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啊,謝總,你彆看趙局長年輕,隻要他肯出手,啥問題都能迎刃而解。”洪大盛似乎很是歡迎趙扶光,說完這話,便屁顛顛起身迎接,“趙局長,你來的正好,彆站著,先坐下吧。”
趙扶光站著不動,狐疑地打量了洪大盛兩眼:“你今天有沒有帶現金?”
洪大盛聞言一愣:“呃,這,趙局長何出此言?”
“我總得提防你做出一些不合規矩的事情來,彆整的跟上次一樣,你一言不合就給我準備一摞鈔票,我先跟你說好,你的賄賂,我可擔當不起。”
“啊,哈哈,趙局長真謹慎,你可放心好了,今天隻吃飯,喝點小酒,錢的事就不談了。”
聽洪大盛這麼說,趙扶光才坐了下來。
“我給大家介紹。”洪大盛舉著酒杯,顯得欣然大喜,“這一位呢,是我洪大盛的朋友,縣委大院檔案局的局長,我提議啊,既然趙局長撥冗到來,咱要不集體先敬他一杯吧?”
在座大多數人都沒有反對,紛紛起身舉杯,唯有謝振武不屑冷哼:“敬他?一個局長,哪有什麼好敬的?”
洪大盛麵色一黑,尬笑:“謝總,你彆搗亂……”
“我搗亂?我看搗亂的是你!”謝振武雙手抱胸,顯得極其不爽,“我今兒參加這個飯局,為的是解決一些難題,我是聽說你洪總有辦法,才跟過來的,可現在,你卻給我請來這個家夥?一個檔案局局長,能幫什麼忙?”
一旁楊守智聞言詫異失色,連忙小聲提醒道:“謝總,你彆亂說話,你難道忘了嗎,上次在女媧酒吧,這個趙局長當時跟誰在一塊……”
“嗯?”全程沉默的胡揚,似乎看穿了什麼,困惑反問道,“謝總難道跟趙局長發生過什麼恩怨摩擦?”
“何止是摩擦,簡直是出血!”謝振武怒視趙扶光,恨意滔天,“此前,縣委以環保要求不達標為由,強行關停我的工廠,老子虧了半個月,煩惱不說,還被一個狗女人催發工資,當時我賬上哪有什麼錢?彆說發工資,我自己投資都成問題,可這家夥,卻聯合另外一個女人,把我給喝蒙了,搞得我糊裡糊塗就把工資還了,現在想起這事,我就生氣,就跟今天的問題一樣,這都是什麼狗屁環保政策的鍋,憑什麼那次既要我破財消災,這次還要我承擔政策的副作用?”
在場幾人皺眉不語,畢竟絕大多數人是第一次知道趙扶光跟謝振武之間,還存在這種過往的摩擦。
“總之!”謝振武再次雙手抱胸,將不屑的目光投向洪大盛,“洪總,你要是真有辦法,我們幾個肯定聽你安排,但你要是說他能解決咱的問題,我肯定不同意,就這種狗屁局長,他能幫個什麼忙?還不如讓他滾了呢!”
“嘖,謝總你瘋了?!”一旁楊守智陡然驚怒失色,再度警告,“你是不是忘了,上次跟他一起出現在酒吧裡的女人是誰?你現在還敢對他這麼大放厥詞,你不要命了?!”
“我吼他怎麼了?”謝振武依舊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我謝振武今天能把企業做的那麼大,橡膠產業做到省市,甚至整個華東,靠的是我自己的實力,如果那麼強大的我,還需要對官員主動服軟,那我過去那些年不都白乾了嗎?我不畏懼任何人,哪怕他跟咱縣委書記是情人關係,我不曾對他有過半點害怕!”
“嗯?!”
謝振武話音剛落,在座眾人紛紛嚇了一跳。
實際上,除了胡揚與洪大盛之外,在座的另外幾個企業家,都不太相信趙扶光區區檔案局局長,能解決他們目前的企業困境。
可現在,聽了謝振武剛才的話,他們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