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們在敢想敢乾這方麵都挺天賦異稟,不止老皇帝和文家如此,哪怕蕭羨餘和楊逸也是如此。
到了這個層次,已經很少有事情能給他們確切結果了,一切都是在未知中前進。
同樣一件事,今天做或者明天做是兩個結果,這個人做或者另一個人做同樣是兩個結果。
都是摸黑走路,而且走對走錯也不是即時可知的,這便是大多數人要走的路。
製造問題的人不一定是解決問題的人,解決問題的人不一定是承受後果的人,這個也是道,也是因果。
哪怕是李默白,也看不清所有的事情,很多事情做到無愧於心便好。
李默白靠的是無愧於心,皇帝陛下靠的就是心大了。
從人家當世子的時候心就挺大,滿天下亂跑,凡事不往心裡擱,當了皇帝也差不多。
如此嚴峻的局勢,李默白都忙的腳不沾地了,但一點沒有影響到皇帝花天酒地。
據說在宮裡日日宴飲,幾乎沒有停過,朝臣勳貴也是輪番被請進宮裡陪他熱鬨,是個大才,單是這份心性就是當皇帝的好材料。
用楊逸的話說,將為兵膽,如果連他都表現的如同大禍臨頭一般,誰還會相信大乾還有未來。
彆說,歪理講的連李默白都覺得有三分道理。
至少目前楊逸這皇帝當的挺合格,雖然大仗小仗打了無數場,但大乾大部分地區都沒有被戰爭節奏打亂,朝政也穩定的可怕。
單是這份才華已經遠超老皇帝了,何況楊逸這家夥和大部分朝臣處的都不錯,有口皆碑的那種。
忙完文家的事情,楊逸又覺得李默白功勞甚大,到了不得不請他吃頓飯的地步了,很有誠意的邀請了幾次,李默白也想看看大乾皇室的奢華是個什麼樣子。
結果真看到了,大失所望。
宮殿倒也還可以,畢竟是皇室,該有的體麵還是有的,但宴會一點都不驕奢淫逸。
宮女小姐姐最多也就奏個樂跳個舞,在大乾這幫武夫看來已經很血脈噴張了,在李默白看來不過是普普通通,還沒有夜店裡的妹子們來的火辣。
見過高山後再看這些委婉的實在是讓人興趣平平。
今天宴飲楊逸沒請太多人,李默白是一個,再就是蕭羨餘了,其他大臣跟李默白也不熟,說話不方便。
宮女們舞完幾曲後,王浩軒便讓她們退下了,隻留兩人在殿內說話。
人一少,楊逸也裝不下去了,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長歎一聲:“你說這種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李默白斜了他一眼:“你一個常年在宮裡吃香喝辣的就不必說日子不好過了吧。”
“你是不知道朕日子過得有多苦,看著你們一個個武道進步,朕卻原地踏步,實在是……”
蕭羨餘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給自己灌酒。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不鳥皇帝的家夥,他也不好意思摻和進去。
“不行這皇帝就彆當了吧,專心武道,或許你也可以大成呢?”
“那不行,國不可一日無君。”
“可以讓楊盤,楊謹上嗎,或許人家乾的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