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李默白終於發現了蠻牛的小秘密。
一棵紅色的果樹，蠻牛每天所有行動都是繞著這那棵樹進行的，每天不管這夯貨怎麼繞，總要從其旁邊過一趟，裝作毫不在意的吃著地上青草，不經意間從樹上偷顆果子下來，那樣子，就跟做賊一樣。
要不是角度站的好，真就讓它瞞過去了。
儘管樣子很不經意，一旦有任何動物靠近那棵果樹，蠻牛立刻便會陷入狂暴狀態。
為了測試蠻牛底線，李默白特意去搞了幾頭凶狼扔過去，不等凶狼反應，眨眼就被蠻牛平推了，連肉都沒吃，直接將它們踏成肉泥。
這種瘋狂的表現，一下子就讓李默白知道自己找對東西了。
連夜就把果樹上剩餘的果子摘得乾乾淨淨。
牛就不殺了，畢竟也從人家身上學了那麼多東西，總要有所回報，所以李默白決定給它個不殺之恩。
至於蠻牛感不感激，聽聽當天晚上林子裡的牛叫就知道了。
舒適圈待的太久，蠻牛們壓根不明白社會是什麼樣的，趁著消息還沒傳開，幾天之內，李默白把方圓百裡的蠻牛拜訪一遍。
或許因為不是主動進入天爭，被光柱甩的有點遠，這裡的蠻牛大多都沒見過人心險惡，李默白替它們補上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同族欠的債，算它們還清了。
之後的幾天，森林裡徹底亂套了。
暴躁的蠻牛四處出擊，瘋狂襲擊著目之所及的一切生物，樹木推倒，野獸踩死，哪怕天上的猛禽敢下來找他們的事情也會挨上兩蹄子。
大家都不是什麼好脾氣，自然不會慣著對方，直接結果就是一場小型的種族戰爭。
作為始作俑者，李默白已經成功遠遁到數百裡之外，美滋滋的數著自己手頭的果子。
一顆，兩顆，三顆，一棵果樹一般有個十幾顆果子，幾十棵果樹加起來，李默白手頭的果子已經接近五百顆。
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原則，李默白將一顆果子扔給身後一個拖油瓶。
“你嘗嘗，看看好不好吃？”
這是李默白拜訪各個領地蠻牛的時候順手救回來的倒黴蛋。
或許他們京城的家財沒了，或許他們身上的丹藥也不多了，但他們總歸還有一具過得去的肉身。
沒有絕對的廢物，隻用放錯的地方的資源，眼下他們不就挺有用處的。
“你怎麼不吃？”
“我怕中毒！”
拖油瓶：“……”
“我也不逼你們，這東西可是蠻牛也重視天材地寶，費了我好大勁才搶過來的，如果你不願意……”
“我願意！”
大餅還沒畫完，便有孤勇者便出現了。
下一刻，果子被搶走，片刻不停進入其中一個拖油瓶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