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我的頭。
說好。
像是一個承諾。
書房裡暖融融的。
胳膊在長時間的作為枕頭的替代品之後,終於被我徹底壓麻,像是有細小的電流竄過,我小小地嘶了一聲。
朦朧之中,有一隻手,伸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很溫柔很舒服。
“加栗。”
那個聲音叫我。
“”
“加栗,起來了。
我含含糊糊地叫了一聲,“哥”
那隻手突然停了。
我忽地睜開眼,一抬頭,正撞上喬茜驚訝的眼神。
社死了。
社死我算了。
我心如死灰地坐進餐廳吃午飯,在我哥和喬茜的麵前一言不發地狠狠戳我的食物。
把美人姐姐的摸頭當成我哥,實在是太社死了。
明明我跟我哥已經兩百年沒有這種親密舉動了,竟然還會認錯。林加栗,你罪有應得。你純屬活該。你就該被掛上恥辱柱。
“你的牛排要成肉餡了。”
我哥來了一句。
我說“我就喜歡吃牛肉泥。”
我哥就讓服務員跟我上了盤牛肉泥。
我“”
我“”
我哥“吃吧,吃完了回去繼續看文件。”
“等一下,”我突然抬頭,“不是說下午要去礦區的嗎”
“那邊突然來電話,說是有突發機械事故,改成明天了。”
我哥已經吃完了飯,他站起來,悠悠掃了我一眼,跟在旁邊等著的白秘書一起先上樓了,“這回彆睡著了。”
反倒是喬茜留下來了。
我看著旗袍美人盯著我,她紅唇張合,欲言又止。
最後她問“你哥欺負你嗎”
我“。”
十五分鐘後,我一邊跟旗袍大美人一路走到套房房門口,一邊嗚嗚咽咽梨花帶雨,邊走邊訴苦。
她手忙腳亂地安慰我,“加栗,你彆難過,你彆難過啊,我不知道怎麼說到你的傷心事了”
“嗚嗚嗚我哥實在是太過分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壞,每次都欺負我,冷處理,還言語暴力我”
“完全不在乎我,自己的事也不告訴我,還把我當家人嗎嗚嗚嗚”
“對對,一定都是他壞,怎麼能舍得欺負我們加栗”
喬茜把我抱進懷裡,香氣直接撲鼻。
。我又要流鼻血了。
我倒抽一口氣,感覺到上湧的氣血,稍微離開了一點喬茜的懷抱,把頭仰開了一點。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了。
白秘書走了出來。
青年驚訝地看著我們倆。
我捂著鼻子的假哭戛然而止。
“。”
在我的初戀麵前,抱著另一個oga黏黏糊糊,實在是有失英名。
不過白秘書的職業微笑掛得很好,鏡片後的眼眸也透露著溫和的笑意。
“林小姐,是回來看文件了嗎”
“嗯嗯嗯嗯嗯。”我清清嗓子,連忙站好點頭,心虛地把捂臉的手挪開,“我這回一定好好看”
“嗯,那有什麼事,直接聯係我。”
“好。”
我進門前,轉頭“那喬茜姐,你等下也回去休息嗎”
嗯我”
“我文件已經簽好了字,等下就直接走的。”
旗袍美人怔了下,露出了個微笑,“我等下就去機場了。”
我愣住了。
等一下。
我花了一秒鐘消化了一下她話裡的信息。
“等下”我嘴張了張,
“所以,這個酒店另外的那個套房定的人不是你”
“不是呀。”喬茜很驚訝,“我打電話的時候,說是這裡房間已經全包下了。也就乾脆沒打算住”
我們麵麵相覷。
那另外一個房間是誰定的
但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裡隻出現了一秒,因為我的嘴已經比大腦快地說了一句“那彆下去了,喬茜姐在這裡和我跟哥哥一起住吧。反正樓下二樓還有空房。”
我越說越激動,一下又抓住了旗袍姐姐的雙手,靈機一動,“這下明早還能跟我們一起吃早飯,多好啊”
這樣我哥不就被人絆住了今晚我能又順利偷情了
但緊接著,我哥的嗓音從房間裡響起來。
“林加栗。”
他叫了我一聲,語調很冷淡。
我轉過去,就見俊美的高大男人站在那裡,背景窗外是白茫茫的雪山,襯得他疏冷感很重。
我“。”
我哥生什麼氣
我說什麼了嗎
但我趕緊又抓緊時間握緊了喬茜的手幾秒,飛快說道“喬茜姐你就住下來,等下我讓人幫你收拾房間,請你務必多住一晚,不然我良心不過去,明早請一定跟我哥吃早飯”
不然我今晚怎麼偷情
但最後喬茜柔和地注視我,目光掃過我哥,最後還是抿著唇搖了搖頭。
“不用了。”
走廊裡,旗袍美人明豔,她溫和道,“反正我已經知道結論了。如果人被拒絕第二次還抱有希望,就是我自己的不對了。我飛都飛來了,得到了答案,也不後悔。”
“男人嘛,到處還有。”
“而且”
她轉身走之前,想起了什麼,又打開手包,從裡麵夾出了什麼,塞進了我的手裡。
我又雙叒叕被她按進了懷抱裡,她微笑說,
“這是我的名片,下次來n城找姐姐玩。”
我一番暈頭轉向地回到了房間內。
我哥在沙發上,單手拿著文件在看,身上就穿了個單薄的單衣。
說起來昨天那種大雪天,我哥也就穿了個大衣,要不我是我知道我哥的身體素質,會真的以為這個男人在裝逼。
然後我哥睨了我眼。
“就穿這麼點”
我“”到底誰穿這麼點
但我在我哥麵前一向慫得要命,我把我哥要我看的文件也搬過來,雙腿盤上沙發,“剛剛喬茜姐說,被拒絕兩次,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
“你中文退步了”
“。”
“看你的文件。”
我哥涼涼道,不給我反駁的機會。
於是客廳裡就安靜了下來。
我又看了一會兒,雖然我知道我不斷開口很像一個聒噪的收音機,但我還是不得不出了聲。
“哥。”
“嗯。”
“我好像知道我為什麼之前會流鼻血了。”
“美色害人”
“不是。”
我哥頓了頓,終於轉了過來,“怎麼了。”
“你有抑製劑嗎”
我摸著我的額頭和後頸,滾燙的溫度讓我的都有點咋舌。
我茫然地看著他,有點結巴,
“我我易感期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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