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牛氣？
不行就換人，我們趕時間。”
向舞有點不耐煩。
“嫂子，如果你們想順利安穩的出航，用他的船準沒錯，因為他的船最安全，那些強盜土匪都很給他麵子。”
“是嗎？”
林蕭本來不在意，聽小芳這麼一說，馬上有了興趣，“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小芳繼續在前帶路，穿過一條破船，跳到另一艘作為橋梁的船上，指著不遠處停在岸邊晃晃悠悠的綠色二層漁船說道“番爺爺的船就在那。”
那是一艘老到掉了牙的漁船，至少也有十年以上的曆史了，表麵的漆水不知重塗了多少次，看起來顏色很不均勻，就像老婦臉上塗抹的化妝品。
一根桅杆外加天線接收裝置豎在船身中央，頂端掛著兩條綠色的破布，隨風慢慢輕搖，慵懶的好像要睡著似的。
“就這麼一艘破船？
我看走不出多遠就散架了吧？”
向舞一臉無語。
小芳尷尬地笑道“彆看它破，其實動力很強勁，番爺爺很愛護它的，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算了，過去看看。”
林蕭淡淡說道。
小芳收斂笑容快速點頭，快跑衝向漁船，叫道“番爺爺，你在嗎？”
連喊了兩聲，才從二層甲板露出一顆亂糟糟的腦袋，手裡還拎著一瓶酒，迷迷糊糊回應道“小芳？”
“是我，番爺爺你還喝酒呢？
這都幾點了還睡，生意來啦。”
小芳興奮地笑著，她跟這個番爺爺關係很不錯。
老番強撐著站起來，晃了幾下差點從甲板摔下去，狠狠伸個懶腰，瞥了眼林蕭等人，快速擺手道“不去不去，今天休息。”
“啊？
番爺爺，他們出手很闊綽的，你不是說要翻新舊船嗎？
機會來了哦。”
小芳來到船邊，笑嘻嘻地誘惑道。
“去哪？”
老番眼睛一亮。
小芳愣了下，她也不知道林蕭去哪，趕緊回頭問道“林大哥，咱們要去哪？”
林蕭仰頭與老番對視，笑道“隻是隨便轉轉，想遊覽一下傳說中的湄公河。”
“你要遊覽湄公河？”
老番露出古怪的笑，嘴角噙著譏諷的笑，“湄公河在你們華夏叫做瀾滄江，出境後才叫湄公河，流經六國，縱橫四千多公裡，你確定要全部遊覽嗎？”
“嗬嗬，湄公河的來曆我當然知道，也不需要全部遊覽完畢，你隻要聽我指揮就可。”
林蕭淡淡道。
“哼！湄公河將東南亞的崇山峻嶺攔腰切斷，山脈之間全是深穀與湍急的支流，兩岸都是峽穀跟絕壁，荒僻處更是土匪橫行，你說去哪就去哪，我還怕葬身水底呢。”
老番打個哈欠，不耐煩地擺手道，“不好意思，我不去送死。”
林蕭耐著性子說道“看來老先生對湄公河流域非常了解，那就更好，我願出每天一百萬的價格雇傭您出航。”
“一百萬？”
老番眼睛眯了下，笑道，“如果連命都沒了，要錢乾什麼？”
“我聽小芳說，你是最好的水手，而且沿途土匪都給您麵子，安全方麵應該沒問題吧？
一天一百萬，不心動嗎？”
老番似是有些猶豫，趴在二層欄杆上，喝了一口酒，把酒瓶子隨手扔到河裡，沉聲問道“說出你的真實目的，否則我不會去的。”
林蕭停頓了幾秒，沉聲道“我要在湄公河上找一艘船，千噸級的漁船，這艘漁船不打漁不賣毒，專拉香料。”
老番渾濁的眼睛像是突然凝聚成一點，身體微微顫抖，手指不經意間攥緊了欄杆，停頓片刻後，忽然轉身朝一層走去，聲音幽幽傳來“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