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遇見亦檸之前,和他相處吃飯的人,基本上都處於那種虛偽的飯局,話語裡要麼就是看不起,要麼就是虛偽的誇獎,但卻從未有人讓他感到過真心。
直到遇見了亦檸,才仿佛是久旱逢甘霖,那種感覺,彆人永遠無法體會,或許就連亦檸本身,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吃完了飯之後,兩人自然是又開始了新一波的工作,還是如同上午一樣,各做各的,卻又互不乾擾,直到亦檸的工作做完,許安然這才敢上去詢問問題。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日複一日都是相同的工作,隻是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正當亦檸和許安然專心致誌工作,結果在工作室門口卻殺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們好呀,在忙什麼。”
沈顧言漫不經心的走進來,看一下這個,摸一下那個,似乎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仿佛是忘記了,這一切都是當初他們兩個一起置辦的。
見此,許安然狠狠翻了個白眼,?不想理睬沈顧言這個神經病。
本來他們兩人工作得好好的,他一進來,哦豁,所有的思路都亂了,而看著亦檸緊緊皺著眉頭,相信也是如此。
亦檸強行忍住自己想罵人的衝動。
“你怎麼來了?”
這幾天時間,他不是應該在寫字樓弄辦公室嗎?怎麼會有空到這邊來?
沈顧言把玩著手裡的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邪乎乎的笑著,微微轉頭,看向許安然,嘴角勾勒的那笑容,讓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
亦檸怎麼能天天和他在一起工作?她都沒有和他天天一起工作,自然是不能和彆人一起。
這中間萬一要是發生點什麼,那他豈不是後悔莫及?
再說了,就算是日久生情,那也不是他想見到的,因為到時候涼涼的就他。
論起這事兒,他是絕對不可能讓許安然鑽了空子,通常來說,男人的心思隻有男人明白,他在想什麼,他心底清楚的很。
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看過來,許安然被弄得有點懵圈,這是沈顧言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既沒招他,也沒惹他,為什麼他要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看得他心裡發毛。
這種感覺,更像是一種警告?
微微扭頭看了看亦檸,許安然心中像是明白了什麼,輕哼一聲,不再看他的眼睛。
見許安然都沒有繼續看他,沈顧言也就收回了視線。
“沒什麼事兒,我就隻是過來看看你們在乾嘛,你們繼續忙你們的吧,不用管我。”
這一波兩人是被弄得莫名其妙,而後也懶得管沈顧言,自己做自己的。
不過或許是因為多了一個人在看著,兩人都沒什麼心思認真工作,總是覺得多了一雙眼睛,感覺怪怪的,沒辦法靜得下心來。
而這沈顧言,今天更像是個狗皮膏藥,在工作室一呆著,竟然就是一整天,一直到了晚上,許安然才勉強算是把直播平台的事兒弄清楚,亦檸最後給他改的隻是很小一部分,也沒花費多少時間。
最後等所有事情做完了,許安然當然是乖乖的自己回家,亦檸就和沈顧言一起去吃飯,吃完了再回去?,這幾天都是如此。
吃飯的時候,亦檸一邊吃一邊開口問道“你辦公室弄的怎麼樣了,今天居然這麼閒?”
來她工作室呆這麼久,平時可都是嫌少看見他進來,就算是來接她回家,那也是等她做完了手頭的工作,自己出去。
“像是弄辦公室這種事,你覺得需要我親自動手?”
難不成他就那麼傻,還真是一件一件費力的搬進去嗎?
堂堂顧氏集團總裁,根本就用不著做這種事兒,隻要是一聲令下,就有好多人願意去為他做事,隻不過是費些錢而已。
錢這種東西,或許之前他還會在乎,但是現在,他倒是沒那麼看重了。
“是是是,你是沈家大公子,身份尊貴,怎麼可能去做這麼跌份的事兒?”亦檸撇了撇嘴,酸酸的回了兩句。
就算是沈顧言在沈家再不受待見,那也是不用乾這種粗活重活,不像是她,從小被林舒雅打到大,什麼事情都讓她來乾。
什麼活兒重做什麼,什麼折磨人做什麼,以至於現在基本上沒什麼事情是她所不會的。
做飯洗衣服做清潔,什麼都能來。
“你要是羨慕,那咱們換換?”沈顧言好心的提議,亦檸一時間卻沒有回答。
“你呀,就知足吧,咱們的身世雖然差不多?,可好歹亦家實力不強,你想要報仇要付出的東西或許要比一般人多,但比起沈家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林舒雅這人,狠毒沒錯,但是卻要比劉天沁好對付多了,劉天沁可不隻是狠毒,還特彆有心機,若是不謹慎小心,很少有人能玩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