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是沒地方退的，李默白略作修整，重新向下方衝殺。
這次的速度慢了一些，差不多兩個時辰李默白才把這些陰靈殺的七七八八。
倒也不是不能快，隻不過眼下情況快也沒用，欲速則不達，現在需要的是對這片鬼域多些了解。
李默白負責清理陰靈，千木兩人在李默白開辟的這片空白處探究深淺，各司其職，各行其是。
“如何了？”
第二波清理結束，李默白詢問千木。
“很不好，很麻煩！”
兩人將自己用留影符存下的畫麵遞給李默白。
掃了一眼，情況確實很惡劣。
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每個地方都有陰靈存在。
這些陰靈如果是禦靈塔多年蘊的養還好一些，偏偏不是，陰靈被打散後會慢慢下沉，進入水中，而後用不了多久這些陰靈便會在陰煞之中重新凝結。
也就是說，李默白殺的那些，全是之前殺過的，如今被水下的陰煞又複活了過來。
腳下這片水域竟然有逆轉生死之能，雖然這些陰靈不能算是純粹生靈，但滅殺後又重新活過來也夠麻煩了。
“找到門或窗了嗎？”
兩人齊齊搖頭。
“這片水域陰寒至極，越是向下，越是陰寒，而且還會有陰靈襲擊，探不了多深的。”
李默白抬手掠來一道清水嘗試，果然，陰煞之氣濃鬱，不遜色塔門噴薄的那些陰煞，有這些陰水阻隔，陰陽路和養屍處理陰煞能力也大大削弱。
“再來一次，探探其他地方。”
言畢，李默白便開始了第三次衝殺，陰靈再次出現，李默白也再一次放慢了殺伐速度，既然人家能複活，那就沒什麼必要下殺手了，隻要能將千木二人護在中間這一戰便有的打。
一己之力打出百丈方圓空間，落星弓，五行法劍交替使用，隻要陰靈沒有逼得很緊，李默白也不去做過多殺戮。
即便如此，三人依然如同暴風眼一般吸引著陰靈不斷圍過來。
一天一夜，李默白完成了第三次清理，但遠處陰靈已經在開始重聚，留給他們的空檔相當稀少。
“這次可有收獲？”
“天上不通，千丈便是極限，陰靈靈智不足，攻擊多為本能。”
“準備第四次吧。”
三人都在摸索，李默白經過幾次出手已經把控好時間，千木負責探索四方，大漢負責對單個陰靈進行研究，每次清理結束後三人會梳理一遍收獲。
如果說下兩層是禦靈塔的生活區，這一層就算是它的戰鬥區了，無窮無儘的陰靈看不到儘頭，不斷消磨著闖入者的法力和神識。
李默白還好，能扛得住，千木兩人已經恢複兩次法力了。
這片天地也很有意思，初始沒有什麼元氣，隨著李默白殺戮越盛，天地間到處是陰煞之氣，環境之惡劣絲毫不遜色之前的陰煞之地。
千木兩人補充元氣已經成問題了，李默白不得不為他們提供些幫助，照眼下趨勢繼續，過不了多久便會消耗大於收益把三人耗死在這裡了。
“我想起來了，這應該是師門凝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