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什麼事那個一小時的”
賀枕流拿了瓶冰汽水,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單手打開了易拉罐。
哧地一聲,蘇打氣都跑了出來。
“我正好開車到附近,想到了,就乾脆上來跟你說下。”賀枕流說,“反正遲早也得說。”
“好啊,正好我還欠你的。”
我往沙發靠墊上一歪,“你說說看,想要我乾嘛”
他沉默了一會兒,跟我對視。
我內心一個警鈴。
這人想乾嘛不會讓我犯法吧
賀枕流在沉默了十幾秒之後,終於開口了。
他說“我想要你跟我虛假約會。”
我“”
日,還不如犯法。
一天之內梅開二度我以為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賀枕流看我一眼。
繃著臉瞪了我一眼,“約會,演的。”
他給我推來了一張卡紙。
是他一個朋友的派對邀請函。
我盯了幾秒,在那個“出席ne”的那行字上停了一下。
“所以你們參加還必須得帶伴”
“對,有很多雙人活動。”
“而你還孤寡”
“”
“沒人跟你去”
“”
“不會吧,賀大少爺,你身邊一個漂亮o都沒有”
“到底誰欠誰人情啊”
賀枕流磨牙,“說點人話,林加栗。你難道不是一個人今晚都還一個人呆著,還說我”
想起衣櫃裡的知名頂流愛豆我鎮定自若地喝了口水。
人不能心虛,心虛就會敗北。
林加栗,相信自己,你的臉皮最厚。
“而且。”
賀枕流沉默了一會兒,他看我的眼神幽幽,
“其實吧,你看起來說是個oga也不過分。”
我“”
謝謝你,有被冒犯到。
我被攻擊了。
但這個傷害不能隻有我一個人承受。
我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一下“彼此彼此。”
賀枕流“”
我“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
“行行行彆說了”
“那天的派對在俱樂部裡辦,光線暗也不會看太出來。你進了門,呆一會兒就可以走了。”
賀枕流那張俊美的臉上神情很臭,“一小時一筆勾銷。”
“你乾嘛非要去”我來了興趣,“釣魚”
“主辦方之一是個我家裡想要談生意的對象,我想要的就是張通行證。”
“哦。”
震驚,竟然是正經理由,沒意思。
我喪失了興趣,“你等下把信息發給我,到時候我幫你混進去我就走。”
“好。”
賀枕流站起來。
“我有個問題,”
我歪扭著腳跟他走到門口,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了,“你戀愛談過幾次”
賀枕流腳步微不可查一頓,他故作輕鬆,隨意回答,
“也就二十次以下吧。”
“所以是0”
“”
我懂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陽委是病,得早治。”
賀枕流直接炸毛,不可置信地回頭“林加栗,你這人有”
我的門已經嘭地一聲關上了。
我淡定地收回手,撣了撣身上的灰。
沒辦法,我公寓的隔音是還不錯,還可以防禦無關人士的咆哮。
不過我剛剛關門前,好像看到對麵鄰居也剛關上門。
那是誰來著
我思索了片刻,想起來了。
南禾的導師。
很好,鄰裡關係非常重要,是建立良好社區環境的第一步。
俗話說的話,遠水救不了近火,遠親不如近鄰,我改天就得給他去送點上門禮,加強一下鄰居之間的聯係。
我這就搜搜第一次見鄰居送什麼禮物好。
躺在沙發上,我打開了網購a。
一個小時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鍵下單了99件購物車商品。
“”可惡,大數據推薦。
我就是信息社會的奴隸,我認了。
但我給對麵的鄰居買了不少適合中年人的保健品,煙酒茶也都買了點兒,希望哪樣能投其所好。
扔開手機。
洗完澡,吹完頭,我換好了睡衣,躺平在床上,美美地閉上了雙眼。
等過了足足三十秒,我才突然睜眼。
草。裴知寧還在櫃子裡
“裴知寧”
我打開衣櫃門的時候,正看到裴知寧縮成一團擠在內壁的角落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都汗濕了。銀發打濕,貼在少年光潔的額頭和側臉,他滿麵潮紅,塞在唇間的毛巾被唾液沾濕。
昏暗的櫃子裡照進一片光亮,他撩眼看過來。
眼尾泛紅,眸子裡水光一片,似乎忍耐得厲害。
少年衣服淩亂,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雪白肌膚都勒出紅印,像是被人買下的獵物,任人宰割。
被我拿出了嘴裡的毛巾,他啞啞小聲委屈地貼過來,“林加栗,嗚嗚你來了你怎麼把我放在這裡”
“放你在這裡因為你不聽話,”我很淡定,“等下還鬨嗎”
“嗚嗚嗚”
“說話。”
我手指勾了下他身上綁著的繩子,帶著他上身一抖,像是風雨裡的幼苗,脆弱不堪。
“疼我好難受”
被綁著的小愛豆可憐得要命,他在櫃子裡掙紮,像是脫水的魚,但怎麼也解不開綁繩,“你怎麼把我綁成這樣,還把我鎖在這裡”
他仰頭眼淚汪汪凝視我,“林加栗,你這麼對我,真的很過分真的很”
我等他說完。
裴知寧羞赧吐完最後一個字“真的很澀。”
我“”
拳頭硬了。
“你能不能等下就這麼搞我我真的好喜歡”
“裴知寧你腦子”
“綁著我就可以,我保證不會掙紮,求你了”
裴知寧滿臉通紅一臉純真地說著糟糕的話,
“或者你隻把我的腿上的繩子解開,再借我一隻手,我自己來。”
“如果你困了,你可以先睡覺,我就在你旁邊,我會努力不發出聲音吵到你,拜托你,可不可以,我會很乖”
“”
啪地一聲。
我麵無表情地關上了櫃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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