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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在十一點四十分離約定的約會時間還有一十分鐘我打開了閣樓的門。
撞見的卻是笑得像是教堂裡神父一樣的裴知寒。
我宕機了。
男人帶著溫柔的笑容,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進了房間,讓我一秒鐘內空白的大腦毫無反應能力。
等一下,為什麼知寒哥已經在這兒了
我草。
這個世界上不會真的有約會早到的人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真的假的
砰。
門在我身後被扣上。
我有一種被關進神堂訓誡室的錯覺感。
“那個,知寒哥”
他的手仍然握在我的手腕上,我僵硬地不敢動,隻能露出一個若無其事的表情,
“我們不是約的12點嗎你到的好早啊。”
“是嗎”
他說,“你到的也很早。”
我“”雖然我不想的。
“這不是想要見到知寒哥,我就很激動嘛。所以就早來了一點。知寒哥見到我不高興嗎”
裴知寒聽了我的回答,隻是微微笑了起來,放開了我的手腕,朝沙發邊上走去。
“見到你,我當然很高興。”
被他忽然這麼說,我有點懵。
麵對這麼溫柔的裴知寒,我總有點莫名地氣短。
果然還是年上的魅力大過天,可惡。
至於裴知寧小愛豆在樓下洗澡,那小子洗澡向來慢吞吞,我有點時間可以周旋。
對了,我記得他說東西放在櫃子裡我環視了一圈,那個邊櫃就在牆角邊。
不過下一秒,我就反應過來了。
拿不拿得到東西是小事。
該怎麼從這裡溜走,才是重頭戲。
我怎麼在裴知寒眼皮子底下溜走
我又偷偷瞄了兩眼牆角的櫃子,在思考暗遁明遁。
不然死遁吧。一起完蛋。
就在這時,裴知寒的嗓音響起了。
“不好意思,加栗。”
他從茶幾桌子上拿起了什麼東西,“我這麼晚讓你過來,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嗯”我回神,這倒是跟我想的不一樣,“知寒哥,什麼忙”
他走過來,一卷訂好的紙張遞到了我的眼前。
“導演那裡給我送來了新修訂好的劇本,讓我這兩天看看,”他說,“我覺得得需要一些第三方沒有偏見的意見,也就是,讀者的意見。”
“這是上次的寡”
“上次的。”
他說,“我想麻煩你看看劇本。”
在一秒後,我反應過來了。
頓時,上次片場的記憶,還在我腦海裡走馬燈一樣播
放。
微妙的感覺像是微弱的電流淌過身體裡,在一秒內,就把我的四肢百骸打劫了個遍。
服喪的軍方製服寡夫,令人有糟糕淩虐欲的脆弱,還有知寒哥在那個小房間裡,的手。
我可恥地捏緊了點文件的豎脊。
“這個事情比較急,劇方那裡需要我這兩天儘快確認,劇本現在也隻有紙質版。”
溫和的男人耐心解釋,“如果放在白天的話,按知寧的性子,說什麼也要跟上我們。我就隻能晚上找你。你介意麼”
“說什麼呢,那我肯定願意幫忙”
我連忙點頭,拿了文件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知寒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嘛看劇本這種小事,舉手之勞而已。”
我問,“是整本都要看嗎”
“不用。前半部分就可以,拍到後麵的時候,也可能根據拍攝進度更改後邊的劇本。”
“好。”
我應了。
牆上的鐘表指向十一點四十五。
林加栗,你可以的
量子波動速讀十分鐘十萬字算得了什麼
雖然不是我吹,但在文字閱讀和記憶力這一點上,我林加栗無可挑剔。這一點主要體現在小時候我能清晰地記得我每一個課程上交的請假條用的借口,時間和原因,就不會重複使用導致翻車當然,使用場景也包括為劈腿找理由。
看劇本很順利。
這個“順利”,在我翻到第一十多頁時,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轉折。
我還記得這個劇本。
它描寫的是在一個ao極度不平等的社會裡,驍勇善戰的上將喪了偶,卻因為自己是oga寡夫而被社會欺侮欺淩,最終排除萬難替自己的伴侶報了仇的故事。
我現在看到的部分,正好是“被欺侮”的部分。
“那個知寒哥”
我捏著劇本的手指有點僵硬。
“嗯,怎麼了”
“這段”
我反複又反複地看了一下這一頁紙的對話和場景描寫。
“這個在葬禮靈堂的休息室這個,被死敵大佬”
“被被反複欺負實在是”
雖然我知道,一般國際獲獎的大片,都包含一些不是那麼少兒可宜的限製級內容,屬於“人性的詮釋”,但我看到的東西還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不是,我隻有在xx文學和xx文學和xxxxxxx網站看到過這種內容啊
我完全沒想到會在嚴肅電影裡看到這一幕啊
而且,而且出演主角的還是
我嘴唇動了動“這實在是”
我一轉頭,正對上裴知寒的目光。
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已經坐下在了我的旁邊。
他問我“實在是什麼”
裴知寒擁有一雙
溫柔的眼睛。不同於裴知寧的誇張的豔麗的漂亮,他的眼睛更像是柔和的海域,注視你,包容你,容納你。
“實在是”
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我不由自主張開了嘴,說了實話,
“真的好澀。”
裴知寒怔了下,隨即笑了。
他低低笑起來的聲音反而讓我的臉燒了起來。
“原來,我們加栗喜歡這種類型啊。”
“不不不我沒有,我不是”我匆忙從沙發上直起身子擺手狡辯,“這種放在虛擬裡的還行,放在現實裡完全就是違法亂紀啊我不會喜歡的知寒哥你聽我說”
“好好,我知道。”
“不是不是不是,真的沒有我很輕口味的這種我才不會喜歡我絕對沒有”
雖然我還開了xxxxxxx網站的高級會員但我怎麼可能會承認
一番鬨騰下來,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一手按著裴知寒的肩膀,另一隻手按在沙發背上,跟他的距離貼得極近。
我有一秒的空白。
然後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知寒哥”
“怎麼了。”
“你不會,真的要演這一段吧”
裴知寒被我半壓在身旁,並沒有動,聞言,他說“劇本裡是這麼寫的,怎麼了嗎”
我絞儘腦汁“可是這段它那,會不會有什麼替身之類的,什麼裸替,那個,你們明星不都是有各種亂七八糟乾各種事情的替身,能不能用那些”
“但一般來說,為了效果,最好還是本人。”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它這段實在是寡夫,還玩成那樣,讓你演,我”
我一下兩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抬高在胸前,開始誠懇敘述,
“知寒哥,雖然我覺得這個劇本寫的很好,這一段放在故事裡也不突兀,實話實說還挺限製級挺澀的,但是你想嘛,國際大片和文藝片的其中一個區彆就在於它的分級,如果能老少皆宜的話,它的影響力才能更遠是不是,所以要不要建議乾脆把這段場景模糊掉”
我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段,直到裴知寒輕啞磁沉的嗓音響起。
他問“那你呢。”
我話一停,“我我什麼”
“這都是外界的理由,”英俊的影帝問道,嗓音很隨意,
“加栗,你覺得呢。”
“我”
我總不能說太澀了想到裴知寒演完這個要被千萬人看到我直接一個腦內爆炸吧
我頭皮發麻,第一句心裡話一不留神就順嘴說了出來
“我覺得就算要演,也應該讓我來跟知寒哥演這個對手戲”
房間裡忽然靜了下去。
我草。
我突然回過神。
我草我說了什麼虎狼之詞
我怎麼他媽
的把性幻想說出來了啊啊啊啊啊
撤回鍵呢撤回鍵在哪裡我現在就按爆
那雙漆黑的眼凝視了我幾秒,忽然▍▍,裴知寒唇角彎了彎,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腦袋,揉了一揉,笑了出聲,
“我們加栗,還是這麼可愛。”
“”
我又宕機了。
原來原來想把脆弱痛苦的性幻想對象按在地上草是可愛的嗎
原來在知寒哥眼裡我是這樣的嗎
我為變態正名了
然後我就聽到裴知寒說了下一句
“正好那一個角色的選角還沒有定,”
男人把我手中的劇本抽出來,放在了旁邊的茶幾上,他溫和建議道,
“不然,加栗你來試試吧”
我宕機了第三次。
“我來”
我猛地驚訝,“我沒演過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