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蓬老家夥竟還是一個識馬之人。”眼神極亮的林蕭微微點頭,一眼就認出眼前黑馬是一等一的千裡神駒,在華夏有個響當當的名字,汗血寶馬。
看到這寶馬,林蕭憋屈的心一下子豁然開朗,翻身越入馬廄,伸手有些歡喜地撫摸上去。
貼在門縫的戰士冷眼旁觀,看到林蕭的行動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三聲,這小子自己找死,怪不得彆人。
為林蕭找馬棚做居所,並非全是為了羞辱他,實是這汗血寶馬極為暴戾野性難馴,他想著讓這馬兒給林蕭一個真正的下馬威,讓他明白,即使留在卡蓬將軍身邊也要老老實實。
卡蓬喜好名馬,買回之後也曾試著馴過,可在被摔下馬身受傷之後就再也不敢輕易上馬了。
他曾請過不少馴馬師,可沒有一個能真正馴服這寶馬。
這特製的馬廄,就是為了飼養這汗血寶馬,每天足有六七個人伺候著,活的比人都自在。
軍閥戰士正等著林蕭被暴怒的汗血寶馬一腳踢死,沒想到林蕭撫摸完畢之後,寶馬反而耶律律仰天長嘶顯得十分受用。
“什麼情況?”軍閥戰士大吃一驚,剛要推門而入就看到更不可思議的一幕。
林蕭翻身上馬的動作無比嫻熟,而寶馬更是琴瑟相合雙蹄騰空,一副天神降世的神姿。
律——
汗血寶馬也在長嘶一聲後變的無比溫順,俯首彎蹄儘顯虔誠。
短短幾秒就馴服了汗血寶馬,這一幕讓軍閥戰士無比驚訝,他愣了半天後不知想到什麼撥腿就跑。
林蕭喜滋滋地下了馬,由衷地感慨道“這寶馬比我當年在軍中騎的那匹還要神駿,怕是沒有幾個億買不來,這些軍閥果然有錢的很。”
買馬容易養馬難,隻有養馬之人才明白,養這樣一匹神馬,每個月的花銷就得幾十上百萬,遠非普通富豪人家可以承受。
“好馬好馬!”林蕭戀戀不舍地抱著馬頭親昵片刻後,翻身跳出柵欄。
環視馬棚一圈,林蕭發現棚裡也並非如想象中的汙穢不堪,有一處乾淨之地還放有大堆鋪蓋,大概是服侍寶馬的那些下人所用。
“嘿——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要住馬棚,這個臭向舞,什麼狗屁計劃。”林蕭叼著一根稻草,一屁股坐到鋪蓋上,懶洋洋躺下去,心裡想著,如何才能得到卡蓬信任,跟他進入清勝縣大其鎮,光靠向舞恐怕不行。
林蕭正想著呢,一道驚訝的聲音從側門響起來。
“喂!這誰啊?怎麼跑到馬棚來了?”
緊接著又是一個粗魯的聲音出現。
“不會是他媽的小偷吧!?”
四五個人接連拎著桶走進來,盯著林蕭一個勁兒地看。
林蕭看他們的裝扮應該是服侍馬的員工,慢吞吞說道“我是新來的司機。”
“司機?司機跑我們馬廄乾什麼?”
這幾人都是緬撾兩國的人,說的話也是嘰裡咕嚕,好在林蕭還聽的懂,聞言笑道“卡蓬將軍讓我住在這裡,怎麼著?”
其中一個身材很瘦的年輕人皺了皺眉“馬棚怎麼可能隨便讓人進來?你少胡說八道了。”
“你不會是奸細吧?”另一個臉型圓圓胖胖的中年男人抱著膀子繞到林蕭身後,“最近旺薩將軍跟咱將軍不和,上次派來奸細被殺了,難道又派來一個?”
其它三人也圍過來,麵露不善之色。
林蕭拍拍身上的土灰,起身而立,掃視五人一圈,笑道“奸細?都說金三角三大軍閥同氣連枝,難道他們之間並不和睦嗎?”
“小子,說話注意點,這種事是你能談論的嗎?”瘦子把桶扔到地上,拿起刷子指向林蕭,“說!你到底是乾什麼的?”
另外四人接連從旁邊取來武器,惡狠狠地盯著林蕭,大有一副把他五馬分屍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