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秦川遞回來的書頁，月璃將書頁裝回筆記本，緊接著目光在書頁一角悄然定格。
麵具下，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旋即再度凝神，認真傾聽李院士講授的內容。
她的餘光時不時瞥向秦川，當看到秦川露出與夢境世界中不同的形象在疑惑時一模一樣的表情時，便會無聲一笑，用最快的速度寫好推導的過程步驟，遞給對方。
坐在兩人中間的鄭小魚無語望天。
說好的要自己來打掩護呢？
果然，她名字沒起好。
名字裡帶個“魚”字，那能不多餘嗎？
一臉木然地看著在自己麵前傳來傳去的書頁，等到中間休息的鈴聲響起，鄭小魚終於忍不住了，“秦川，我們換個位置吧。”
“啊…好。”秦川點點頭，忍不住看了一眼林月。
每次他剛有聽不懂的情況，對方都會恰到好處地遞上來一張筆記，筆記上詳儘的推導過程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靠著對方的筆記，剛才的上半節課他竟然聽懂了大半。
這就是燕京市理科狀元的含金量？
簡直太強了。
和鄭小魚換了個位置，坐在林月身旁後，秦川真誠開口，“謝謝你的筆記，真的很有用。”
“不客氣。”林月輕聲開口，帶著麵具的臉看不出情緒，“有用就好。”
說完，林月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寫畫，似乎在整理剛才的筆記。
見狀秦川也不便打擾對方，保持安靜，翻看剛才上課的內容，順便和腦海中的水花交流起來。
“水花，剛才的課你聽懂了多少？”
水花沉默了好一會兒，叫了一聲。
“汪！”（我完全沒聽懂，畢竟我隻是一條狗。）
“好吧。”秦川揉了揉眉心，“你多努努力。”
要是水花能學懂，他就不用學了。
水花，任重而道遠啊！
水花：“…”
上課鈴聲再一次響起，課間休息結束。
隨著李院士走上講台，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簡單回顧上節課的內容後，新的知識點一個個出現。
秦川麵前的筆記，也多了起來。
下課，其他同學陸續走出教室，秦川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看向一旁的林月，“謝謝你，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麼？”
流體力學，是水係最重要的知識內容，僅僅一節課，他就感覺自己對暗流縛的理解有了不小的提升，過去的能力使用方式有很多可以調整的地方。
要不是林月的筆記，他可就完全浪費這節寶貴的課了。
“那你…”林月聲音一頓，“能幫我把輪椅推過來麼？”
“好。”秦川點點頭，從書桌上跨出去，將放在教室後麵的輪椅推到林月身旁的過道上。
林月看了一眼鄭小魚，鄭小魚會意，上前橫抱住月璃，輕輕將她放在輪椅上。
看著一隻手抱著教材和筆記本，一隻手控製輪椅前行的林月，秦川愣了一下，“等下，剛才那就是你需要我幫忙的事情？”
“對呀。”林月側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
鄭小魚朝秦川揮了揮手，趕緊跟上前去。
看著兩女離去的背影，秦川啞然一笑。
他要收回之前高冷的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