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不錯,士彆三日,蕭羨餘這家夥當真讓人有些刮目相看,殺伐果斷,連修仙者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前途不可限量!
當然,還有表現更好的家夥,有魔修一臉憤怒的衝了上去,一把就摟住躺地上的倒黴鬼。
“道友過分了吧?陳兄隻是過來打個招呼,何必下比辣手!”
李默白替他陳道友難過的扯了扯嘴角,特麼,這幫魔修嘴裡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要不是這幾天李默白始終在場,差點就信了他們的塑料兄弟情。
十幾天時間,麵都沒見過,招呼都沒打一個,這就突然兄弟情深了,看看這家夥的情緒表達,也就是生錯了地方,去現代高低得拿幾個影帝視帝!
聲淚俱下的同時還顧得上把自己的蠱蟲放出來,無聲無息,業務素養極高,比當初李默白遇到的那個玄煞水平高多了。
正當李默白想再次給蕭羨餘提醒的時候,又是一箭射了過去,這位演技派也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在場眾修士:“……”
這些武者這麼不講武德?
一時間,全場震懾!
三品武者身具武道之氣,麵對修士並非毫無還手之力,如果近戰甚至可以壓修士們一頭,隻不過武道之氣爆裂凶猛長於戰鬥,修士法力精巧細膩,手段繁多,武者不了解情況之下,很容易被修士陰掉。
蕭羨餘這種應對就挺好,儘量不給對方施展手段的機會,一擊必殺,如此一來,己方劣勢便被儘可能縮短,考慮的很周全。
不過,修士就是修士,怎麼可能輕鬆放棄到嘴的肥羊。
幾百丈外,有修士悄無聲息化做一灘水流,隱匿在大湖之中,無形無質,隨波而行,顯然,這是打算要給武者們來一下狠的。
這裡是水域,能用的手段太多了,無論魔修還是道宗弟子,誰沒有幾手絕活,除非遠離水麵,不然總會被找到機會。
對於武者,修士沒有絲毫敬畏之心,弱肉強食,二者又非同源,殺之不沾因果,無論道宗弟子還是魔修散修,都不會多他們客氣。
有道爭,也有多年交手積累的心理優勢,從不會有修士會覺得武者是什麼不好對付的存在。
李默白既當過修士,又當過武者,和雙方交道打的都不少,自然明白修士們的這種心理,前輩們打下了萬裡江山,總不能街邊遇到個乞丐還得彎腰行禮吧,那前輩們的江山不是白打了?
所以,修士對武者動手是沒有心理壓力的,不止那位采用化水術修士,其他的修士也在行動,有魔修直接放出的十幾具煉屍,將自己護在身後,步步為營,有修士遁上高空,手訣掐起,攪動風雲。
和魔修共享水元之炁可以,和散修也可以忍受,但武者不行,尤其是如此高傲的武者!
李默白很認同這些人的世界觀,他們欺負魔修可以,欺負散修也可以,哪怕欺負武者也不是不行,但不能欺負蕭羨餘。
大家朋友一場,一起扛過槍,一起喝過酒,隔三差五李默白還去蕭家打打秋風,人家也沒說什麼,李默白沒在大街上被砍死,蕭羨餘明裡暗裡也沒少出力,總不能看著對方被欺負吧。
還有雲破月,楊逸的家姐,不看僧麵看佛麵,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廝少年喪姐吧!
引導神機造物在武者們附近溜達了幾圈,很快周邊便傳來一聲聲慘叫。
“誰?”
“啊!!!”
“你特麼有病,不打那些武者打我!”
還未進入攻擊距離便被人折騰出來,任誰心情都會好,破口大罵者有之,直接上手者有之,涵養最高的看神機造物也充滿了不善。
倒不是神機造物非要揍他們,動靜太大了,誰出手都想憋個大招,法術威能那麼大,逸散再所難免,把友軍誤傷了怪誰,你看那些出手有分寸他們被打擾了嗎?
恰到好處的提醒也讓蕭羨餘一行很快醒悟,毫不猶疑對附近修士出手,戰鬥瞬間激烈起來。
有武者抽出一根長矛,蓄力一擊,長毛在空中一化為二,二化為四,瞬間籠罩百丈方圓,有武者身穿甲胄,武道之氣流轉,硬扛四處飛來的術法,不閃不避,直接將一名魔修劈成兩半。
武者之中亦有精英,大族們常年於修仙者接觸,手中有符籙乾坤袋這些資源,怎麼會沒有和修仙者交手的經驗。
踏入三品,武者身具武道之氣,手段也開始多遠化,合理應對,並不畏懼修士太多。
雲破月腳下輕點,在空中幾次虛空借力,轉瞬便出現在一位道宗弟子身前,不等對方反應,她手中長槍已刺破金光罩將這名修士帶走。
颯遝如風,落地瞬間借勢清空數具煉屍。
“這些都是武者?”
“誤會,道友,我無意……”
下一刻魔修後腦已經鑽出一柄槍頭,掛著魔修屍體,長槍一個橫掃,灑出漫天血雨,清理掉一大片蠱蟲,直接將出手蠱修嚇的掉頭就跑。
敢和修仙者硬碰硬,果然有硬碰硬的實力,武道之氣經過他們手中神兵加持,完全不遜色修士手中法器,幾人一人一件神兵,一看就是代代相傳,洗練通透之物,難怪有信心來這種危機四伏之地闖蕩。
一行人很強,也更讓修士們垂涎,雖然不再上前進攻,卻也或遠或近將人圍了起來。
肉身活著可以血煉五臟之炁,死了可以煉屍,可以讓蠱修養蠱,他們洗練的神兵也是頂尖煉器材料,於修士而言,武者渾身是寶,何況眼前這種特彆有實力的武者。
風浪越大魚越貴,在和武者漫長的交手歲月裡,修士們經驗無比豐富,修仙界很多威名赫赫的天地奇珍都是掠奪自武者手中,所以,修仙者的共識,武者實力越強越好,越強越不可放過!
水行之炁很珍貴,但大家撈了這麼久已經夠用,和這些武者相比,水行之炁無論如何都差了些,畢竟怎麼看,這都像是一隊行走的天地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