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的熱血確實很鼓舞人心,但現實是境界低,底蘊有限,麵對更高階的劍修就隻能挨打。
簫驀然已經意識模糊,但下意識地還想反擊。
對麵的劍修也大抵煩了,想要一劍結果了他。
卻聽到琳琅宗另一位劍修開口道“他是南疆皇室子弟,扔下去吧。”
聽罷,台上的北雪劍修將重劍從簫驀然頭上挪開。
重重嵌入其腦袋旁的土地上。
後彎腰拎起簫驀然眼神中滿是蔑視。
無論是在南疆還是北雪,實力強大的劍修才會受人尊敬,奈何偏偏南疆皇室影響不俗。他不得不放過簫驀然。
“你的命真好,你便永遠躲在南疆皇室的羽翼之下吧。”
隨後隨意將其丟下台去。
此刻周圍的取笑聲無論多麼微小,都清晰落在簫驀然的耳朵裡。
“三品劍修也敢參加大賽後段,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唉,隻是可惜了這蠱劍仙宗的其他劍修,但凡換個五品劍修,他們整體還是很強的。”
“皇子嘛,肯定是驕傲慣了,都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
……
恥辱,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簫驀然此時心裡的創傷遠遠勝過**的傷勢。
“該爬起來了,南疆四皇子躺在地上裝死很難看的。”
李長命不溫不涼的聲音傳進簫驀然的耳中。
緊接著李長命又開口道“你姑且當做安慰吧,他們大多四百年五百年的年歲了,你才幾年?”
“想要麵子一味裝死逃避可要不回來。”
說著李長命將簫驀然從地上將起拉了起來。
東看看西摸摸,道“好東西不少嘛……”
也在這時,李長命的形象在簫驀然眼中愈發高大偉岸。
……
“現在怎麼辦,下半場我們也沒搬回劣勢,五場勝三場,就算贏了十人比試的時候依然劣勢。”
胡言言的狐狸眼罕見有了愁意。
“風無量的傷就算上場,也很難發揮作用了。”
李長命卻依舊不在意,相反信誓旦旦道“怎麼,咱們什麼時候隻打穩贏的仗了。”
“若是怕了,大可現在就回宗去,和老祖訴訴苦,說不定他們會好好安慰你們一下。”
此言一出,在場的劍修不惱反而鬥誌愈發昂揚。
是啊,我南疆劍修一向好戰勇猛,何時這般瞻前顧後。
他有劍,我亦有劍,我怕他做甚!
……
下半場五人比試,北雪兩位劍修明顯感受到了他們氣勢上的不同。
若是擅長戰術布置的中土或東海劍修,此時大概會直接下台保存實力,隨後在十人比試中一舉擊潰對手。
這是獲得勝利的最合理的辦法。
偏偏雙方都是好戰異常的劍修,哪怕一方隻剩一個人他大概都得提劍衝上去。
台上的其他劍修分析著雙方的優劣情況,結合風無量的傷勢,無論這場是勝是敗,都改變不了整體上劣勢的事實。
開場,李長命的劍氣就似不值錢似的,覆蓋全場的劍陣說用就用。
要知道,在有防護罩的角鬥場內,可沒辦法從天地之中汲取劍氣補充自身。
這也是為何李長命一方整體劣勢的原因,對方的已知最強戰力孫無依曆時許久,靈氣已經補給得差不多了。
而李長命胡言言等人的劍氣卻補充得十分有限。
加之在這此之後緊接著便是決定去留的十人比試,巨大的劍氣消耗隻會讓他們捉襟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