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過來見是席湛,他又受了傷,白色的襯衣上滿是血跡,我趕緊扶著他上車。
我開著車要去醫院,席湛阻止了我。
“允兒,他們會查到醫院的。”
他身上的傷勢瞧著挺嚴重的。
我擔憂問“那酒店呢?”
“避開攝像頭。”
酒店的位置在市區,攝像頭數不勝數。
既不能去醫院又不能去酒店,我又不想帶他回時家彆墅,最後決定帶他去公寓。
我走了一條小路避開攝像頭回到了城裡,小區那兒攝像頭很多,好在是自家產業。
我將車開進私人車庫,裡麵停著琳琅滿目的豪車,這都是助理為我準備的。
我將車隨意停了個位置然後偏頭看向席湛,他眸色清明,精神狀態一點都不差。
其實我大可不用管他,但他之前說過會護我一生,甚至擅作主張的將我當了自家人,我雖然不太讚同但還是舍不得扔掉這個大腿。
萬一時家以後有想與他合作的機會呢?
抱著這一點可能我選擇了幫他。
那時我心底仍舊把他當成陌生人。
我下車扶著席湛進了電梯回到公寓,隨後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禁止任何人翻查這個小區的攝像頭,讓他再給我送一套男裝。
助理問“顧先生的尺寸嗎?”
我和席湛待在一處的,他清清楚楚的聽見助理說的話,我抿了抿唇說“是的。”
席湛的身高與顧霆琛不相上下,我扶著他要躺在床上,但他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我擰眉道“躺下舒服一點。”
席湛丟給我四個字,“我有潔癖。”
我“……”
嫌棄我睡過是嗎
?
“我剛搬過來隻住了一天,你是第一個進我公寓的人,我都還沒有嫌……”
我說什麼了?!
我竟然說嫌棄席湛的話。
我趕緊打住,不敢再說下去。
這次席湛沒有再堅持,我扶著他躺在床上,他吩咐道“給我拿件乾淨的衣服。”
他又要像那天一樣用布條包紮傷口?
“家裡有紗布和消毒酒精。”
我趕緊跑出去找到帶回來解釋說“助理很細心的,不管有沒有用,必備的東西他都會全部準備上。”
席湛淡問“顧先生的助理?”
他把薑忱當成顧霆琛的助理了。
我要是說自己的助理肯定會被他懷疑身份,雖然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但我還是下意識的撒了謊說“是的,他的助理。”
席湛沒有問我顧先生是誰,更沒有問我和他的關係,他隻是從鼻音處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自己坐起身子拿過剪刀裁剪紗布。
見他這樣,我趕緊說“我幫你。”
“不必,我自己做。”
席湛固執己見,我坐在地板上見他裁剪好紗布這才脫下自己外麵的黑色西裝。
白色的襯衣被血染紅,布料已經乾在皮膚了上麵,我看見他眉頭都沒皺直接脫下襯衣。
連個悶哼都沒有。
他真的太能隱忍和扛痛了。
我好奇問他,“你這樣痛不痛?”
席湛“……”
他用沉默回應了我,我見他綁繃帶的模樣有些吃力,忙伸手要去幫他,他趕緊伸回了手淡淡的提醒道“允兒,我不喜歡被人碰。”
他喊我允兒,卻說著很冷酷的話。
我趕緊收回手道“抱歉。”
嗬,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我壓根還不願意碰呢。
我起身去了客廳,沒多久助理就送衣服過來了,我打開門接過刻意叮囑道“我讓你做的任何事都不能告訴他人,包括顧霆琛。”
助理錯愕,當即猜出公寓裡的人不是顧霆琛,他點點頭遵命道“是的,時總。”
我噓了一聲,“小聲點。”
助理一臉懵逼的離開,我關上門進臥室沒看見席湛在房間裡,但浴室裡傳來響動。
我將衣服放在床邊就去了廚房。
算是報答他昨晚的那碗麵條,我給他熬了一鍋白米粥,又煮了一個雞蛋兩個紫薯。
我端著碗進去時席湛已經換好了助理帶過來的那件襯衣,甚至係上了黑色的領帶。
我見過的他一直都很嚴謹。
像個老派的古董。
我把白粥放在梳妝台上就打算離開,他突然冷淡的喊我,“允兒,你怎麼會在那?”
我把元宥讓我找他的事告訴了他,聞言他凝著眉歉意道“抱歉,打擾到了你。”
我搖搖頭說“沒事。”
誰讓他是大腿呢?
誰讓他威震四方呢?
我討好他沒什麼不好的。
“允兒,你現在定居梧城的嗎?”
席湛的烏發微微有些淩亂,在臥室裡紫光的照射下顯得他側臉鋒銳又格外的冷酷。
我一板一眼的答“是。”
“允兒有固定的男人嗎?”
我怔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我有很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