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焰謹慎的沒有打開房門,之前兩次安琪對於開門的謹慎態度告訴他,這個世界不能隨意的給人開門。
不過外麵的敲門聲隻響了那麼一次就停了,隨後就是一陣沉默。
褚明焰警惕的看著門前的方向,走到能同時護住越千曲和安琪的位置,隨手拿了一個拐杖當武器。
安靜沒有持續多久,外麵的門直接被一股力量破開,三個他熟悉的人站在門口的位置,一個站著兩個暈著。
“安德魯·馮?”褚明焰驚訝的說。
看到屋內的場景,安德魯·馮下意識的看向了沙發的位置,安琪正躺在沙發上。不過她的臉色還算健康,呼吸也很平穩,不像是受到傷害的樣子。
確定了安琪的安全之後,安德魯·馮對著褚明焰開口“我還以為你會叫我馮垣。”
這句話讓褚明焰愣了愣,安德魯·馮知道什麼了?他找回自己了?不可能?
“你的表情告訴我很多東西啊。”安德魯·馮小心的繞過地麵上掙紮的身體,回身一腳把屋門踹回原位。
把手中的鶴學遠和羅三劫扔到了書桌前的地麵,安德魯直接坐在沙發上。
“彆光看著我,聊聊天?”
“他們怎麼了?”越千曲平靜的問。
“昏過去了。”安德魯·馮不慌不忙的回答,順手指了一下鶴學遠“他的精神狀態估計不太好,你們誰能救一下嗎?”
眼前的安德魯·馮很明顯和之前見到的那個有很大不同,越千曲和褚明焰一時間摸不清楚他的態度。
越千曲率先走到羅三劫旁邊想要檢查一下他的狀態。
“你不解釋一下?”褚明焰注視著安德魯·馮的眼睛問,從語氣中判斷不出來他的情緒。
“不要那麼嚴肅。”安德魯·馮抬手示意褚明焰冷靜“你的火已經快從眼睛裡燒出來了。”
“沒什麼好解釋的,這個遇到我們的時候精神就不太正常,所以被敲暈了。”說著,安德魯·馮指了指鶴學遠“這個,是我弄暈的,為了走到這裡。”
褚明焰在安德魯·馮說話時一直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從裡麵看出欺騙的意味。
“怎麼樣?”褚明焰轉而問向越千曲。
越千曲正伸手準備摸向羅三劫的脈搏,聽到問題後愣了一秒。結果她就被醒來的羅三劫一把抓住了手腕。
“好巧啊,又遇到你了。”羅三劫躺在地上悠悠開口,看狀態根本不像是一個昏迷了很久的人。
越千曲直接嫌棄的甩開羅三劫的手,走向鶴學遠。
“你第一個來看我,你心裡有我。”羅三劫依舊躺在地上,用剛剛握住越千曲手腕的那隻手抬起來擋在墨鏡前。
沒有人理會他自顧自的發言,越千曲更是直接情緒化的翻了個白眼,沉默的檢查著鶴學遠的狀態。
那邊,安琪終於悠悠轉醒,第一眼就看到了視線中熟悉的身影,她好像真的隻是做了一個噩夢。還沒有完全清醒,安琪就直接撲到了安德魯·馮的懷裡,懷念的蹭了蹭。
“我果然隻是在做噩夢。”
之前在濃霧中行走和遺忘了自己身份的經曆在醒來之後仿佛鏡花水月,在記憶中漸漸模糊,現在的她隻記得自己聽到了哥哥的聲音,在儘力走過去的時候失去意識。
現在看來,自己已經被哥哥找到了。意識清醒的她敏銳的察覺了屋子內的其他人。安琪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屋子內的褚明焰等人和地板上的兩個不知死活的人。
“醒了?”安德魯·馮溫和的把安琪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身上,解開手上的發帶遞給安琪。
“嗯。”安琪點頭,順手就用發帶給自己編了一個側馬尾。
隨後兄妹兩個人十分默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屋內的四個人。
“這個發型很危險啊。”羅三劫靠坐在書桌上,發表評論。“彆待著了啊,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應該討論的問題。”
“比如,這是哪裡?又比如那是什麼?”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對峙意味的兩方人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對情侶。因為一直在努力掙紮著想要傷害對方,現在兩個人手臂和大腿已經掙脫了越千曲用來固定他們的縫合線,重新變得四分五裂,甚至更碎了一點。
“這兩個人是從上麵掉下來的。”褚明焰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大洞。
從那個大洞的位置隱約能看到樓上雜亂無序的房間,從露出來的布局來看,應該是臥室。就是不知道兩個人做了什麼,居然直接弄穿了天花板,砸了下來。
“顯而易見。”安德魯·馮點點頭,一副你繼續的樣子。
“剩下的你已經可以看到了啊,他們在互相攻擊。”褚明焰攤手,走到了越千曲旁邊“他怎麼了?沒什麼頭緒嗎?”
越千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隱秘的看了一眼安德魯·馮和安琪“他精神太疲憊了,睡飽了就會醒。”
“嗯。“褚明焰點點頭。
“有沒有人理理我這個老人家?”羅三劫舉起手“除此之外你們在這裡兩天就沒有什麼發現嗎?”
當下的情況似乎沒有什麼明確的方向,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到達的小鎮,碎成那個樣子依然算活著的人。這些都昭示著當下情況的不對勁,可是這些隻是直白的袒露在這裡,沒有給觀察的人一絲一毫的信息。
“上去看看。“安德魯·馮側頭詢問安琪。
安琪用力的點點頭,看起來心情很棒。醒來之後的她直接當屋子內的其他人不存在,聽到安德魯·馮的話之後就走到了門口的位置。
“那我們呢?“褚明焰問。
安德魯·馮打開房門,對著門外示意“愛乾什麼乾什麼唄,我們不熟。“
褚明焰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個答案,回頭看向羅三劫和越千曲,征詢他們的意見。
“那我們之間的交易呢?“羅三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