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抬起臉,望了望他,又揚起下巴主動吻了他。
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情緒有了閘口,傾瀉而出,像是急湍的洪水。
窗外的風雪呼嘯,臥室內暖融的氣息將窗戶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深入的,熱烈的吻像是點燃的火苗,比空氣都要熱。
我潮濕的黑發散在身後,被壓在身下的木製桌麵上,後背的衣服都被沾濕。
而我哥,男人黑發也沒有乾,水珠往下滾落,與我濕潤的發絲的水混在一起。
我上身無力地仰躺在桌麵,抬起下巴仰著臉,跟俯下來的我哥接吻。
隨著吻的加深,氣息也越來越炙熱。
高大又淩厲的aha,在某些方麵,身體的本能驅使,更是有足夠厲害的本錢。
所以,在感受到我哥,無法忽略的克製,的時候,我茫然地睜開了眼。
腿在他的腰邊。
“哥”
我下意識有點瑟縮,往後挪了下,喊了聲,
“我不”
我哥的手指抵著我的下頜下方,很用力。
“放心。”
他說,嗓音很低。因為極力克製,沙啞得厲害。
捧住我的臉。
宋時淵凝視了我,黑眸眸色深深。
又吻下來。
最後我哥抱著我,回了我的臥室睡。
我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
在紐約大雪紛飛的天裡,中央公園旁的公寓裡,在屬於我的臥室裡,躺在我哥環繞過我的臂彎裡。
同一床被子,柔軟的被單,甚至同一個枕頭。因為我會枕在我哥
的手臂上,我哥被枕麻想輕柔抽手,我會又蠻橫地抱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動。
“哥哥說好了,每年我過生日的時候會陪我睡覺的,不能耍賴。”
我哥每次都很無奈。
但就像每一次,每一回,每一個在一起的日子裡一樣
他會縱容我。
而現在的我,在這個雪山中的酒店裡的我,也同樣睡在了我哥的胳膊上。
明明不是生日,卻有了這樣的待遇。
男人另一隻寬厚的手,順著我腦後的頭發。
緩慢地,輕柔地,沒有停下來過。
一下,又一下。
我哥,是在哄我睡覺。
“睡吧,加栗。”他說。
太過舒服,又是小時候的感覺,讓我的睡意上湧。
“哥。”
我含糊地叫了一聲,往他懷裡拱了拱。
“嗯。”
“你還愛我嗎”
“”我哥頓了頓,喉嚨發出的聲音很低,“嗯。”
“跟小時候一樣嗎”
“嗯。”
“永遠嗎”
他說“永遠。”
“那如果以後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縮在他的懷裡,睡意往下墜,聲音飄忽,
“哥你也還會愛我嗎”
臥室內安靜了。
我哥撫在我發上的手停頓住了。
過了,很久的靜。
在我閉著眼,以為自己早就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我哥的嗓音很輕地響起了。
手又重新撫上我的發。
“會。”
黑暗襲來得很快,慢慢地,我睡了過去。
黑夜裡,手機的熒光微弱,又格外顯眼。
賀枕流靠在床上,一條長腿屈著,眉頭壓低,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
在林加栗發來的那句我跟哥哥先吃個飯,等下聊之後,她再也沒有過消息。
一整晚,賀枕流又陸陸續續發了幾條過去。
石沉大海。
杳無音訊。
青年抬手,捋了一把自己剛洗完濕漉漉的紅發,盯著手機看了又看,內心莫名煩躁地要命。
林加栗是想要聊什麼
他總覺得哪裡讓人不爽。
也不對勁。
她是易感期之後累得睡著了
實在是睡不著。
賀枕流看了看時間,乾脆出了門,順著走廊往外走。
走到另外一個套間門口的時候,他才堪堪停下腳步,猛地反應過來都這個點了,自己來這乾嘛
嘖了聲,賀枕流麵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卻迎麵撞上了另外一個人。
對方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淺色西裝的青年單
手抱著文件,垂著眼正在看手機。
眸光很沉,冷意涔涔。
聽到響動,白秘書忽地抬起目光,和他對視了。
青年露出了微笑,很職業,“賀少爺。上次富源集團之後,好久不見。”
“幸會。”
賀枕流略略點了個頭。
他記得這個人,宋時淵的秘書,整個集團的事情有這位商界精英的秘書才能打理得井井有條。賀老爺子惜才之前還想把他挖過來。
“你是來找林小姐的嗎”
對方說,“如果是林先生的話,我可以記下來代為轉告。”
賀枕流腳步微頓,繼續往回走,“沒什麼事。”
“我暫時也聯係不上林先生。”
“”賀枕流步子一停。
他轉過來,盯向那位姓白的秘書,對方仍然微笑著,笑意沒變過。
語調不急不緩,沒有任何引申意思一般,仿佛隻是不經意。
“本來晚上十點我跟林先生也有公事要確認。但現在已經”他看了看表,“這個點已經很晚了啊。”
“敲門,也沒有反應。”
賀枕流與他對視。
紅發的俊美青年眯了眯眼。
他沒說話。
“看來林先生林小姐,是都應該已經休息了。畢竟今天的事務也很繁忙。”
白秘書隻是回望他,微微點了個頭,轉身路過他離開,語調公事公辦,
“那麼賀少爺,明天礦區再見。”
“晚上請好好休息。”
青年離開。
賀枕流注視著他的背影,皺起了眉。
這人是想說什麼
目光移動,賀枕流的視線落在了走廊旁邊,另外一間套間的門上。
身側的手指用力地,緊了緊。
明天再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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