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罵廚子,豈有此理!
“三粒,不能再少了,這些符籙也是我千辛萬苦,一張一張攢出來的。”
幾個大戶互相對視幾眼,最終還是應下了這個要求。
很快,他們就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代價。
一張張符籙被交換,一瓶瓶金身丹入賬,財物迷人眼,當最後一張輕身符售罄,李默白乾脆掏出一套桌椅開始現場辦公。
看著流水一般產出的輕身符,楊逸終於克製不住自己的衝動:“我看你畫符籙也不是很難。”
“我也沒說自己畫符很難,辛苦和難是兩回事,”李默白頭也不抬的給世子殿下上著財商課:“一張符籙對你們來說無可替代吧,你們自己畫不來吧,這個叫物以稀為貴。”
“你們一線戰鬥很危險,動輒生死立分,往這裡運送物資很危險吧,我把東西給你們送過來,這個叫風險代償。”
“還有你們符籙不太會用,我幫你們提供使用策略,這個叫一體化解決方案,你們平時有過這樣完美的後勤保障嗎?”
“有些道理!”
楊逸還未來得及點頭便被雲破月拉走了,義父家中就這麼一個孩子,實在損失不起。
也是被過往經驗迷惑了,大乾武道雖然昌盛,但很少有人能在仙道有所成就,楊逸、楊盤,甚至蕭羨餘都是這種半瓶水,身邊也大多是這種半瓶水,誰能想到有人把符畫的如此流暢。
不止楊逸走了,楊盤和蕭羨餘也看不下去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好東西流水一樣出去的感覺太難受了,還不如去跟蠻牛拚一場。
武者有了速度上的優勢,場麵總算不至於特彆難看,雖然偶爾還有武者因為躲避不及被蠻牛當點心,但戰損比已經大大縮小。
靠著他們不懈的努力,凶狼和蠻牛的交手規模也越來越不可控,到了後麵,已經不用武者們去引導,它們自己便可以打到一起。
一方長於速度,一方長於力量,放開手廝殺,周邊山林都開始破碎起來。
武者們也第一次見識到這些域外來客的恐怖。
折斷的樹木,崩裂的山石,用來通行的官道都被打的斷斷續續,大地一片蒼夷,天空都好似容不下雙方的瘋狂。
原本一天便可以離開的路程,這些大乾的頂尖的武者足足走了三天。
到處是雙方的嗜血狂怒,想要不被卷進去,要麼繞路,要麼用武者將它們引開,速度是一點也起不來。
各方通力合作之下,第三天下午終於來到天爭的邊緣。
一波波人手從天爭離開,周邊的環境也越來越凶險,隔三差五總會有幾頭蠻牛和凶狼戰鬥到這裡,但隨著武者數量的減少,外圍防禦圈壓力也越來越大。
尤其是五品武者離開後,四品武者既要負責防禦蠻牛,還要為想要離開的四品護道,人手出現很大的缺口,稍有不慎,便有蠻牛直接闖進去。
老皇帝離開的那一刻,老祖為首的二品便離開了。
少了他們的威懾,周邊的情況也愈加凶險,李默白嚴重懷疑那老東西是想趁機會把他送走。
剛剛,就在剛剛,兩個自斬後的四品來不及激活符籙便被一頭蠻牛直接拖走。
這種混亂的環境,畫符都畫不穩當,李默白意猶未儘的收起自己的桌椅。
蕭羨餘的戰陣適時靠了過來:“要幫忙嗎,想在這裡活下可不容易。”
“你這是,免費的?”
“一個時辰一瓶金身丹,概不賒欠!”
答話的是雲破月,完全不記得他出手相助的恩情,赤裸裸的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