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把刀都能作為施展領域的媒介嗎
不。
當他握住幼崽的刀時,刀拒絕了他。
它們拒絕作為他展開領域的媒介,似乎隻有認他為主的刀才能被拿來使用
猶記得他把刀還給幼崽時,幼崽說道“領域展開是術士的技法,兄長作為妖怪想使用,不僅展開的方式不同,約束也不樣吧”
“雖然我也是一知半解,是”彼時,幼崽仰起頭,眉眼晶亮,“聽說,約束越苛刻的展開技法威力越巨大。”
約束越苛刻,威力越巨大。
如果他握鐵碎牙展開領域,那麼,領域還是“彆天津重月”嗎
沒有種可能,他用不同的刀能展開不同的領域
果然,還是得找鐵碎牙。
殺生丸冷著臉往前走,耳畔,是幼崽和冥加的交談聲。他本不在意,不料偶然鑽入耳那麼幾句,讓他不注意都難。
“平城京多人類貴族,少爺想去的話得小心了。那裡的貴族可不是犬山的武家,對你絕不會客氣。”
緣“那我我也不會對他們客氣。”
冥加少爺你變了
“平城京也是巫女神官聚集處,總有人能看出你是半妖。聽說土禦門一族的陰陽師也住大京,要是把你捉了當式神怎麼辦”
緣“冥加爺爺,想學捉妖怪當式神的術法。”
冥加
殺生丸金眸微轉,格在跳蚤老頭身上。與幼崽無關,而是冥加的態度反常。
這位老家臣似乎不願半妖去平城京難道,那裡麼嗎
大妖怪眯起眼,不動聲色。
隻是,突發的變故沒給他思考的時間。
就見天降兩道白光,猛地砸在十丈開的空地上,伴隨著“轟”聲響,煙霧四散,光影暈開,兩名犬妖現身當場,披著同色的棕黑絨尾,身形如十二三歲的少年。
殺生丸金眸一厲,利爪冒了出來。
這兩隻犬妖身上的味道已經很富攻擊性了,隻是尚未成年,他不能動手。
“滾。”
“殺生丸大人。”他們異口同聲行禮,“是王讓我們來追隨您。”
殺生丸冷漠道“不需要弱者。”
兩名犬妖不語,隻抬眸看向阿吽背上的緣,仿佛在說“您的身邊不是帶弱者嗎”。
緣
他麵無表情地拔出了小牛。
緣首次遇到競爭上崗,卻半點不方。他隻是從阿吽背上躍而下,平靜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兩個一起來”
犬妖少年
“們不欺負你,半妖。”其中犬妖少年道,語氣些倨傲,“你隻要能在我裡撐過十招,就算你贏了。”
他甚至都沒卸下背後的彎刀,隻擺開了個普通的架勢。很明顯,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來吧”
緣
輕歎。
緣直接進入了日之呼吸的狀態,當他握住刀擺開進攻的架勢,在這秒,兩名犬族少年感覺肩膀上像是壓了兩塊巨石,腳步是半寸也邁不開
這並非是妖力的深淺影響,而是氣勢
半妖握著刀,就像是握住了命脈,讓他們有種要害被攥在對方手裡的感覺
危及性命
瞳孔驟縮,野獸對危險的預料總是極致。兩名犬妖少年幾乎是同時拔刀,齊出手,可隻是那一瞬的彷徨,緣已經如電光閃過,懟下了他們手中的武器。
“哢嚓”兩聲重合,中的武器斷裂,十指長甲被削平。
他們沒看到半妖是如何出手的,隻知道回過神時,武器和指甲都折斷了
“不可能”
“是刀,刀問題”
緣搖搖頭“的刀沒有問題,是你們太差勁了。”
放在過去,緣絕不會對敗者說出“你太差勁”的話。他多是鼓勵和指點,再給予肯定和安慰。
然而,許是追隨殺生丸太久,他連脾氣作風都有些變得像他,沒當場說出“雜碎”還是因為他本性“善良”。
“不可能你裡的是成妖刀,不然,怎麼光靠氣勢鎮住我們”輸不起,實在輸不起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輸在半妖裡
殺生丸輕嗤,隻覺得犬族下代水準奇差無比,連半妖也不如。
他們連技不如人也不敢認。
“那一是把刀,你敢不敢說出它的字”
聞言,殺生丸彆過眼,冥加不忍再看。
緣“它叫小牛。”
犬妖少年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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