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正想說什麼,席湛忽而出聲輕輕地告訴他道“站在你眼前的這位名叫席笙,你的母親席絹都要規規矩矩的喊她一聲家主,你說她算什麼東西?的確,她還算個東西,她捏死你們這支旁係如同捏死一隻螞蟻簡單。”
這時一個中年女人出來拉住那個胖子神情淡淡的抱歉道“對不起家主,我家孩子不懂事擾了老主母的安寧,我這就帶他回房間。”
她應該就是席湛口中的席絹。
正廳裡的人算不上多,但席家的旁係也不算少,她任由這個胖子侮辱席湛都沒有阻止,在席湛提起我的時候她才假惺惺的出現!
我清楚她是有意侮辱我們的。
而席湛那句捏死他們是提醒我現在要在席家的這些旁係麵前立威,而這個胖子就是我拿來殺雞儆猴的倒黴蛋,也怪他自己不會收斂。
不清楚虎落平陽被犬欺始終是虎!
我端著一張臉冷漠的望著他們母子說“席家向來最守規矩和尊卑,賞罰也一向明確,既然你家孩子不守規矩就讓席家親自教導。”
我幾個月前聽談溫講過席家有個部門,向來懲罰那些犯錯的人,一向令人生不如死。
席絹清楚席家親自教導是什麼意思,她臉色發白的說“家主,請原諒我家孩子。”
我勾唇冷笑著說“他犯了錯由席家教導天經地義,除非……”
頓住,我道“除非他不是席家人。”
正廳裡的各路旁係紛紛臉色一變,他們都清楚離開席家這顆大樹意味著什麼,忙識趣的離席絹母子遠了一點,而後者被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家主,對不起,阿成不該這樣對席先生說話,我一定會好好管束他的。”
我毫不退讓道“二選一。”
要麼被席家親自教導。
要麼被席家剝離。
我懂的仁慈不會換得他們的尊重。
唯有威懾才是王道。
席絹見我心意已決,她咬了咬牙選道“阿成不守規矩對家主犯上理應被席家管教。”
我揮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談溫帶走了那個從他母親跪下就傻眼的胖子,而剩餘的席家旁係紛紛的離開了正廳。
待他們離開後我跪在了席湛的身側,男人輕聲的說了一句,“你對他們終究是心軟了。”
是,我還是將他們留在了席家。
接下來我們兩人之間是良久的沉默,我腦海裡反反複複的想起席湛母親說的那些話。
我心裡是信席湛的。
可是我仍舊想親自問他。
隻要他說,我就信。
我悄悄地伸手握住他的尾指,假裝好奇的問他,“你還記得第一次認識我的場景嗎?”
“嗯,記得。”
“二哥記得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