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本就不遠,所以並沒走多久,就能看見高高聳立的小區樓層,還能看得見他們住的1棟的位置。
想起亦檸的臉,沈顧言嘴角一揚,想必她看見這條項鏈也應該很開心吧?
正在這時,猛地從沈顧言的四周湧過來將他給團團困住,最後從後方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他的臉上早已經鼻青臉腫,顯得沒有什麼精神。
隻有那一雙藍色的眼睛,在這已經進入夜晚的微墨色中格外突兀。
秋夜的風呼喝著,周圍本就沒什麼人以至於安靜得落針可聞。
嗬!”
這一聲輕喝,仿若驚起的落葉,在原本安靜的環境中揭起絲絲陰冷的寒意,讓周圍的那藍眼睛的男人渾身一顫。
陳誠微有驚恐地望了一眼沈顧言,後背一陣涼風吹起,一身雞皮光瘩沒控製住,想起今天下午放學發生的事情,他心底就是一陣後怕,隻是就這樣算了?
開玩笑,他陳誠從不是一個慫包受氣挨打的人,這一次他是直接跟他叔叔死皮賴臉借了十多個好手,一定要給沈顧言一個慘痛的教訓。
隻是一瞬問,陳誠就反應過來,眼中那一抹驚恐也漸漸消失,這十多個人,一定能把沉顧言給狠狠教訓一頓。
沈顧言,咱們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又見麵了。”虛偽地開口寒喧,自信滿滿得仿佛已經看見沉顧言倒地求饒的模樣。
隻是這些,沈顧言都冷冷地看著,在眼底深處,有著絲絲的複雜,眼睛更是邊觀察著周圍的人,暗叫不妙。
長年習武讓他對於武者的身上的特點越發敏感,這些人,身上雖穿著平凡,但眸子裡卻透露著一種剛毅,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們身上像是有著某種力量,讓他心生警惕。
”怎麼了,你是剛才沒被打怕,還是皮癢了想讓我給你撓撓?”
沈顧言毫不客氣,冷冷地回答著。
這陳誠還真是個狗皮膏藥,難不成才過了這麼會兒,就想他了?
狠狠地捏著拳頭,一提起這個,陳誠就是滿臉的怒氣。
“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敢嘴硬?動了我,你就不要想著能夠安然無恙。”
想他在東大,還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敢對他下這麼重的手,現在出來比賽,竟然是被人打成這模樣,他還有什麼臉麵出現在朋友們的麵前。
當然,如果報複回去了,那就另當彆論。
見著沈顧言死豬不怕開水燙,陳城沒有多說,冷冷地揮手。
得到了陳誠指示的十來人,眼睛一淩,互相確認眼神後,皆是朝著站在中央的泡顧言逼近。
這樣明顯的動作,沈顧言自然是不可能沒發現,趕緊將手裡拿著的首飾袋子裡裝著的項鏈盒子裝在口袋裡,又把那紙袋子狠眼扔向了麵前最近的人,迷惑他的視線。
周邊的人反應過來,戰鬥直接觸發,沉顧言也不是傻的,早就已經觀察好了,雖然他很能打,但這麼多人,又是好手,上一次之所以能夠打得過,那完全就是因為亦檸還在,這次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有把握能把這些人全打過。
他們可不是當初辦檸打的三、四十個那種毫無手腳的人。
正當觀顧言準備從打開的豁口逃走,哪知道旁邊的人猛地從旁邊竄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那個豁口也直接被擋住。
“想走,沒門。”其中一個膚色黝黑的大漢大喝一聲,就是狠狠地一拳頭朝著沈顧言的麵門招呼過去,隻不過好在他的身手夠快,輕輕一閃,就避開了。
隻是奈何人實在是太多了,避開了這個結果另外兩個又上來,四麵八方的攻擊就像是小雨點,一時間讓沈顧言根本就不知道去攻擊哪裡,攻擊誰。
打這個的話,那邊的攻擊就要落到身上,打另外一個的話,彆的攻擊就要落到身上,那麼多的攻擊近在眼前,沒有時間思索,沈顧言就隻能判斷哪裡的攻擊不是要害,儘量地區避開那些要害的攻擊。
原本沈顧言還以為這些人雖然是會一點的功夫,但是好歹也是學生帶來的,應該不敢下狠手,但是自從交手之後,他這才發現,完全就是他把他們給想得太好了,這些人壓根就不是普通人,招招皆是攻擊在沈顧言的要害之處,並且角度刁鑽,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身手。
看來今天他應該不額能安然回去了,匆忙之間看了一眼小區的1棟,整棟樓都已經亮起了燈光,他也沒有眼睛去看,到底哪一個燈光,是屬於19樓他們的家。
就這樣一分神,沈顧言的後背就猛地被人打了一拳,因為慣性,他一個踉蹌就栽了出去,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周圍的燈光就被擋住,空氣似乎也變得令人窒息起來。
想也不用想,正是這一個踉蹌,也讓他們逮著了機會,往他的身上招呼,毫不留情。
“你不是那麼牛逼嗎?繼續牛逼啊小子?敢跟我鬥?你以為爺爺真是吃素的?”藍眼睛的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