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安抹去麵上血漬大笑的說,宋戳子麵皮一陣抖,心中儘是無奈已然無力吐槽,兩人皆是血流如注,但若晚上三五息說不得便得歸西,這他娘還能喚作不出所料?
於眼前景象趙尋安十分滿意,先以蘊有浩然正氣繪有激發法陣的符箭引爆禁器所化冰淩,隨之以天地有正氣消減湧向自己的大威能,效果可稱顯著。
以後但若再遇這般禁器手段,隻要距離時間足夠,再不用浪費壓箱底保命的十方大守護。
兩人雖說受傷不輕,可與度厄星君他們相比,真就好了太多。
度厄星君是怎麼也沒想到,本當作用在霸道山河身上的禁器威能竟然讓他提前引爆,卻是把己方籠罩其內。
因著有防護禁器度厄星君這邊無恙,可其餘十數艘舟船儘數崩碎,二百餘心腹能救起的不及二十,其餘儘數葬身水域,損失之大超乎想象!
便度厄星君這般鐵石心腸的都覺肉痛,自己不受父親待見,如今部下乃是十數萬載裡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
雖說這次隻是帶了部分,可大多都是心腹,死了這般多,沒有萬八千年絕對補不回來!
“度厄星君,可還有攻伐大術運度?”
趙尋安遠遠大笑著問:
“如今你們隻得一艘小小船兒可以用,卻不知若是再用個禁器,可還能存?”
“水域禁空禁潛,但若落下定然小命不保,哈哈哈哈!”
見得趙尋安囂張大笑離去,度厄星君雙拳緊攥,便掌心都被刺破,血水嘩嘩的流,一位部下見得輕聲語:
“主上莫要氣,您的目標乃是景霄,隻要能夠掌控景霄便離天庭之主更近層樓,待若哪日徹底掌控必然可行昊天權柄。”
“待到那時無量法力法則傍身,說不得隻是抬掌便能把眾道友複生,一切需得往前看才是。”
聽聞部下言語度厄星君用力點頭,深吸氣泯去心中怒火無力,取出一小巧羅盤看,指揮小船直向指針所指方向疾馳而去。
“尋安,我有一事不明。”
風馳電掣的烏篷船上,把渾身血漬儘數消去,再次變得風度翩翩的佛門一禿驢沉聲說,盤坐船頭的趙尋安便看都未曾看他,隻是聲音幽幽的說:
“便你這廝除了風花雪月,世上之事又有哪個看的明白?”
“......還能不能好生言語了?”
宋戳子垂了滿臉黑線瞪眼,接著說道:
“自打踏入仙途以來,行得越深越覺古怪,昊天未泯,為甚這般多仙家欲待成為新生天庭之主,便不怕昊天落雷,把他們劈死?”
趙尋安聞言忍不住看看青天,輕聲細語地說:
“便如你說,那般多欲待奪取昊天權柄的,可曾有一人被罰雷懲戒?”
宋戳子徐徐搖頭:
“這便是古怪的地界,在中土大千塵世還有昆侖大世界,若有瘋狂言語真就會惹來昊天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