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瓊,你提出的建議有可能會成功呢!陸奇沒有反對,陸武明顯有點意動。他們兩個在南宮總工那裡是有點份量的。”
薛若瓊微微笑了,說“姐,看你的樣子,好像我們是在耍心眼玩手段一樣。這可是堂堂正正的建議,對大家都好。”
“嘿!你敢說沒有存有私心幫你的男人?”薛羽瓊賊笑著指了指孫安平。薛若瓊紅了臉,輕輕拍了下姐姐的手“我隻是幫他爭一個正當的機會。”
“這麼有信心?”
“當然。”
“然後讓他拿開脈丹做聘禮,堂堂正正迎娶我薛家小公主?”
薛若瓊嘴角掀起弧度“不是,開脈丹就是想讓他用的。我不想學武,安安心心在他背後做一個小女人就好。”
薛羽瓊瞪大了眼睛,伸手在妹妹眼前搖了搖,“若瓊,你不會被那小子偷了魂吧?!”
元旦這天,學校放假,拳道訓練場休息。孫安平照樣六點起床,洗臉刷牙後第一件事還是做包子。昨天他特意多發了半斤麵,人造雞蛋加野菜做的包子若瓊竟然喜歡吃。
今天約好了若瓊去三號堡壘,死黨曾茜去不了,他姐夫姐姐昨晚就回來了。或許羽瓊姐會陪著一起去,她應該可以注射五號針劑了。
半個月前開始放棄護具給紫帶五段陪練,期間薛羽瓊還連續參與了兩次,兩次之後她果斷放棄了。
陪練光挨打不能還手,可孫安平的廋身板似乎能反彈傷害,兩場四個小時的攻擊,薛羽瓊打痛快了,孫安平沒什麼事,她的雙手反而腫了一小圈,還得付出場地費加三十個金幣的陪練錢,孫安平還正兒八經的收了。
薛羽瓊找小妹告狀沒有效果,便果斷放棄不再打了。
三天前孫安平感到戰鬥中沒有新的絲絲熱量滋生,小腹的一小團溫熱不再變化,然後試著挑戰訓練場的金帶二段的教練,被揍得口鼻溢血,絲絲熱量還不增加,孫安平就決定注射四號針劑進階紫帶了。
五百枚金幣他的手頭就能拿出。
“碰!”三號堡壘一層,薛羽瓊全力一拳擊打凝膠測試板,玻璃立管裡綠色液體飛速爬升,跳過黃區、紅區、藍區、紫區,在紫色線稍上一點停止。一千零四十公斤。
什麼?薛羽瓊愣了,以她在紫帶五段上的沉澱積累,注射五號活性激素進階金帶一段肯定沒問題,理論上攻擊力應該超過一千六百公斤才對。
這是什麼鬼?難道自己進階失敗?或者說自己的潛力隻能到紫帶為止?
這不可能,潛力衰退期是四十歲以後。十八歲進入紫帶的基本穩穩在三十歲前能進將級。薛羽瓊忽然想起了什麼,拔腿就往試驗室跑去!
險些和打開門衝出來的若瓊撞到一起,薛羽瓊看到妹妹臉上的淚水,心裡更有不妙的感覺,扶住妹妹肩膀問道“若瓊,孫安平是不是出事了?”
“姐!安平在緊急護理室,他們、他們說打錯針了!”素有主見的薛若瓊一看就已是亂了方寸,肩膀都在發抖。
“靠!跟我進去!”薛羽瓊爆了句粗口,拉著妹妹衝向裡麵。
打錯針了,真虧他們說得出口!這分明是存心殺人!
紫帶打四號針隻是浪費了一針,不會有事,藍帶打五號針無異於烈性毒藥。
緊急護理室門口的衛兵被薛羽瓊一拳打得跌到牆角,仍然高聲叫道“薛大小姐,你不能進去。他必須在半個小時內完成換血,否則就會沒命!”
“開門!”薛羽瓊臉罩冰霜。換血,騙鬼去吧!最後的結果隻會留一具冰冷的屍體在床上,然後一份事故報告,頂多再賠孫家不菲的一趣÷閣賠償金。
“我、叫、你、開、門!”薛羽瓊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喝道。如果不是孫安平遠超境界的實力,她和妹妹實際都可以放棄了。現在應該二十分鐘過去了吧!
在薛羽瓊抬腳踹門之前,年輕衛兵終於爬起來刷了門禁卡。
血染的病床,孫安平被三條寬繃帶捆綁著,不似人形的身體仍在掙紮。赤裸通紅的胸腹和手腳上一條條蚯蚓般鼓起的血管似乎隨時都會爆開,全身崩緊的肌膚已裂開許多道長長口子,流出的血散發著熱氣。
兩個大血袋已經掛好,換血還沒有開始。薛若瓊當先衝了過去,可聰慧如她此時亦不知怎麼辦才對,淚眼婆娑的握著孫安平燙得驚人的一隻手,泣不成聲哽咽道“安平,怎麼辦?怎麼辦,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