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頭好笑地看著那邊,服部正拉著小蘭問著什麼,柯南高高豎起了耳朵躲在一旁偷聽,然後被服部一把拎了起來。
見服部滿臉讓人發毛的笑容,和柯南又窘又急的表情,我心下發笑,困意早已消失不見。
“還好嗎?”柳生平靜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我轉頭,就見他正看著我,麵露關切。
笑著點點頭,我就看到他側了一下頭,似乎目光往服部他們那個方向掃了過去,然後又轉了回來。
“這次的旅行,”他的唇角勾了勾,停頓了一下道,“很有趣。”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一種,不二坐在我麵前的錯覺,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裡的燈忽然間滅了,整個房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可惡,怎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漆黑一片的屋子裡,忽然亮起了一點光,藤澤先生用打火機點起了火,映亮了小小的一個角落。
打火機……?
黑暗並沒有讓我的視力受到太大的阻礙,也就是因此,我清晰地看到了黑暗中那一閃而逝寒芒,和那張遍布陰冷和惡意的臉。
……是他?!
我睜大了眼,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握著鑿冰器朝藤澤先生衝了過去。
快點……快點閃開啊!
心裡不住地呐喊,卻偏偏無法宣之於口,腳步朝前邁了幾步,卻怎麼也趕不上那人的速度。
可惡……
攥緊了雙手,我忽然間好痛恨自己的無力……如果可以喊出聲,就可以提醒……如果身體恢複到平常的狀態,我也能上前阻止——
混蛋!
等等!
……
“啊!”
“紜
隨著一聲驚叫,隨即,黑暗中傳來了瓷器碎裂的聲音,下一刻,是窗玻璃被打破的聲音。
當燈光重新亮起的時候,大廳內的情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藤澤先生被服部和柯南兩人撲倒在地上,而手臂上的衣服有一道口子,露出裡麵並沒有受傷的手臂。一根鑿冰器丟在了一旁的地上,而在鑿冰器的旁邊,是一個被砸碎的杯子……
乍一見到這情形,眾人的目光都帶著或多或少地驚異地望向了我,因為,那個杯子,就是之前我喝奶茶用的那個。
垂著眼眸,我沒有理會彆人的目光,低頭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還好,趕上了……
不過,那個凶手——
我抬頭,在已經回過神來紛紛要求出去追凶手的眾人中找到了那張我在黑暗中看到的臉,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服部反駁了毛利大叔關於凶手是主辦人的觀點,並以那張插滿玻璃碎片的椅子為證據,說明了凶手就在我們之中。
而之後,所有人前往廚房去調查關於之前忽然停電的事情,雖然毛利大叔又提出了好幾個猜測假設,不過均被一一反駁了回來。
看看服部再看看柯南,見兩人臉上都已經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神采,我支著胳膊趴在桌子上,笑意盈盈。
直到柯南借口上廁所,服部愣了愣也跟了上去,然後下一秒,那個黑皮膚的少年卻一下子從門後邊轉回身,靠著門坐倒在地上。
“你不用再勉強了,大叔!”
“什麼?”
“我就在剛才,已經知道真相了。”
……
借著服部的聲音,柯南躲在門後,有條不紊地解開了整一起案件的真相,而說到證據時,那個聲音用著不倫不類的腔調說道,“綾子小姐昨天之所以會到你的房裡去,是為了和你確認測試題的答案,但是你那個時候卻不在房間裡,我想你那個時候也許就是在車庫裡,去調查主辦人死後僵硬的狀況了吧?”
“這麼說綾子小姐看到的是……”
“沒錯,就是他那張上麵根本沒有作答的測試卷……如果你還認為我胡說,那麼就把你的那張測試卷拿出來,現在就可以拿出來!”
“另外,如果你覺得這個證據還不夠的話,我想,我還能找出一個人證,一個親眼目睹了你行凶整個過程的證人!”
“人證?”小蘭驚訝地出聲。
勾了勾嘴角,我瞥了一眼門後。
“既然能在黑暗中準確地擊中凶器,我想,丫……小悠丫頭恐怕也能很清晰地看到那個凶手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