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地上跪倒一大片。
“你們可不惶恐,隻怕家裡連修仙典籍都備好了,隻差朕的東風了,如今,風停了!”
為首幾位朝臣對視一眼:“臣等願為陛下效死!”
“可!”
是日,左相府有二品離城,持神兵殺向戰場,死戰一刻鐘,不勝,斷左臂。
半個時辰後,右相府邸有二品出,六部之中有二品高手出,連戰不勝,傷五人,失蹤二人。
翌日,四征將軍攜本部戰兵趕到,力戰半日,三品四品高手損傷殆儘,四征將軍陳定之歿於陣中。
又明日,武院祭酒、太子太保淩戰合兵而至,以戰陣再戰,不出一日,李默白連破兩陣,潰兵上百裡,兩位上將軍被陣斬於亂軍。
三日不到,陣亡四位上將,朝野震動,百官側首,老皇帝也連開三日朝會。
血戰三日,老皇帝手裡也多了更多牌麵,妥協,讓步,威逼,利誘,不管是以何種手段,各大族所有二品此時已經在山莊之外。
這些二品大多寂寂無名,甚至長相普通,很多人莫說朝堂,連大族自己的族人都沒多少人見過。
假死避世,隱匿出生,借屍還魂,大隱於市,手段看似無聲無息,萬無一失,誰能想到全被翻了出來,大乾皇室從未讓二品武者脫離過掌控。
“那位不是說他能打四五十個,那便給他四五十個二品讓他打!”
老皇帝冷冷的看向一直守在身旁的內侍:“你也去,把他的頭顱給我帶回來,朕要獻俘太廟!”
內侍總管恭敬行禮,又是一道二品氣息衝霄而起。
截至此時,皇家彆院四周,已經有不下六十道二品氣息。
這些才是大乾最後的底氣,二品,雖然難得,隻要湊一湊,還是能拿出來的。
國朝養士千年,養的是武士,需要你去拚命的時候,你就必須去。
李默白距離彆院行程不足半日,雙方之間不過隔著一座府城,一方城南,一方城北,城內百姓依然不清楚要發生什麼,自顧自忙活著生計。
街道熱熱鬨鬨,市集中叫賣不絕於耳,直到一個孩童驚叫指天,越來越多人抬頭看向高空。
一道道身影如同飛鳥,自府城上空舒展而過,一步上城牆,下一步就是在城牆另一頭,從某種意義上看,二品二者確實如同飛鳥一般。
往昔幾十年不曾見一回的武者大人就這麼源源不斷出現從空中劃過,下方有孩童不懂事的興奮招手。
或許是某位大人覺得聒噪,一道指風點下,原本歡呼的地方變成一個數丈的大坑,那些興奮的孩童也消失不見。
飛鳥與魚不同路,或許在大人物眼中,他們是高高在上飛鳥,哪怕被魚看上一眼也是玷汙。
下方街道上到處是孩童鮮血迸射打出的血痕,幾個雜役見怪不怪的拖著木桶過來清掃街道,偶爾小聲怒罵便是這些死亡最後的句號。
百裡之外,李默白還在有條不紊的整理著戰場,如果朝不是廷送的太多,送的太快,他此時早該打到那皇家彆院的。
穿越前都不願意乾的苦力,如今卻做的樂此不疲,人,果然是會墮落的,歎了口氣,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為五鬥米折腰的少年了。
兵器不要,流水線生產的都比這個好,拿回去壓倉庫都嫌棄,浪費空間!
銀票之類的興趣也不大了,搶了幾次大戶,已經不缺這三瓜倆棗,為了這點銀子忙活對他這位二品武者是一種侮辱。
他隻搜六品以上的武者,這些家夥身上丹藥值錢,上戰場還要帶些保命的東西,經濟價值極高,至於那些經濟價值不高的,旁邊不是還有個經適版的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