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因著度厄星君臨近,殿堂周圍法則又生變化,原本遙不可及的殿堂未及多久便至,而景象也和遠處相見大相徑庭。
宏偉殿堂如今所見皆是殘骸,一哪怕盤坐在地高度也是千丈不止的巨大法天象地用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與身上化作小河源泉流個不停的血窟窿半點不睬。
“度厄星君,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法天象地笑著說,聲音似若打雷,震得大地微微震顫。
度厄星君聞言恭謹行禮:
“卑職已然投胎轉世再入輪回,與當年記憶隻得些許,若有不妥之處還請大帝海涵。”
法天象地收了笑,點頭說:
“那般浩劫之下能得投胎轉世實乃大機緣,重頭再來可不比陳腐舊軀好得多,星君有大福呐。”
說罷法天象地看向趙尋安,來回掃視諸多,最後又是大大歎氣,苦笑著說:
“不愧是天底下最大的悖論存在,我該喚你宇皇帝君還是九子界仙,或者武德星君,亦或是仙家道友?”
聽聞法天象地言語度厄星君猛然看向趙尋安,眼中儘是驚。
法天象地言語屬實太過驚人,除了最後那個仙家道友,之前哪個都不簡單。
尤其武德星君,那可是相熟存在,乃是星君裡的戰力天花板,自己留有記憶與他不少,一人守護青霄數十萬載歲月,聽聞便浩然大德塵世聖人對他都是推崇有加,雖說隻是星君,但真正實力已是天尊巔峰!
“後進趙尋安拜見景霄中極大帝,您所說諸般可能與我有關也可能無關,輪回轉世諸多,我便是我,不是他人。”
趙尋安拱手說,中極大帝還未言語度厄星君先是驚叫起來:
“怎麼可能,你與武德星君諸位大德無論氣息容顏天差地遠,怎麼會是他們?”
趙尋安聞言咧嘴,禁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臉麵,心說一般無二的俊臉都不識得,這該是多瞎啊!
“看來當年泯滅時與星君損傷不小,與事物表象的分辨生了問題。”
中極大帝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後看向二人,笑著說:
“數十萬載歲月過去,兩位同僚已然輪回,卻不知來我景霄所為何事?”
度厄星君立時拱手,朗聲說:
“大帝,因著天庭分崩天界隕落,如今三千世界混亂,天地間諸般法則詭變,世間已然無了規矩。”
“如今末世將至,懇請大帝把景霄與我做基,卑職有心再起天界再立天庭,集天下之力延壽天地,與中土大千無量生靈求個活路!”
言語說得慷慨激昂,真就有些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意味,趙尋安忍不住與他高高豎了個大拇指,大大的讚!
“好,真就好。”
中極大帝輕輕點頭,隨後望向趙尋安,笑眯眯地說:
“這位不讓稱謂舊名的悖論道友,想來也是要取景霄,卻不知可有拿得出手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