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蔡家國一起出來的還有他父親蔡英權和一個帶槍的衛兵。“薛老,天冷,請回請回!”
“不礙事的,我這老骨頭還沒有那麼脆弱。”
“那是那是,薛老將級三段的實力,風寒不侵,老當益壯。”
直到蔡家國三人走遠,獨院大門關閉,孫安平才從黑暗中走出。地下掩體那次之後蔡家國沒有再找麻煩,孫安平一心隻想提升武道亦沒有主動招惹,雙方相安無事。
但孫安平永遠忘不了那一次暗算的狠毒和凶險,也知道隻要自己不和薛若瓊徹底斷開,衝突是遲早的事。蔡英權能夠深夜造訪,兩家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孫安平擔心蔡家是不是專門來談薛若瓊的事的,畢竟蔡家國跟過來不可能沒有原因。
訓練台上,再次爆發出狂猛打擊後,陸奇的攻擊終於出現了頹勢。三個小時,六場二十分鐘的戰鬥,每場戰鬥後十分鐘的休整。六次戰鬥紫帶五段的陸奇共做出了十七次爆發,孫安平都毫無例外接了下來,儘管幾次嘴角溢出的鮮血已染紅了灰色訓練服的前胸。
絕大多數武者受傷吐血之後戰鬥力會有大幅度減退,必須先養好傷才行。孫安平卻不在此列,他單廋的身子似隱藏了無儘潛力,帶傷應戰竟絲毫不見忙亂,有越打越開的趨勢。
這次孫安平並沒有裝備任何防具,完全是和陸奇硬碰硬。陸奇連續幾次暗暗提氣,這一場的第三次爆發卻始終無法凝聚,情知今天已到了強弩之末。
收拳退開,說道“不打了。孫安平,你這藍帶五段含金量不錯,再打下去我可能要處於下風了。”
孫安平好感頓生,這陸奇是第一次見麵,據說其伯父是三號堡壘軍方排第一的實權將軍,而他的年齡比自己還小半歲。這份氣度比起蔡家國真是雲泥之彆。
薛羽瓊跳上訓練台,摩拳擦掌“小奇,你退下!我來陪他玩一會!”薛若瓊一聽嘟起了小嘴,攀著訓練台邊沿叫道“姐!安平第一次請我吃飯,你想打到什麼時候?”
薛羽瓊回頭嘻嘻笑道“若瓊,就一招,一招行嗎?姐既然上台了,給點麵子行不行?”
暴力分子對妹妹倒是有寵溺的一麵。孫安平暗自好笑“羽瓊姐,來吧。我接你一招。”
“小子,說過要叫學姐!”薛羽瓊叫道,也不等陸奇退下,暴衝四米距離,一拳轟向孫安平胸口。
沉重的力道打中交叉格擋的手臂,孫安平喉頭一甜,再也紮不住馬步,噔噔噔連退,可隱隱的第二波勁道疊加,孫安平後退的身子不穩,點腳跳下訓練台,依然倒退了兩步才消掉餘勁。
薛若瓊跑過去扶住孫安平,掏出潔白手帕擦拭他新溢出嘴角的血跡,連連問道“安平,沒事吧?要不要緊?”
薛羽瓊連咳了兩聲,大劫難之後華夏為增大人口基數,鼓勵十六周歲結婚,可響應這一法令的大多是沒什麼追求的平民。以若瓊的身份二十歲結婚都算草率了,怎麼也得她取得名校的學位才行。
薛若瓊完全不理會姐姐,擦乾了血跡,又幫著將染血的訓練服脫了。一旁的曾茜打了個哈哈,說道“大家吃飯去吧。安平在訓練場做陪練起碼賺了一百多金幣,今天要這鐵公雞出出血!”
拳道訓練場是曾茜自家的,一個半月來孫安平陪練的等級越來越高,費用從兩個金幣一場漲到八個金幣,確實掙了兩三百金幣。
星華飯店,三樓包廂裡孫安平隔窗看著對麵燈火照亮的三號堡壘巨大鐵門,心裡隱隱有熟悉的觸動感覺。
陸奇的話打斷了孫安平的思緒“孫安平,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注射四號針進階紫帶了。進階的事情老拖著可不好,學武就得乘著年齡小儘快提升,才能更有發展空間。你不會真拿不出四號針劑的五百金幣吧?”
被年齡還小些的陸奇勸說,孫安平笑了笑,畢竟陸奇完全沒有壞心。“陸奇,我之前沒有係統學過武道理論。不過這一個多月天天挨打,我感覺在藍帶層次還有沉澱的空間。”
孫安平停下來又看了看薛羽瓊,續道“羽瓊姐,陸奇,我知道我所說的和已有武道理論有點衝突,可這一個多月我確實感到了實力的增強。”
薛羽瓊沉吟道“孫安平,我試過在每一個階段後期沉澱積累,可遠沒有破境界的提升來得有效。難道你身上存在特殊情況?”
薛羽瓊這次沒有計較姐的稱呼,她的話卻一語中的。四十多天挨打,在最疲累艱難的時候孫安平體內有一絲絲熱量滋生,能極快的恢複身體,強化肉身。
這種熱量孫安平之前就感覺到過,被林棟暗算刺傷那次熱量細絲更是活躍明顯。這個秘密孫安平猶豫著要不要說出,畢竟他可能隻是個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