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其實應該全狀態恢複……”
敖虛說不下去了,因為南宮思宇已隱進牆壁。
刀鋒劃下,正停在心臟部位,鋒利刀尖輕易刺透骨頭,孫安平都能感覺到鋒銳對心臟的殺氣逼迫。
桀術砸吧砸吧嘴,道“真有一刀紮進入的欲望呢!小子,老子喝了你不少血,可你也消耗了老子不少地靈乳,若不是老子現在大腿都有了知覺。老子這刀啊早就在你心臟上紮幾個窟窿了。”
舔了刀尖血,收了刀,桀術手指揩血吮著,嘀咕道“小子,你啞巴了四個多月,馬上就該你做決定了。是做我的蟲奴還是去陪你死鬼葉叔,到時你不開口,老子就千刀萬剮了你。”
“彆以為你不開口老子下不去手,就奔你小子這熊樣,老子下起刀來舒服著呢!舒服著呢。”
桀術嘀咕著,靠著石壁慢慢閉上了眼睛。又到了他一天裡的睡眠時間。
喝了孫安平許多血,桀術枯槁麵色有了些光亮,不過臉上大半疙瘩因此變成了淡紅色,反而更醜了。
小腹熱團已徹底穩固了好幾天,熱絲不再增加,熱團倒開始旋轉起來,感覺成了有硬度的球狀。孫安平不知道這是不是超越了至尊的實力。
暗中試了試,筋帶應已有把握崩斷。不過孫安平已經改變了主意,他新近感覺桀術睡覺時反而是防備最小心的時候。這個真小人或者說變態者,應已察覺了自己的不屈服心態,可他反而變本加厲折辱、刺激,並以此為樂。自己正式反抗時,應就是他施展手段無情虐殺的時候。
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憑感覺。就像當初感覺葉叔陪自己來心裡很是擔心一樣,隨著實力提升,這種感覺隻更清晰些而已。
孫安平如今隻等一個機會,無論何時,隻要桀術有真正鬆懈的一刻,他就會反擊!
接連三天,桀術先是將小刀齊根紮進孫安平腳掌心,然後挑開了左腿腳筋,第三天劃開右手筋時,孫安平開口了,四個多月不說話,他的聲音都變得沙啞“桀術,我的血快夠了麼?”
桀術停了刀,“也許快夠了,也許已經夠了,或者還遠遠不夠。怎麼,舍得開口說話了?”
見孫安平不答,桀術道“你求我呀,無論你想要個痛快,還是想成為蟲奴,或者讓我放了你,隻要你開口,我都可以考慮。你至少對我還有點恩,你總不開口,我隻以為你是想隨你葉叔而去呢!”
“我不願開口,是不想浪費口水。因為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結局。”
“那你說說,你的結局是什麼?”
“死。從葉叔被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逃不了一死。除非你能死在我的前麵。”
桀術收了刀,靠石壁坐好。“你覺得我會死在你前麵嗎?”
“不會。”
“那你還心甘情願讓我吸了四五個月的血?小子,世界上有你這樣的傻子嗎。”
“嗬嗬。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尋死也肯定死不了,另外,你想吃我的血療傷,可你並不知道,我也是想讓你吸我的血的。”
“哦?”桀術眯起眼睛,“你的意思,你的血有毒?哼,毒又其奈我何!”
孫安平不答。
“故弄玄虛。說吧,吸你的血又如何?”
“沒彆的。我的血毒叫天陰蛇毒,也叫見光死。我不知你困在這裡麵有多久,也許你已完全習慣呆在不見天日的洞穴,那我就真的要失望了。我今天開口隻想在臨死前收獲一點報複的快感,想看看你好不容易腿傷好了卻還不敢出去的瘋狂樣子。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見光死?你以為我會信?”
“我本來說的就是假話,沒指望你信。桀術,快感是源自自己內心的,我說出來了,心裡舒服了也就夠了。你信不信關我屁事,你要如何如何老子也管不著。如果你腿傷好了,就動手送老子上路吧。如果沒好,老子還可以勉為其難多活兩天,讓你功德圓滿。”
桀術盯著孫安平眼睛,道“你是說煞蟲,吞食你血肉之後,見光就死,不見光沒事?”
孫安平麵色淡然“煞蟲你多的是,試試不就得了。桀術,你的狗命總比煞蟲金貴點吧。”
桀術根本不計較孫安平的謾罵,真的喚來十幾隻煞蟲,煞蟲撲到孫安平胸腹,沒吞食幾口,一個個跌落下去,當場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