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護士走了以後,亦檸又坐下了。
“沈顧言,你趕緊醒過來啊,給我說說,你這根本就不喜歡惹事兒的主,怎麼就跟人打架了,還傷得這樣嚴重,你知不知道這樣真的很危險?你要是醒不過來了怎麼辦?”
“還有啊,你被人打了得告訴我,你不是功夫那麼好麼?到時候咱兩一起報仇去,看誰能是我們的對手。”
……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隻是不管是怎麼樣,這一夜,亦檸坐在沈顧言的床邊跟他嘀咕了一整晚,直到天快要亮了,這才實在是支撐不住,靠著醫院的床沿沉沉睡去。
但是一晚上過去了,沈顧言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天色大亮,原本有些冷的深秋竟然是意外地出了太陽,這樣地太陽不像是夏天的太陽一般炙烤著人們的皮膚,反倒是在這冷冷的秋日裡,讓世間的萬物得到了一絲彆樣的溫暖。
在這大好的時光裡,沈顧言卻在這樣的情況下慢慢醒過來,睜開眼睛,卻被醫院病房臥室裡的白色刺痛了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大約是兩三秒之後,這才緩過勁兒睜開眼睛。
他這是在哪兒?
在這一瞬間,他隻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出現了瞬間的斷片兒,也想不起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隻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僅僅隻是持續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罷了,等到一分鐘以後,他也就緩過來了。
一片的白色,再加上撲鼻而來的消毒水的味道,想不猜到是醫院都難。
就在這時候,沈顧言卻發現在自己的床沿上,正趴著一個小小的身影,這一道身影,就算是做夢,他也不可能會忘得掉。
或許是剛剛動靜太大了,驚動了正在睡覺的亦檸,隻是瞬間她就驚醒,彈坐起來望著已經醒過來的沈顧言。
“呀,你醒過來了,該死,你昨晚上怎麼不醒,現在才醒過來,算了,看在你才醒過來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說說吧,昨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亦檸打了個哈欠,拿過自己手裡麵的手機點了一份粥過來。
現在是早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他吃過飯了沒有,再怎麼樣應該也已經餓了。
聽見亦檸問這話,沈顧言眼神躲閃了一下,嘴巴張了張,想說點什麼,最後卻還是閉上了嘴巴,重新躺回床上,彆過頭去將自己左手口袋裡麵的東西給拿出來彆扭地遞到了亦檸的眼前。
“呐,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
玩著眼前的一個小盒子,亦檸有些不明所以,這盒子看上去像是一個首飾盒子,將之打開,果然,和亦檸心中所想的沒有兩樣。
前世的時候,兆豐還送過她這樣的禮物,所以現在看上去就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這就是一條項鏈。
“你該不是搶劫被彆人轟出來打一頓了吧?”
聽見這話,沈顧言頓時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人活活打了一巴掌,啪地一聲,響亮又清脆。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去搶劫?”
再說了,他堂堂顧氏集團總裁需要去搶劫一條小小的項鏈嗎?
彆開玩笑了,不要說是一條項鏈,就算是一家珠寶店,他也是絕對用不著去搶的好嗎?
這一刻,沈顧言可能還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已經被亦檸給套進去了。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這一身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就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了?”
這怎麼可能,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那麼好騙!
“我……可以不說嗎?”
沈顧言轉過頭去,不看亦檸的臉,媽的,要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承認自己被人打,或者說是因為吃醋去打了情敵,那還不得被亦檸笑死。
要知道,男人也是有男人的尊嚴的,這臉就是不該丟。
“不可以,你要是不說,我可走了。”
說著,亦檸作勢就要站起來出去。
“哎呀,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真的沒有必要知道,為什麼非得要問我呢?”
沈顧言拉高了分貝,明顯的不想讓亦檸走。
媽的,要是亦檸真的走了,那他這一身的傷科不就是白受了?
不行不行,這樣不劃算,怎麼能這樣就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