種來自頂級aha的壓迫感和危險感彌漫了上來。
“他有什麼好的,能讓你原則都不要”
他沒有再抗拒我將他拽住的力氣,反而順從了甚至占據了主導權。他直接下了水,高大的aha將我直接背抵在了泳池邊緣。
水花濺起,水波鋪上岸,又反著推在身上。
我感受到心臟的抽動,那種麻痹的感覺,從四肢蔓延到手指。是身體本能的危機意識。
麵前這個人很危險。
應該逃離。
身體發出強烈的信號。
但我又抬起眼,看向我哥。
那種緊張、慌亂的本能體感被我壓下,我感受到喉嚨都在不由自主地發顫。
但我還是說了“但是哥,你答應過我”嗓子都艱難,“就算我有喜歡的人,也會一直愛我”
他說“是嗎。”
“你喜歡他”
我一瞬間停住了。
張了張嘴,竟然說不出話。
背抵著泳池的邊緣,大腦一片空白,無處可逃。
但無聲的沉默顯然不是我哥要的正確答案,他目光變得很沉,禁錮著我的手也變得更加用力。收緊得幾乎讓人疼起來。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又重新而來。
我哥太高了,他站在我麵前,幾乎將我籠罩在陰影裡。
易感期的aha太過危險,沒有理智,幾乎完全遵循著本能驅動。
他一隻手錮著我,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了樣東西。
而我還在發懵,剛剛我自己的那一瞬間暫停讓我自己忽然有些心慌,心臟鼓點跳得厲害,目光四處亂瞟想要找退路,沒有注意到我哥的動作。
我努力向後仰掙紮,“哥,我”
宋時淵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錯了,我們下次再”
是那隻沒有戴婚戒的手。
他的手順著手腕往下,又捏上了我的手指。
氣壓極低,像是風雨欲來。
“加栗,”在我心提到極點的時候,我聽到他說,很低,帶著氣息起伏,
“你有兩隻手,能戴戒指。”
什麼
我愣了下,恍然,以為自己幻聽。
我哥剛剛說了什麼
“這裡和國內的登記係統
不會聯網,隻要沒有國際官司,沒有人會發現。”
我哥語調淡淡,手捏在了我那隻手的無名指指根,“你可以有國內的婚約,同時在這裡也結婚,兩種婚姻,沒有關係。”
“就算萬一出事,也有精英頂級的律師在。任何法律問題都可以解決,不會需要你擔心。”
“隻要你同意,這些都能被安排。”
宋時淵說話徐徐,就算在這種不清醒的情況下也顯得冷靜自持。
但隻是他轉過來看著我的時候,漆黑的眼眸帶著暗啞的紅,我忽然明白,我知道對我哥,說出這種話,已經是他忍耐的底線了。
握著我的手,他的手裡還拿著枚戒指,寶石昂貴,價值連城。在夜裡都散發著光芒。
對於一個足夠自傲,一生從未處於彆人之下的矜貴強大的aha,降到最低的底線。
“有喜歡的人也可以。”
“彆不要哥哥,”我哥垂眸看著我說,嗓音都啞,“好不好”
夜風鼓噪,微涼的空氣終於順著我打濕的頭發和肩膀將寒氣灌進我的身體裡,我終於後知後覺地哆嗦了一下。
在這一瞬我卻瞥見了不遠處的一道暗光。
在不遠處的遊泳池池底。
是我之前落下的手機。
水裡的手機正常地接受著外界的信號,將來電的標誌顯示在屏幕上。
“我”
我下意識吸口氣,茫然地吐出一個字,看著那道模糊的暗光,腦海還是空白。
手機不斷地閃爍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暗光消失。手機屏幕歸於黑暗。
但我忽然想了起來。
會是誰給我打來的電話。
是
之前接電話時,那種心跳的感覺又重新躍動在胸膛。
我頭腦和心臟都慌亂,我揉著我的太陽穴,感覺頭都開始疼。
我現在沒有辦法處理這種事情。
但我也沒辦法
我抬頭去看我哥,咽了咽嗓子。
“哥,我”
我抿了下唇。
腿下一軟,我撞在我哥身前,眼前墜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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