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皇帝輕笑道“你倒是大膽,難道你就不害怕?”
“怕?我要怕什麼?”千邪亦笑道。
“你不怕我對你下手?”穀皇帝晦暗不明的半眯起眼。
千邪揚起唇角,搖頭“你不會這麼做。”
穀皇帝輕哦一聲,饒有興趣的道“此話從何講起?你未免太自負了吧。”
“不,我這不是自負,是自信。”千邪隨手拿起桌麵上一個水汪汪的貢梨,輕咬一口中,又道“你若想認回小穀這個兒子,你非但不能動我,反而還應該以禮相待,否則隻會弄巧成拙,我有說錯嗎?”
“你的確很聰明。”穀皇帝一聲長笑,道“好吧,就算是被你猜對了,那你可知朕現在要求單獨與你談話,又是為何嗎?”
“這個……所謂君心難測,我不知。”千邪搖頭,那一臉的茫然,仿佛她真的沒猜到似的。
穀皇帝禁不住一聲輕笑,“好啦好啦,聰明人麵前不轉彎抹角,朕想招你做項兒的妃子,不知你可否將自己的身世相告?”
穀皇帝這話問得是相當有水平,他並不問千邪願意與否,反而跳躍著問千邪的身世,如果一個不然,很容易就會跳進他事先挖好的坑。
可惜他小看了千邪。
千邪不禁搖頭,果然又是這一套,當初在昭國時,昭皇帝為了讓傘之祁安定下來,也是如此,不過相對而言,這個穀皇帝要比昭皇帝高明多了,有事背著兒子說,而且中間還要耍心計,真真的一隻成精的老狐狸。
千邪直說道“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彆想算計誰,小穀他無意太子之位,我更無意妃子之位,至於我的身世嘛,嗬嗬,不好意思,我與小穀一樣,小從父母不詳,隻是不同的是——婆婆收養了我,而我收養了小穀。”
聽以千邪拒絕的如此果斷,穀皇帝並沒有像當初昭國的昭皇帝那般怒不可遏,因為,相比昭皇帝,他更懂得識人。
第一眼起,他就看到,眼前的女子絕非他後宮中的那些女子可比。
這個女子靈敏睿智,處事淡定,談吐看似無禮,卻儘顯幗國氣魄,眉宇間隱現的殺肅之氣,可見她並非安於平常之人,她的身上有著男子才有的灑脫、豪氣、果敢、狠辣。
這樣的女子,又豈會甘心為妃?
所謂的妃位也隻是穀皇帝拋出來的引路石,穀皇帝又道“既然如此,朕不強求。但是讓朕放任項兒與你們一起去冒險闖蕩,朕如何放心的下?”
“皇上的意思是想讓我發誓確保小穀以後的人生安全嗎?”穀皇帝的言下之意,千邪一聽即明。
穀皇帝欣賞的點點頭,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可千邪卻搖頭,神色肅清,道“我不會發誓,我隻會付於行動。小穀是我從小長到大的朋友,更勝親人,隻要我活著一天,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沒有否則。除非我死!”
對待朋友,特彆是對那些以命相待的好朋友,千邪同樣也可以以命相還。
穀皇帝動容,他身後的老者更加動容。
雖然千邪不肯發誓,但她的的話,比任何誓言都要誓言。
一顆真心,勝過萬千誓言啊!
老者與穀皇帝都要讚賞的點了點頭。
穀皇帝幾分激動的道“好,很好!雖然我們相識不久,可不知為何,我很相信你的話,你說得到,便做得到。朕現在就將朕的兒子交給你,希望,你們今後的路一切都好。”
千邪展顏笑了,這次是真心的笑,如此說來,這穀皇帝是答應放小穀離開了。
隻是,隻一會兒,千邪又警惕的蹙起眉頭,望著穀皇帝道“你如此輕易的就願意將小穀交給我,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
聞言,穀皇帝頓時仰天大笑,道“女孩子太聰明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哦。好吧,朕也不瞞你,可朕也不能說太明白,朕隻能跟你說兩個字皇後。”
雖然隻有短短兩個字,但千邪卻已經明白了。
對,有皇後在,小穀就算被留在了宮中成了太子,那也是如履薄冰,隨時隨地都要小心被人陷害。
現在看來,這穀皇帝是想產除穀皇後一幫了。
“那,如果以後沒有了穀皇後呢?”千邪試探的問道“你還會不會找小穀來當太子?”
穀皇帝眼眸輕輕一縮,這女子想問題想得長遠啊,估計已經猜到他的心思,“這個……以後再看吧!”
“也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千邪亦不點破。
眼下才是重要的。
至於以後的事,說不定,能夠主宰這一切的人,已經換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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