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了麼”旁人焦急地問。
肖曉曉搖頭“脾臟是臟腑中最容易受損傷之處,一但損傷,便會出血不止,血液於腹中堆積,不須幾日,便”
頓時,周圍人麵色慘白,他家長子幾乎是立刻就哭了出來。
拓跋鬱律也忍不住苦笑,他的強行打起精神,低聲歎道“可惜了,吾族百年心血,怕是難以維續了。”
拓跋鮮卑的先祖,在百年前的三國前期,從東北遷入了匈奴故地,七十幾個異姓部族都是在此時被他們一一征服,又到了晉朝時,才一統草原,如今也不過三十多年罷了,父親這一代後,他們這一輩,活著的便拓跋六修、普根、自己、三人為先,剩下的人,都沒有服眾的威望,一但自己去世,部族便會一盤散沙,整個拓跋鮮卑,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托付之人。
這一場政變,至少三十年,拓跋部族都不可能有先前的盛況了,如今的形式,已經不再是擔心誰來繼承,而是要擔心會不會被慕容鮮卑、匈奴、宇文鮮卑這些惡狼吞並打散。
想到這裡,他緩緩抬頭,苦笑道“你會讓六修回來繼位麼”
肖妃思考了一下,誠實地回答“不會,六修也是狼,他在,對渤海公威脅不小,渤海公允許草原人南下,但不允許部族南下生事。”
拓跋鬱律神色複雜,他看著那位美麗的姑娘,突然便悟了“原來、原來如此”
夜裡傷他的人,是她啊,渤海公並不想看到草原再強勢起來,她也有著自己的使命,隻是可惜,自己輸了,沒有性命,也沒了美人,連帶著統一部族的雄心,南下壯大的心願,也一並輸了。
他應該憤怒,應該呼喚左右殺她陪葬,應該命人南下,讓渤海公付出代價
然而都沒有,他心裡湧出,卻是濃烈的不甘。
不甘又如何,他如今,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
終於,他低頭歎息“阿曉,你願意嫁給我麼”
肖妃微微歎息,坐在他身邊,溫柔地為他撩開額間漢濕的亂發“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他的強忍著疼痛,無奈極了“那,我的孩子們,便拜托你了。”
輸了便是輸了,狂怒也沒有意義,肖曉曉有渤海公為後盾,又有白部支持,加先前她的商盟已經有了人脈,那麼,以她的能力,隻要利益不損,草原暫時不會亂,他娶了她,給她控製草原身份,既能讓自己的孩子與她有牽連,也能讓她多少照顧一二。
渤海公的勢力越加龐大,他的死既然已經無可挽回,便隻能做一些能做之事。
揭穿了她的心計又如何,讓兩個還沒有車輪高的孩子去為他複仇麼若他死了,她又不看顧,孩子們就隻能逃去舅家求活,這是草原上慣例。
將來是什麼樣子,他看不到,但至少,要保住血脈,讓他們平安長成。
“放心吧,鬱律,我一定做到。”肖妃認真道。
他終於放鬆下來,將頭依靠在她懷裡,呢喃道“你真是,蛇蠍一樣的姑娘。”
有拓跋鬱律背書,又有當事人的配合,嫁給他,很容易連婚禮裝備都是先前拓跋猗盧準備好的,至於用這些吉不吉利,大家也都不糾結了。
因為這麼匆忙的婚事讓大家都清楚,這位新出爐的大單於,怕是要涼了。
而這又讓他們回過神來,感覺到世事變化無常,要知道兩個月前,拓跋猗盧還雄心勃勃地想要占據代地建國,從幽州占據更多利益,但就這樣的段的時間裡,居然就換了三位首領,這還不算之前死的人。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位肖姑娘在利益交換和勢力平衡上,都很能服眾。
甚至在招開了兩次大會後,諸部頭人發現他們有點喜歡上了這種模式。
以前大單於在時,大多時候是他的一言堂,利益大頭都是單於們的嫡係得到,其它人喝點湯罷了,而如今,變成這種盟會之製,雖然扯皮的時間多了,做事的流程麻煩了,但各部頭人的權力也變大了,肖姑娘更類似於一個大總管,協同全局,並且不太摻合各族的具體行事,說她是大單於,還不如說她是“護鮮卑校尉”。
這種情況下,各部紛紛都絕了再擁立一位新的大單於的想法。
這樣自己能做主的事情多一些,不好麼,為什麼一定要找一個強力的上司掛在自己頭上呢
那不是找不自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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