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脈之靈,天柱山的核心。
牧淵無心之舉,促成天柱山最重要的東西,完全的信任他。將整個命脈掌握在手中,也就是領域之力隨意驅使,便能夠將天邪族儘數驅逐。
諸天萬族的平靜領域,豈容域外邪族輕易踐踏?四麵八方充斥著強大,純淨,神聖的領域之力。牧淵可以感受到,天脈之靈將神族血脈催動到極致。
牧淵緩步從天柱之中走出來,手中依然掌握天脈,與道元劍融為一體,劍光所到之處,天邪族之炁蕩然無存。那一道鳳凰法相的印記,變得異常的清晰。
殘影閃過,一氣化三清。牧淵出現在鳳凰法相三大重要位置,雙手結印,將天脈之力釋放,上方仿佛出現一道籠罩的光幕,將鳳凰法相完全加持,神聖無比。
三清之力,將鳳凰法相點睛。一道神聖的光華,將鳳凰喚醒。龐大的鳳凰虛影閃爍,一道道的散開,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處,將天邪族的勢力儘數逼退。
一股精純的力量,從法相之中爆發出來,然後精準的落在謝夕顏身上。其他鳳凰一脈的存在,也迅速恢複過來,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順利睜開眼。
牧淵淩空,居高臨下的看向所有存在。眼中帶著幾分歉意,雙手抱拳,對著鳳凰一脈的族人,包括諸天萬族之上的強者,深深地行禮,誠意滿滿。
“抱歉,因為我牧淵之過,使得大家陷入困境之中。九死一生,驚險的脫困。若是大家想要離開,我不會進行阻攔,還會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鳳凰古域,牧淵是回不去了。謝夕顏有自己的責任,也不能隨意脫離族群。現在情況特殊,擅自離開,可能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所以都必須三思。
眾多修煉強者,包括諸天萬族的存在。這一次不再衝動。因為天邪族的侵蝕,使得他們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力量懸殊實在是太大了,不是一個層次。
就算是執意要跟隨牧淵,修為的差彆,也使得他們跟不上他的腳步,成為他的負累。所有的修煉者不是傻子,也能夠察覺出牧淵的血脈,身份,難以企及。
不再衝動,量力而行。大家各司其職就好,畢竟諸天之上,各大領域之中也需要守護。鳳凰古域為中心,強者分散各處,以謝夕顏的命令為標準。
情況特殊,不容懈怠,所以也暫時摒棄,或者壓製私人恩怨,所謂大局為重,先將域外天邪族逼退,或者徹底封印,他們才有安寧的日子,否則永無止境!
拱手,眾多修煉者反應過來,向著牧淵回禮。天地異象,不斷的變化。天邪族動蕩不安,非要入侵諸天萬族之上,搶奪靈脈,這些都不能坐以待斃。
知分寸,懂進退,這就是修煉者的格局。眾人不再執著於牧淵的境界高度,轉身以謝夕顏為主心骨,這樣就能守住後方,不給牧淵增添任何的麻煩。
“牧淵少俠,神器之主,不必在意。這諸天之上,也是我們要守護的故鄉。外敵入侵,我們責無旁貸。不管是什麼樣的存在,都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鳳凰本源恢複,謝夕顏也反應過來。這一次,牧淵得到全部的神脈碎片,一定又要單獨行動。但是沒有人可以阻止,這是必然,也是法則的限製。
“你放心,你的身後有我們守護。安心去做你自己的事,完成屬於自己的責任。不要有所顧慮,這諸天之上,還塌不下來。前路,必然會有光明!”
牧淵與謝夕顏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其中深意。點點頭,四目相對,心念一動,進入獨立的,特殊的空間之內。唯有二人存在,相對而立,進行商議:
“夕顏,想必我的用意你已經清楚。關於我窺見的未來,你也應該有所感應。接下來的局麵,不是一般修煉者可以麵對,所以不能有半點馬虎。”
言下之意,牧淵絕對不會讓他窺見的畫麵真實的發生。包括秦朗,範顯宗,沈香菱,韓悅琦在內,都有自己的道,絕對不能成為犧牲品,這是他的執念。
謝夕顏點點頭,很理解牧淵。天道法則,淩駕於修煉者之上。即便是牧淵具備天道氣運,也隻能平等的應對。想要化解宿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神脈碎片已經齊聚,七七之數無法改變。天柱之內,已經開啟通往失落神族的通道。那一股召喚之力,牧淵已經無法壓製,隻能順水推舟,先去查看一番。
“牧淵,你放心!天道法則淩駕於所有氏族之上。包括天邪族也不能例外,所以不管在哪兒,都是守護之責,我們無法逃避,那就各司其職,好好應對。”
這一次,夥伴們都有自己的責任,是真的要分開行動了。秦朗乃是天狐一族的血脈傳承,就要聚集天下靈獸,以及妖獸大軍,為他所用!
範顯宗,韓悅琦,必須負責人族的安危。分彆在九域之上,號令天下修煉者,做好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的狀況,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功虧一簣。
沈香菱返回冰神族,還沒有現身。想必也在做準備,天邪族大肆入侵,可大可小。若是這諸天萬族之上,無法守住這一道防線,那麼整個大世都會儘數崩塌。
這一次的分開,是帶著各自的責任。秦朗也好,還是大家也罷,帶著屬於自己的道,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天柱山,成為他們暫時分彆之地。
謝夕顏與牧淵商議好之後,率先帶著修煉者大軍,返回鳳凰古域,進行部署,商討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大舉進攻。並未拖泥帶水,一切都乾淨利落。
秦朗,範顯宗,韓悅琦等人,都各自行動。帶著目的,必須將各方強者都聚集起來。應對天邪族不是兒戲,一旦有所差池,那麼大家都跟著完蛋。
失落神族的預兆,對於牧淵的影響越來越大。那一幕幕畫麵,不管怎麼壓製都無法忽略。召喚之力來自於血脈,他就算想要拒絕,也無能為力。
牧淵站在天柱之前,單手負於身後。天脈之靈上附著一道雷氣,天威之力,可壓製那一道召喚之力,暫時不會拉著牧淵前進。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
“真是高明啊!原來真正的目的在這裡,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天邪族的影響力,竟然已經達到這種層次了?非要我回去不可?那就順勢闖一闖吧!”
牧淵心知肚明,那人的法相之力,甚至爆發全部的血脈之力,都已經壓製不住了。失落神族出現混亂,即便是自成領域,也避免不了受到影響。
天柱空間通道開啟,這是失落神族留下的手段,直接通往神族核心。牧淵手持血脈印記,一步步踏入。很快,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之拉入旋渦之中,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另一片冰原領域之上。沈香菱靜靜地立於冰神族大殿之上,冰冷的掃過眼前,所謂冰神族的強者,也是主事的存在,眉頭微微一皺,不悅。
“諸位長老,冰神族德高望重的存在,這就是你們的意思?格局未免太小了些吧?千方百計將我引入冰神族,就是為了將我留下,並且沒有任何實質性行動?”
沈香菱再三確認,冰神族的打算是,將沈香菱的血脈之力發揮到極致,但是對於外界的變故,選擇靜觀其變,並沒有半點出手的意思。
冰神族,當真要獨善其身?還是說,非要做那一隻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