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點了點唇,我想了想,便也跟了過去。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間休息室,應該是立海大音樂社的。大概是立海大音樂社的成員要接待其他學校,所以還沒到這裡,不過已經早早就把樂器給送來了,這才給了彆人可趁之機。
但是那冰帝的女生膽子也太大了,難道她就不怕這裡轉了攝像頭嗎?一旦形跡敗露當場被抓,那可是會連累得整個冰帝音樂社失去比賽資格的。
眼見那女生已經打開了那個紅木的小提琴盒,手上的刀片閃著銀光正要往下,我不得已地伸手叩門。
真是沒有常識啊,哪有門庭大開做壞事的人啊……
倒不是我想做好人,隻是那把小提琴看起來著實不錯,被毀實在太過可惜了。
顯然,叩門的聲音驚動了那個小姑娘,她猛地抬頭看我,見我一臉沉靜地看著她,那張小臉刷地慘白,然後後知後覺地把攥著刀片地手藏到了背後。
揚眉,我露出溫和的笑容,往前走了幾步,她卻似受了更大的驚嚇一般,不住地往後退著。
汗,我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
“你……”她咬著下唇,慘白著臉警惕地看著我,“你是誰?”
說著,似是剛注意到我的校服,道,“你是青學音樂社的?”
眨了眨眼,我點點頭,然後故作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邊打開著的小提琴盒。
似是我的表現讓她有些疑惑,她強自鎮定了一番,皺眉抬頭看我,“莫非……你不會說話?”
誠實的點頭,臉上還是一派天真,我卻已經意識到她在打什麼主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走廊上已經傳來了腳步聲,明顯是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見我點頭,她的雙眼猛地亮了起來,隨即咬唇,惡狠狠地看著我道,“不要怪我,要怪也怪清源和美那個小賤人!”
話音未落,她猛地拿起刀片往小提琴的琴弦上切下去,我伸手拽住她的手阻止,她卻順勢放了手,然後快速退後了幾步,最後看了我一眼,便忽的滿臉驚慌地提高聲音大喊起來,“你、你做了什麼!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女生的喊叫聲剛落,走廊上的腳步聲加快了,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門口。
我看了看那個麵色蒼白雙眼卻透著得色的女生,挑眉,隨即不慌不亂地將手上的刀片往地上一丟,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大概見我太過鎮定,她的麵色反倒顯出幾分狐疑,不過也不待她再考慮什麼,一群身穿立海大校服的男生女生已經聚集到了門口。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開口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老成穩重的男生,頭上沒有戴著一貫的那頂帽子,手臂上卻戴著風紀委員的袖章,他的目光冰冷銳利地掃過那邊打開了的琴盒,和被丟棄在地上的那把鋒利的小刀,目光如炬地劃過那個女生,而當看到我的時候,他的麵色一下子黑了起來。
“小悠?”另一個也戴著風紀委袖章的紫發男生推了推眼鏡,上前幾步站到了我的身邊,低下頭來看我,“出了什麼事情嗎?”說著,他的目光似乎往那邊冰帝的那個女生身上瞥了一眼,才繼續說道,“你沒事吧?”
抬頭,朝他淺淺地一笑,我搖搖頭。
“這是我的琴!”立海大的一個女生從人群後擠了出來,看到休息室內的景象,忽然驚呼了一聲,然後滿臉焦急地朝那個打開的琴盒撲了過去。
“清源桑,怎麼樣?”少年老成的風紀委聲音沉沉地問道。
“嗯,還好沒事。”那個叫清源的女生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小提琴,然後才一臉心有餘悸地搖頭。
“那就好。”少年點頭,隨即,那雙深邃銳利的視線看過來,“我想,有些事情,也許需要兩位給個交代。”
雖然,他的話中說的是“兩位”,但是他的目光,卻是冷冷地盯著冰帝的那個女生。
看看柳生、真田不著痕跡地護著我的模樣,我不覺地讓笑容溢滿了嘴角。
雖然我並不是甘於被人護在身後的女孩,但是,說實話,被人相信,被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