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鬆凜腳步輕輕地退離了貝爾摩德身邊,她環視了一圈,因為是追思會,來此的賓客本來就都穿得一身漆黑,在如此黑暗中更難以分辨,對於吞口重彥這種普通人更是如此,而會場中唯一可以作為地標位置的桌子,若鬆凜亦沒有尋到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黑暗中,除了主持人的解說詞和賓客時不時爆發出的笑聲,若鬆凜還聽到了一些彆的動靜。
比如說有一對男女賓客趁著黑暗,已經抱在一起熱吻,而他們沒有注意到,跟蹤他們某人的狗仔隊顯然也潛入了這裡,正拿出照相機,鏡頭對準了他們。
地麵沒有的話天上
若鬆凜猛地抬頭,果然在距離她最近的水晶吊燈的鉤環上,發現了熒光顏料,在這黑暗中像蠟燭一樣顯眼,隻是大多數人目光此刻都在前方放映屏幕上,不會注意到頭頂。
不好吞口重彥站的位置就是
閃光燈一閃而沒,那個跟蹤緋聞的狗仔顯然將大消息收入了囊中,而就著那道閃光,若鬆凜在黑暗中看清了一個人正在舉槍。
火花。
幾不可聞的槍聲。
硝煙味。
“砰”的一聲巨響。
人群立刻熙熙攘攘喧鬨了起來,目暮警官的聲音在場中回蕩,大喊道“馬上開燈”
若鬆凜趁此機會走到了場地邊緣,她敲了敲藍牙耳麥,對降穀零說“我知道皮斯科是誰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話,證據也已經有了,鐵證如山,等下燈一亮,你就讓下麵的人馬上將他控製住,最好在貝爾摩德將此消息傳播出去之前,馬上將他轉移。我另外得到了消息,琴酒和伏特加好像正在趕往這邊的路上。”
降穀零問“是誰”
若鬆凜篤定地說“枡山憲三。”
降穀零“是他”
目暮警官感覺今天整個莫名其妙的,先是接到了匿名報警電話說是有人想要吞口議員的命,等他們趕到會場不久,公安的人就聯係了他,說此事由他們負責,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還不待他收隊帶人離開,吞口議員就在黑暗中被意外掉落的水晶吊燈砸死了,而公安的人又馬上聯係他,讓他把汽車公司董事長枡山憲三作為重點嫌疑人扣留下來。
結果人還沒在他手上捂熱乎呢,沒過多久,立即被公安的人接走了,他還是什麼都沒弄清楚,包括對方的犯罪手法、證據等等。
會場外麵本來就因為吞口議員蜂擁而來了很多記者,此刻得知出了命案,更是興奮不已,他們搜查一課的人剛出去,馬上被其包圍了起來,嚷嚷著讓他們警方的人分享案情。
要他分享什麼他自己還沒搞清楚呢
目暮警官窩了一肚子火氣,壓低帽子說“無可奉告”
另一邊,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裡。
貝爾摩德正在與人通話“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我沒時間與你玩猜猜猜的遊戲,貝爾摩德。”琴酒不耐煩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出。
貝爾摩德點燃了一根女士煙“好消息是,皮斯科已經將目標乾掉了。”
“嗯”琴酒問,“壞消息呢”
貝爾摩德吐了一口煙,笑著說“壞消息是,皮斯科動手的時候不知哪裡露了行藏,已經被警方的人帶走了。”
琴酒“”
“該死的沒用的老東西”琴酒咒罵了一句狠的,立即對貝爾摩德吩咐道,“你馬上去打聽消息,人被帶到哪裡去了,要快我們必須馬上行動,救不回來的話,就地格殺也沒問題。”
“放開我,你們這是乾什麼”枡山憲三仍舊擺出一副上等人的模樣,脾性很大,“我要見我的律師,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看押他的公安警察毫不動搖地將他推去特殊審訊室。
而隔著一麵雙麵玻璃,另一間房間裡,若鬆凜正把玩著一台手提電腦,這是之前從枡山憲三身上搜尋出來的隨身物品,另外還有一盒藥物,想到之前和灰原哀做的約定,若鬆凜趁打開查看的機會,手腳迅速地從裡麵順了一顆。
若鬆凜將筆記本放置在桌上打開,如果她猜測無誤,這台筆記本應該能夠與組織內部數據庫相連,她敲了敲耳麥,裡麵立馬傳出諾亞“了解”的回答。
這時,降穀零開門房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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