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如何,便如你一般,脫不開個貪字。”
趙尋安神識遠超尋常,如今隨便散開就能抵方圓數百裡,卻是看的清楚,一眾仙家之所以如此酣戰,緣由便是屍仙們守護的那片遍布茅屋的坡地。
那處在趙尋安神識裡儘數紫紅,顯見藏有重寶,說不得便是一眾屍仙生前那世法寶丹藥。
雖說如今坡地被諸般術法打得破敗不堪,但從殘留的些許跡象看得出,雖說坡地隻得簡單茅舍,卻被一眾屍仙養護得體,周遭更是種滿諸多色彩豔麗花草,想來之前也是個宜人的地界。
“貪,難不成那邊有了不得的寶貝?”
宋戳子聞言雙眸瞪得溜圓,麵上儘是喜,趙尋安卻扯著他走,不讓他往那邊去,見他有些不舍,便聲音幽幽的說:
“算了吧,那是彆人家的地界彆人家的東西,眾屍仙已然經曆數十萬載歲月,便如道門禁地裡的眾位前輩,說不得已經思量起前生記憶,坡地便是他們的根,如何能夠割舍?”
“君子不奪人所好,且走,不理這般汙濁景象!”
看著偶爾得手狂笑的仙家,宋戳子貪念消散,點頭與趙尋安往外走,看著手上戒指鐲子輕聲嘀咕:
“原來貪欲模樣竟然這般醜陋,尋安,我之前是不是也是一般?”
“一般無二,醜似驢。”
“......便不能說的委婉一二?”
“不好意思,你兄弟我便是這般耿直!”
身邊是呼喊交手的一眾仙家,兩人卻是閒庭漫步,與周遭景象大不同,待得走過坡地那片區域,原本浮躁的氣息再次變得沉靜。
舉目四顧所見卻是廣闊草原,遙遠處有殿堂,比不得玉宇仙山宏偉,卻也彆有一番風味。
趙尋安習慣性的抬起左手掐指算,未及多久眼睛亮,天機清晰,能否入主景霄的因果,便在那片殿堂所在。
“咦,熟人啊!”
兩人往那處走,隻得百十丈便見到另有數十人從另一半過來,打頭的正是度厄星君,之前舟船行過時未曾見到的梨花仙子也是出現,卻不知之前去了哪裡。
“星君、仙子,你我緣分真就不小,這才分開多久便是重聚,可要再行酣戰之事?”
趙尋安大笑著問,天晷已然入手,和宋戳子做好了應戰準備。
此時所在乃是陸地,比不得噬人水域可占便宜,對方人多勢眾又有諸多禁器在手,卻要好生應對才是。
見得趙尋安和宋戳子,度厄星君麵色立時一僵,與他挽手而行的梨花仙子輕拍臂膊柔聲細語,隨後一眾人等竟然不睬二人徑直離去。
“什麼情況,這些傻廝看到你我不該與惡狗見得大恭一般撲來的嗎?”
見度厄星君一行拔腿狂奔,持刀戒備的宋戳子滿臉懵的說,趙尋安眼角抽搐的與他瞪:
“你是大恭我不是!”
說罷也是狂奔而去,宋戳子隨,疑惑的問緣由,趙尋安沒好氣的說:
“卦象指處便是那裡,顯見能否取得景霄的機緣便在那邊,你說度厄星君他們如此匆匆行,未得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