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小事。”
是我哥最後留下給我的話。充滿了冷淡。
“”
被扔在走廊裡,我自閉了。
被哥哥扔出房間這種事,也不是史無前例了。
自閉了三秒,撣了撣衣服,我鎮定地恢複了精神。
俗話說得好,人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打車。
我現在就準備打個車出門找答案。
摁亮手機,我開始給幾個狐朋狗友飯搭子發消息組局。
今晚11點,有沒有人約
這幾個字打好了,我從書房門口轉身,消息還沒發出去,就聽到身旁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沒太在意,按下發送鍵,就繼續走路。
直到那個聲音叫住了我
“林小姐,原來那件事你不記得了啊。”
是一個熟悉的嗓音。
我愣了下,回頭。
白秘書正站在走廊的不遠處。
淺色西裝的青年單手拿著一遝文件,帶著他標誌性的職業微笑。
金框眼鏡後的眼眸一如既往地靜謐如水。
他說“跟富源的南少爺的事情。”
“南禾你剛剛聽見了”
“剛剛我就在這裡。看你跟林先生在聊天,所以沒有打擾。”
我“”
當著初戀的麵,聲情並茂講述我本人現在的感情狀況,怎是一個“妙”字可言。
沒事小問題,不慌。
“那件事情,你不記得也不奇怪,”
白秘書的職業精神顯然非常良好,他公事公辦地繼續道,
“畢竟那天晚上,你看起來不是很清醒,做出那種事也情有可原。”
“”
我的思維一個急刹車。
大問題,我慌了。
話不要說得這麼模棱兩可啊
什麼叫“不清醒”什麼是“那天晚上”什麼叫“情有可原”我究竟乾了什麼
這三個詞加一起我簡直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
我下意識“我沒犯法吧”
“”白秘書看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林先生似乎沒有和
你提。”
“所以我哥也知道”我暗示,“你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我哥。”
白秘書這次沒回答了。
“你是要跟朋友出去麼”
他的目光在我手機上掃了下,隻是微微一笑,轉過身推門進去了書房。
“不然林小姐,去問問他們吧。”
到了夜生活燈紅酒綠一條街的我,停好了車,還在想一個小時前的謎語人。
謎語人又怎麼辦,這樣美麗的白秘書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不能怪他。
氣定神閒,我走上樓。
見到朋友的第一時間,就逮住了一個幸運兒進行拷問。
“看上去很單純的,很精致的,像人偶一樣。”
坐在了沙發上,我試圖描述,努力在腦海裡回想,“皮膚很白,嘴唇很紅,眼睛很漂亮”
“林加栗。”
ktv包廂吵得要命,對麵必須得扯著嗓子才能讓我聽清,
“你很多對象都長這樣啊。你說的是哪個”
我“”
“很多”就不用強調了。
“就像,”我有點破罐子破摔,想起了南禾的微信頭像,
“有點像一隻很貴的貓。”
“那我知道了。”旁邊擠進來一個人,點頭,
“不就是幾個月前你走錯包廂那次嘛”
“走錯包廂”
我愣了,指我自己,“我我能走錯包廂”
“對啊”那人煞有介事地給我比劃,起身在ktv裡兜了一圈,
“當時我們也是這個包廂,然後你遊戲輸了非要喝純的,我們攔你你說我們瞧不起你,然後你就喝懵了非要打電話給你哥跟他單挑”
我“”
“還要五局三勝,輸了還要耍賴”
我“”
“你就出門打電話,從此再沒回來。”
那人攤了下手,“最後是人家包廂的人把你送回來的。”
“喏,送你回來的,就是那個長得特彆漂亮的oga。”
聽完這個故事的我,心情沉重,需要靜靜。
我走出ktv,來到樓後門的樓梯上,坐了下來。
ktv後門對著的是個綠地公園,有很大一片私人湖,到晚上的時候,無數的遠處的霓虹燈都在湖麵上蕩悠,莫名地讓人平靜。
小風吹著,小酒喝著。
飲料瓶放在一邊,我把腦袋磕在了旁邊的欄杆上。
靠著欄杆,打開手機,我順著通話記錄往上找。
果然,在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記錄裡赫然有我給我哥淩晨兩點打的電話。
10個電話。
每段電話都有3分鐘。
我“”
好想穿越回去聽聽我到底說了什麼。
難怪第二天醒來我手機碎了個屏,原來竟然是這樣。
不,算了,還是彆讓我聽了。
我罪不至此。
渾身一哆嗦,我剛準備摁滅手機,劃屏幕的手指忽然頓了一下。
我回過神,往下看。
在屏幕最下方。
在我給我哥打的十個電話下麵
赫然還有一條通話記錄。
02:58未撥通電話
南禾
這是一個已經保存了的聯係人,和已經保存的號碼。
我一下坐直,手機沒拿穩,啪嗒滾下了樓梯。
清脆的落地聲。
“日,屏幕應該又碎了。”
我站起來去撿,就在伸手的這個動作剛出現時,我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僵了一下。
草。
草草草。
草
我想起來了
我猛地回頭,看向我身後的樓梯台階。
我跟南禾在這個台階上
接過第一次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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