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垣簡要的說完了在密林那個夢境的經曆，隱去了一些現在他還解釋不了的內容後，就把時間留給一直認真聽的路索。
聽完馮垣的話之後，路索陷入了一段長時間的沉默，此時的他雖然還坐在這裡，但是馮垣總覺得路索的意識本身似乎在另外一個地方。
那邊的沈默似乎是受不了當下特彆安靜的氛圍，直接把拚的就差一點的拚圖再次打散之後躺在地上懶洋洋的開口。
“我發現你還是有點意思的。”
“什麼意思？”
“你是真的什麼都敢說啊！”沈默的語氣聽不出來是誇讚還是嘲諷。
馮垣隻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反問道：“所以？我該編點謊話？或者做個謎語人讓你們猜猜猜？”
聽到這個問題，沈默也不躺在地上了，直接坐起身微微抬頭看著馮垣，說：“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我們這群人，很少有說話很直白的東西。基本上都要拽點似是而非的話來讓你猜猜猜。”
“讓我猜猜你為什麼會這樣？”沈默也沒指望和馮垣溝通什麼，他本意也就是不想處在一個安靜的空間內，所以根本沒有理會馮垣會不會回答就直接說了下去：“你不知道你把一些信息直接說出來的後果，對吧？”
那邊的路索依舊在一種出神的狀態中沒有回來，此時可以和馮垣交流的人隻剩下了沈默。
“那麼後果會是什麼？”馮垣順著沈默的話繼續問了下去。
“後果很多，瘋了，死了，變了個人，等等等等。”沈默列舉著知道不該知道的信息的人的後果，麵上滿是嘲弄的神色。
不過他說的這些後果和之前路韌他們拒絕透露信息的借口基本相符，所以說話不說完的習慣應該是從很早的時候就各家默認的習慣。
“那你還聽？”
“瘋了就瘋了，說不定那才是真正的我。”沈默半真半假的說著。
“死了也沒關係？”馮垣問。
“死了說不定就是回到現實了，正好不用在這裡，怪無聊的。”沈默又開始拚著地麵上早就被打亂的拚圖，從他的動作上來看，這個拚圖他似乎已經拚過千百次，每次拿在手裡的拚圖碎片都被他乾錯利落的擺到了一個位置，最後完美的和周圍的其他拚圖會合。
“既然對這些都不在意，還來找我要什麼消息呢？”
“都說了，怪沒意思的。”沈默回答問題也不耽誤手下的拚圖，在他的動作下，這個拚圖已經初具模型，看著像是一個空曠的房間。
“既然他現在回答不了我什麼問題，那你來？”馮垣看著貌似專注拚拚圖，實際上腿一直在煩躁的抖動的沈默說。
“你很急？”沈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