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混混的回答乾脆果斷。
趙祈看向褚明焰,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個混混從開始回答問題到現在,沒有一句欺騙。
“那個山洞。”趙祈看著褚明焰的眼睛隱晦的提醒。
從注意到那個森林的山洞開始,趙祈就不自覺的把那個山洞和之前經曆過的洞穴聯係起來。如果小鎮上的東西都是從那個明顯不對勁的洞穴裡麵取用的,那麼現在小鎮發展成這個樣子倒也不太讓人意外。
在之前的猜測裡,那個洞穴很可能和迷宮這一異常有關。
“要去看看?”褚明焰問道。
“不,既然都是迷宮,我們去找他妹妹也是一樣的。”趙祈拒絕了褚明焰的提議“不過,走進那種小巷也是想去就去的吧。”
“你那天真的不知道小鎮上發生了什麼嗎?”問題又回到了混混身上。
“除了天氣以外,沒有其他的異常麼?或者那天之前?你為什麼睡了那麼晚?”
一連串的問題讓混混再次陷入了回憶。
“我……“
“我看到有人大晚上的離開了小鎮,然後就想看看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你為什麼會覺得她會回來?”趙祈疑惑的問。
“我不知道……”
混混在腦海裡極力尋找著睡過頭的前一天晚上看到的那個背影,自己似乎認識她,可是在自己有限的記憶裡又實在想不起來那是誰。
“總之,先去小巷看看。”趙祈詢問的看向褚明焰。
之前褚明焰僅僅是有些泛紅的眼睛在經曆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看起來似乎更加嚴重了。看到趙祈詢問的眼神也隻是點點頭,直接轉身看向後麵窗簾外的位置。
“所以,我們來找喀秋莎小姐是為了什麼?你來又是為了什麼?”一邊走,褚明焰問道。
從來到喀秋莎小姐的家到現在,之前好像一直想要通過這裡得到什麼信息,比如如何離開小鎮。但是現在看下來,除了樓下有些詭異的屍體,莫名爆炸的廚房以外,他們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當然,從混混身上得到的信息還挺有用的,可是這和喀秋莎小姐毫無關係。至於褚明焰之前在雜物間得到的真實信息,現在想來和整個夢境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混混沒有繼續露出猶豫的表情十分乾脆的回答。
“喀秋莎小姐能夠穩定的獲得食物,就說明她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想找到失蹤的人都去哪裡了。”
聽到這話,趙祈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混混。畢竟如果把混混來這裡的前因後果再發散的想一下,得到的答案就有些恐怖了。
走到窗戶前的褚明焰回頭看了一眼趙祈。
趙祈意會的關上了臥室的燈光,褚明焰直接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失去了燈光的亮度,此時拉開窗簾其實什麼都看不到。
小鎮被黑暗緊緊的包裹,透不進一點光亮。
“這個迷霧直接阻擋了白天的日光,這算是什麼?兩種異常互相爭地盤嗎?”走到褚明焰身邊,趙祈小聲的問。
“有可能,但是也不全是。”褚明焰“異常雖然被稱為異常,但是祂隻是在做自己的事情。或者說,做著祂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你這樣說,意思是異常是有意識的麼?”
“不,就好像你能感受的到風在吹動,陽光會照亮黑暗,水會向下流淌一樣。這些都是客觀世界理所應當的事情。而異常就是另一種層麵的理所應當,隻不過對於我們來說是異常。”
“好像有點懂了。”趙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其實異常就是一種現象,而這種現象會對人造成影響,就好像現實中的極端天氣一樣。而異常就是會一直發生的極端天氣。”
“也可以這麼說。”褚明焰點點頭。
“那我們這麼當著原住民的麵大談特談異常、夢境真的沒關係嗎?”
臥室的範圍不算太大,就算兩個人再怎麼小聲,正常狀態下,第三個人都會聽到。
“夢境係統有自己的屏蔽技術,能聽到算他賺了,聽不到算係統厲害。”褚明焰無所謂的聳聳肩。
外麵的迷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
“可以走了。”
推開臥室的門,外麵的走廊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不然我們直接跳窗吧。”趙祈站在門口的位置沒有繼續向前走。
而在趙祈視線終點的位置是那個樓梯口,樓梯口的位置是一截隱藏的堪稱完美的棕紅色布料。
褚明焰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即將驚呼出聲的混混,三個人就這麼停在了臥室門口的位置,和樓梯口的人保持著一定程度上的靜止。
“我覺得,可以。”褚明焰的視線緊緊的盯著樓梯口的那截熟悉的棕紅色布料,語氣卻相當平靜的說。
一邊說著,褚明焰直接拉著混混整個人退回了臥室內,趙祈也跟著後麵兩個人的腳步進入了臥室的範圍。
直到進入臥室的前一秒,樓梯口的那塊紅色布料都沒有任何移動。
“啪。”門被重重的關上。
就當屋內的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有隱秘的破風聲在身後響起。
好在屋內的人身手都不算太差,基本都躲過了來自身後的莫名攻擊。
關閉房門的臥室還沒有來得及打開燈,整個房間都因為窗簾的遮擋而無比黑暗。趙祈簡單的判斷了一下,這個房間內還有心跳的隻有三個人,這三個人都在不同的位置。
褚明焰和混混分開了嗎?
沒來的及細想,下一輪略帶冰冷的攻擊就再次向趙祈襲來。
剛剛自己是向左躲開的,那麼房門和開關的位置在右前方。這樣想著,趙祈直接硬吃了一道攻擊跑向了臥室開關的位置。
攻擊的人似乎沒有想到趙祈的做法,所以頻率稍微減緩了一些。那邊趙祈已經成功摸到了臥室的開關。
“啪。”
“滋——”
開關聲和電流聲接連響起,經曆了短暫的失明後房間內的人終於看到了攻擊自己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