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呼——
趙錢孫李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裡，這才苦笑道“該說的我都說了。”
林蕭看他一眼“就這麼多？狐娘讓你做的那些事，有什麼目的？她為什麼要幫我找到關於汪將的那些線索？那個筆記本從哪找到的？”
汪將最後被抓時，林蕭送去警局的那個筆記本，就是狐娘讓趙錢孫李交給林蕭的證物。
林蕭想不通，既然狐娘與南宮家有仇怨，又為什麼會幫自己去對付汪將。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那個筆記本，還有在風市那些幫助，林蕭根本沒證據把汪將送入大牢。
“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想多賺點錢，既然雇主讓我做事，我又怎麼會拒絕？”趙錢孫李實話實說，他剛才還想說點謊話欺騙林蕭，卻完全被識破。
平時能言善辯的趙錢孫李，覺得自己在林蕭麵前，像個嬰兒，藏不住任何一點心思。
“平時你與狐娘怎麼見麵？”
“都是她派人通知我，或是突然就來偵探所，我除了知道她的打扮和聲音之外，對其它事一無所知。”趙錢孫李小心翼翼地回道，生怕回答讓林蕭不滿意。
林蕭看著他，繼續說道“那就等她下次聯係你，到時候我會隱藏在後……。”
“哎呦！我說林先生，狐娘已經派人來殺我了，她還會聯係我嗎？我現在就想馬上逃離這個地方，躲得遠遠的，要不然遲早都得死。”趙錢孫李哭喪著臉，早嚇的手足無措。
但他更怕林蕭，因為在林蕭身上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殺氣，雖不明顯卻猶如實質般壓迫過來。
“我怎麼感覺?你在說謊呢？”林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怎麼敢說謊，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啊林先生，那個狐娘真的特彆神秘，我到現在也隻是見過她本人一回而已，其它時間都是她對我遙控指揮。”趙錢孫李眼巴巴看著林蕭，生怕他不相信。
“你難道連她來自什麼地方，開什麼車、帶著什麼人，平時可能住在哪裡都不清楚
嗎？”
趙錢孫李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想起一件事，他字斟句酌地說道“上次見麵，她是一個人走路來的，但我見到她手裡攥著一把車鑰匙，雖然沒看清具體形狀，但據我猜測，應該不離大眾、豐田和本田這三種車係，我能想起來的細節，就這麼多了。”
林蕭看的出來，對方所說並非假話，對趙錢孫李這種圓滑的人來講，他懂得審時度勢，明白在什麼樣的處境下方該說什麼樣的話。
而且這種人貪錢愛財，最好控製。
“趙錢孫李，你的所有信息都掌握在我的手裡，無論你逃到什麼地方都不可能真正消失，我相信狐娘也跟我一樣，所以你想光想逃是沒用的，最後依然是死路一條！！”
趙錢孫李瞳孔猛地放大，驚恐地叫道“林先生，你彆嚇我，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說，你幫我打探消息，我給你錢，隻要你不玩花樣，錢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數字。”
趙錢孫李的小命在林蕭手裡抓著，哪敢不答應，他知道林蕭是想利用他把狐女引出來，對他來講會有生命危險，但事到如今，隻能咬牙硬撐下來。
吱……
忽然，樓下傳來有人開門的輕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