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又回到所有人都要一起麵對當下的問題的情況,隻不過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懷著自己的小心思。
此時的場上按照進門人的組合大致可以分成五波人,這其中馮垣和褚明焰兩批人可以算上是一個小團體,這應該是在場除了勞倫斯和安妮以外的所有人的認知。
蕭筱和李文璞屬於是那種各懷心思的小團體,兩個人的目的都不是很明確,唯一能夠明確的隻有想要離開這個夢境的意願是肯定的。
至於那邊的勞倫斯、孟柯、安妮等人。說實話,拋開孟柯,剩下那兩個人的目的要更好猜一點,她們的目的十分純粹,從一開始,就隻是想要到達那個對於他們航海人來講的終點。
傳說之地。
夢境內的東西雖然有的時候會五花八門,看起來亂七八糟沒有任何聯係,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一定會有一個共通的東西來串聯著整個夢境。
這個夢境的大主題十分明顯,就是在海上航行,然後到達終點。
那個終點,有很大的可能其實就是異常的源頭。
馮垣之前一番胃液之類的言論讓此時的眾人沉默了一段時間。大家一時間都開始研究起來了當下所處的地方。
如果說這裡真的是某個大型海洋生物的身體內部的話,這個胃部相較於整個身體來說的話其實有點小。此時眾人站立的平台比之前四十平米左右的空間大了很多,但是整體不超過一百平米。
按照頭頂上海島的大小,這個海獸保守估計應該在三千平方公裡左右,這是在海麵上能夠估算到的大小,在海麵之下,一定還有著一部分身體。
還是說,這個海獸其實沒有多大,這裡之所以在外麵看起來那麼大,是因為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於人類對這個海獸的改裝?
圓球依舊是處在整個空間正中間的位置,灰撲撲的,好像沒什麼動力。
動力?
馮垣背著趙祈走到了圓球的前麵,打算研究一下這是做什麼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是在胃裡的?”勞倫斯問道。
“猜的。”馮垣隨意的回答,並不打算過多的說些話來解釋自己的說法,畢竟到現在為止,很多東西都止步於猜測想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佐證。
就好像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在船上看到的那些專屬於奴隸的信仰的紋路有什麼用處。
不過看起來,那些奴隸好像是每艘船上必備的人員,無論是作為貨物還是作為工具。
“我也隻是個差點葬身於海難的普通人,沒必要問我這麼多,我甚至都是不小心來到這裡的,我家小孩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呢,可以不要煩我了麼?”
怕自己再被打擾,馮垣直接有些不客氣的說出了一長串的話,隨後不再顧忌其他人,開始專心的研究自己麵前灰撲撲的圓球。
其他人本來也沒什麼想要交流的欲望,在被馮垣指明了之後就都各自抱團開始了對於當下這個空間的探索。
不過那位隨便哥倒是十分自來熟的湊到了羅三劫和褚明焰的麵前。意思十分明顯,接下來無論兩個人怎麼拒絕他肯定都是要跟著的。
“怎麼?有事?”羅三劫此時的眼睛雖然依舊什麼都看不到,可他的感知卻依舊精準。
事實上,在失去雙眼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和現在一樣的失明狀態,現在冷不丁又回到這樣的狀態,還有點久違的懷念。
“沒什麼大事,不過你真的要一直拒絕我嗎?明明路小姐都會有和我們合作的時候。”隨便哥脾氣很好的繼續禮貌的和羅三劫說話,話語間依舊是和協會裡麵的人十分熟稔的狀態。
這層空間不算很大,再加上兩個人說話都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此時除開馮垣以外的其他人都在側耳默默聽著這兩個人的交流。
不過這兩個人的交流實在是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們是互相認識的,甚至可能很熟悉。
“那我怎麼能和她比呢?她能防住你們不一定什麼時候會有的小動作,我可不能。”羅三劫似乎終於休息好了,把著褚明焰的肩膀站起身,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小明啊,不能偷懶了,咱們快看看周圍有沒有能出去的地方,再在這裡待一會怕不是要直接就要被消化掉了。”
說著,羅三劫完全沒有管隨便哥,拉著褚明焰的胳膊就目的明確的走向了一個方向,然後狠狠的撞到了那個方向邊緣柔軟的內壁上。
羅三劫先是人陷進去了一點,隨後被撞到的地方開始了一陣陣的抽搐,這樣的抽搐直接殃及了整個房間,腳下被隔開的胃液開始了一陣陣翻湧,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滲透腳下那層不算堅固的格擋開始腐蝕到眾人身上。
眾人終於對此時所處的位置有了清晰的認識,這真的是一個大型海洋生物的身體內部,甚至隨時都有要被消化的可能。
好一點的是,能夠到達這裡的人情緒穩定程度都很高,壞一點的就是,各懷鬼胎。
那邊輕微的騷動沒有打擾到正在研究圓球的馮垣,身後的趙祈依舊安安靜靜的躺著,在得到日記本之後時不時會在心底泛起的焦躁感這個時候就又開始了,這讓馮垣不得不分出很大一部分的經曆來壓製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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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製的久了,他甚至有了自己的精神分成了好幾半的錯覺,一部分在研究圓球。一部分莫名的暴躁,還有一部分在冷眼旁觀。
暴躁的那部分已經開始影響到了精神世界,精神世界裡正因為這股莫名的暴躁卷起了肉眼可見的風暴,觸須和之前汲取進來的各種異常正隨著風暴不停的撞擊著精神世界的內壁,然後掀起了一股更加強勁的風暴。
對圓球的研究並沒有什麼進展,不知道圓球可以漂浮在空中的動力,圓球的表麵十分光滑看不到任何縫隙,觸須的感知也在告訴馮垣,這個圓球十分標準。
周圍的溫度是不是有點高了?
有些遊離的意識忽然想到。
馮垣一下子回過神來,自己依舊站在圓球的前麵,腳下的液體也早就從之前羅三劫引起的波瀾中平複了下來。
一切都還算是和平。
剛剛的感覺是錯覺?
馮垣靜靜的站在遠處,原本莫名的暴躁感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消失,就好像之前不知道什麼原因的湧起一樣。
現在不是思考原因的時候,馮垣直接放開了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觸須從腳下密密麻麻的鋪開,小心的避開了其他人。
通過觸須傳回來的感知裡,腳下的液體比一開始要靠近了一點點距離。隻不過這樣的變化十分細微,所以不主動探查的話,完全不會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