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你們幾個,十七他們那?”
趙尋安疑惑的問,宋戳子轉身四顧,也是有些茫然的說:
“對啊,後邊烏泱泱那般多人,怎麼都不見了?”
楚不語也是四下裡看,若有所思的說:
“藍采蓮和禦風在我身前入的,看來牌坊之後不止一個世界。”
趙尋安了然點頭,怕是和岩畫世界一般諸多,隻是與一人一世界相比這神霄玉清府還算好,能夠允四人同入。
“真就得好好算算,今個天機混淆,讓我心裡生憂。”
趙尋安歎氣,盤膝在地拿出許久未曾用過的龜甲銅錢,輕輕搖了起來,宋戳子撲哧笑出聲來:
“配這身行頭,真就有些大乾都城裡走江湖糊弄人的癩痢道人的氣質!”
聽聞如此言語楚不語與他個大大的瞪,自己心上人何等俊俏,怎麼就成癩痢道人的模樣了?
“彼其娘之,怎麼會這樣?”
龜甲銅錢落地,卻是一一堆疊正正立,便這般結果趙尋安禁不住大大咧嘴,宋戳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事有異必有妖,卦象怕是不好!
“可是兄弟們下場不好?”
宋戳子沉聲說,許多年來一乾人等相處莫逆真就和家人一般,便是哪個出了事也承不得。
尤其在這古怪至極的地界,真若出事卻是半點辦法沒有,屬實讓他心憂。
趙尋安抬頭掃了一眼宋戳子,心裡也是笑,幾百年的交情如何不知他的秉性。
雖說嘴巴有些臭,但秉性不畏強權,可為兄弟兩肋插刀拋頭顱,實乃天下少有的熱心腸。
想當年大乾都城裡不過萍水相逢,身為國師的鳳凰針對自己無人敢言,唯獨他仗義執言,此生得如此兄弟,真就一大幸事!
想到這裡趙尋安心中微起波瀾,卻是想到了秉性與他相似的魚糧道人和令狐清,還有童山觀裡隱修的老天師、大將軍和一乾老大人,也不知他們如今過的怎樣。
見趙尋安怔怔出神宋戳子更是心急,聲音顫抖的說:
“你倒是說話啊,我這人膽小,若是壞事柔和點說昂!”
“瞧你那點出息!”
被宋戳子可笑表現驚醒的趙尋安嗤笑,抖袖把龜甲銅錢收了起來,見幾人皆是疑惑地看,便笑著說:
“時間久了不練本事生疏,便天機也勾搭不上,還是老老實實掐算好了。”
“......若不是打不過,今個非敲你一頭包!”
宋戳子狠狠地說,楚伯謙也是忍不住掐了掐額角,唯有楚不語滿臉笑。
舉手捉天機數縷,以卜定,與身上取因果縈繞,趙尋安認真推算,柱香時間才得停,卻是鬆了口氣說:
“尚好,雖有險處但算不得大,當是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