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現在叫姐姐,是不是太早?”
“是,學姐。”
“是什麼是,還不下車?”
“啊?”孫安平看看外麵,車停在十三街,他家到了。
“學姐,你知道我家?”孫安平有點好奇。
“哼!若瓊喜歡你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能不來踩踩點?”
薛若瓊羞紅了臉,孫安平握了握她的小手以示安慰。然後打開車門下車。
“爹,你說我明年進高中選文還是選武?”
到了高一文武分科,文科費用小,但政府部門晉升慢,戰爭年代地位也低於軍人;三年武科的費用起碼是文科的十倍,各種針劑、激素、訓練場館費用一般家庭根本負擔不起。
超過金帶五段到了將級身體能承受主動力係統的安裝時,其費用更是驚人。好處是效益能直接體現,正式的尉官大部分福利就由軍隊直供了。
孫思麻利的給裁好的牛皮刷膠,頭也不抬的說“看你自己。學武的話家裡也存了一點積蓄,再省著點開銷應該能支撐你高中三年。”
孫安平鼻子一酸不再說話,六十多歲的養父母,現在還忙得腳不點地。父親所說的積蓄,或者連一部砥礪五都買不到吧。
尖銳的空襲警報撕破了傍晚的平靜,孫思麻利的將桌上成疊的牛皮收拾起來放進牆邊鐵箱。孫安平和唐小芳也連忙動作起來。家住六樓,沒有電梯,孫家三口已熟悉了聽到警報聲就行動的程序。
四分鐘後,一家三口已下到地下通道。通道裡已有了奔跑的人流。通道並不安全,此處離三號堡壘地下室六七裡地,跑著也得近二十分鐘。
孫安平背著皮水袋和烙餅,誰也說不好要躲避多久,總之晚飯肯定要在地下掩體裡麵吃了。
藍帶五段的他,跑六七裡不需十分鐘,不過沒有係統訓練過的養父母頂多隻能保持慢跑。
社會地位的差距從住所到堡壘的遠近也可以體現出來,地下通道沒有任何交通工具,超過十五分鐘路程的基本是沒有背景的平民。
被炸死或壓死在通道裡的情況星城遠不止出現過一次,兩年前河西通往四號堡壘的地下通道被一顆鑽地爆燃彈穿進,燒死平民超過五百。
有時,幾米的距離就是生和死的差距。
總算安全跑到了地下掩體,入口處一個上尉軍功拿著喇叭大聲喊叫“後麵來的,順坡道往下,這一層已經滿了!後麵來的,順坡道往下……”
地下掩體裡民眾再沒有貴賤之分,進了堡壘軍方最大。
堡壘頂部彈炮轟鳴爆炸的聲音很微細,地下室幾乎沒有震動感。地下四層寬闊的空間裡還有空位,站在斜坡高處,孫安平看到曾茜墊著腳在對他揮手。
那小子,無非想聽聽自己被暴力女薛羽瓊帶走後的八卦。孫安平笑了笑,還是領著父母向曾茜到方向去,因為那個地方稍空。
人群擁擠,不時還有動來動去的,走動起來很慢。腰部忽然劇痛!孫安平忍不住啊的痛呼。右手握住腰間的三棱軍刺時,三棱軍刺還旋轉了半圈,然後迅速抽離。孫安平的手掌被拖出了三道口子。
“安平,怎麼了?”
“沒事。媽,腳下硌了塊石頭。”孫安平順著三棱軍刺退走的方向瞥見了蔡家國和林棟、蔡亮、林軍幾個。
地下掩體故意傷人抓住了立即槍斃,可這時三棱軍刺已經不知流轉到誰手裡了,擠都擠不動的密集人群就算報告軍方又能怎樣?何況這裡根本沒有軍人。
對方沒想要自己的命,但也刺得很深,傷口的血手都捂不住。加上手掌傷口流出的,血液不一會就流到了大腿。
咬牙向前慢慢挪移,孫安平左手伸到衣服裡麵將內衣揪攏一小團塞緊傷口,右手捏緊拳頭緊緊壓住,噴流的血液終於止住。
靠著一根粗方柱停下,曾茜那邊是不能去了。跨過了黃帶、紅帶,進入藍帶,孫安平已注射過一至三號活力血清,恢複力遠勝普通人,手上和腰部傷口結痂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將背在左肩的水袋和烙餅取下,父母分彆接住了,孫安平抓了張烙餅卷起來慢慢吃著,一邊想著剛才的事。
出手的估計是林棟,林棟是蔡家國的狗腿子,他的微動力係統就是蔡家國幫的忙。蔡家國敢在地下掩體指使傷人,不但狗膽包天,心裡肯定也是將自己恨到了極處。
之前根本沒有交集,隻可能是因為薛若瓊。那麼以後再和她交往蔡家國肯定會用處更惡毒的手段。
可就因為蔡家國的狠毒而辜負薛若瓊的深情,孫安平做不到。那麼隻有以毒攻毒,以牙還牙!
不久前才問父親的問題,這時孫安平已有了答案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