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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
我看上去像是個網絡衝浪大手,但其實,我對娛樂圈幾乎一無所知。
而作為家裡有娛樂公司股份的人,我被迫被係統更新,ay姐有時候會發一些釣魚小df給我,委婉且殷勤地問我“林小姐有沒有看上的”,並且附上一句,“晚上可以送到您的床上”。
我“。”
這哪裡委婉了
我斬釘截鐵“這是一個法治社會,我們不能乾這種拉皮條的活計,請不要開這種玩笑,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資本家。”
ay姐“那讓他們跟您談一個八小時戀愛呢”
ay姐“隻不過外麵太冷了,約會地點就在床上吧。”
我“”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
我連夜苦讀一百六十八頁的df。
但總的來說,除了過分好看的那幾張小明星的臉,和他們的腰和腿,我依然對娛樂圈一無所知。
就比如,現在我剛半條腿踏進片場,就一路從片場周圍一同向我投來目光的大大小小的明星們。
他們目光如炬。
我“”
一個人名都叫不出來。
社恐了,感覺我有點娛樂圈過敏。
我摸了摸我臉上的口罩和墨鏡架子,確保我真的沒露臉,主打一個低調風,這才繼續轉了個身,往裡走。
片場裡人來人往,忙忙碌碌,大多數還拿著對講機,竟然讓我一時之間找不到人問路。
然後我就聽到一個人的嘖聲
“誰啊,這麼大架子,在這兒還戴口罩,這逼裝的,生怕彆人不認識她是吧”
我“。”
我“”啊
我一回頭,正看到幾個穿著戲服披著薄大衣的小明星翹著腿圍在一起坐著,其中剛剛說話的人跟我一對視,估計沒想到被聽見了,尷尬轉嘴硬,
“你看什麼看我就說的是你你是新人吧,來拍戲的”
我想了想,點點頭“是。”
“哈,那這裡都是前輩,你一進來招呼也不打,人也不叫,轉身就走,這不是沒禮貌是什麼”
我在原地站了兩秒。
我主要在想,這張麵孔好像出現在過某一頁的df上。
我決定禮貌地詢問“不好意思,你是”
說話的人“”
說話的人不可置信“你還裝不認識我,一進來就搞美式霸淩”
我“”
不是,我娛樂圈黑洞啊,大哥
不跟文盲糾纏是我的人生格言之一,我剛想挪步就走,但轉念一想
我是知寒哥拉進來的空降,我要是被人傳沒禮貌,這不是打的是知寒哥的臉嗎我還做不做這個人了
於是我轉過身。
給大家誠懇地道歉“是幾位前輩的咖位太高了,是我不好,是我地位低微,我不太配給大家招呼。”
對麵“”
在這一計自掛東南枝的奇招之下,那幾人出離沉默了。
對麵“倒是也沒希望你這麼道歉”
我沉痛“不,一定就是我低微,前輩們教訓的是。”
“”
一股淡淡的尷尬久久在他們之中彌漫。
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一開始說話的那人咳嗽了一聲,“算了算了,新人不懂事,下次記得先打招呼,這次不跟你計較了。”
“你這次來拍哪一場的沒人領你進來”
我說“我就跑個龍套,你們知道導演或者休息室在哪兒嗎”
“哎喲,新來的吧我就說”一人拍了拍她旁邊的凳子,“我今天人好,你等我扒完這兩口飯,我帶你去。”
說話的人還在吃盒飯,我想了想,在旁邊默默地坐了下來。
等她扒飯的時候,我還聽起了八卦。
“聽說了嗎跟裴老師那場親密戲搭戲的人,是個他的熟人。我們這才那麼多人坐在這個門口,都想看看長什麼樣。”
“熟人aha啊”另一人搭腔,“我也聽說了,來頭可大了,純空降,純內定,都沒經曆過試戲的。”
“但不就是個小角色嗎”
“你傻啊,那是跟影帝搭戲,麵對麵對手戲你以為多少人搶破了頭就為這一個角色要是演的好,以後怕沒有資源嗎”
“你們彆說出去啊,我聽說搭戲的,是個兩米一的壯漢”
我口水嗆嗓子裡了“咳咳咳咳咳咳”
“哎喲,妹妹你怎麼了”旁邊幾人趕緊拿來紙巾,“怎麼給你嗆著了”
一番手忙腳亂之下,我才緩過勁來,跟他們擺擺手說了“沒事沒事”,這才扶好了我的墨鏡,繼續偷聽。
淦我還說為什麼沒人覺得我是那個空降,原來傳得這麼離譜
兩米一誰能兩米一啊
他們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而且,聽說那個戲嘖嘖特彆親密”
“哪種哪種”
“能被反複觀看那種你不知道,之前這個劇本出來,那些aha前輩們全瘋了,都想演那可是跟裴老師的激情戲啊,嘖嘖,你想,葬禮,寡夫,軍裝”
那些人轉過來看我,“哎,妹妹,你也感興趣的吧”
我“。”
我麵不改色“這不屬於我的性癖。”
其他人嗐一聲“年輕人不懂寡夫的好”
嗬。
我邊聽邊推了推墨鏡。
內心正義凜然地笑了一聲。
我,林加栗,沒有任何的旖旎情懷,我來這裡,純粹就是為了幫知寒哥一個忙,隻要人人都獻上一點愛心,
世界就會擁有更美好的明天,守護全世界最好的oga,我義不容辭
“你到了啊。路上堵嗎”
熟悉的男人嗓音響起,我轉過頭,下意識回道。
我說,“不堵”
身邊瞬間傳來其他人倒抽氣的聲音,還有啪嗒一聲飯盒滾落地,叉子筷子掉一地的聲響。
“裴裴老師您怎麼,您怎麼來這裡”
然後就卡住了。
我也卡住了。
仰著頭。
我呆呆地望著麵前穿著軍裝製服的男人,瞳孔地震了。
手裡剛幫彆人撿起來的一次性筷子也又啪地落地。
我腦海裡還回蕩著我沒有任何旖旎想法
軍裝製服的黑發男人微微一笑。
他彎下腰,脫了手套,幫我身邊幾個呆若木雞的人撿起了東西,他剛一靠近,剩下所有人的抽氣聲又齊刷刷地響起了一遍,
“這種小事怎麼能讓您來”
“我來,我來您撿我,不是,您歇著”
“裴老師您您您彆這麼客氣”
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旁邊人,裴知寒溫和地應了幾句,轉過頭來看我。
溫潤的黑眸注視我,“一起走嗎”
他也特意沒叫我名字。
落淚了。多麼多麼體貼的男人。
我還在發呆,機械地點頭,機械地站起來,機械地跟在知寒哥身後往片場裡走。
畢竟剛剛才聽了關於知寒哥的性幻想一籮筐,我有點心虛,低著頭主動找了點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