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波聽到此處也有些躊躇,並且開始質疑自己的推測。
韓大膽兒道:
“那把刀是預先砍卷了刃,然後塗上些血跡,放在花瓶裡的。這也是為什麼花瓶口抹上去的血跡剛剛乾涸,而瓶中刀身上的血跡顏色,卻顯得乾涸已久。
照理說占了血跡的刀,暴露在空氣中,刀上血跡乾涸的會比較快,但放在花瓶這種容器裡,即便瓶口開著,血跡內的水分會發的也會比較慢,絕不會比瓶口那點塗抹上的血跡,顯得顏色更陳舊。”
波爾波道:
“那把子母刀的主人,明明就是謝安,你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推論而已。說不定瓶口血跡就是謝安在殺人藏刀之後,不小心滴落在瓶口的呢!你說的隻不過是推測的其中一種可能性,目前看來,還是謝安的殺人可能性最大!”
韓大膽兒見波爾波死鴨子嘴硬,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照你說的,花瓶口的血跡,就是謝安藏刀時滴落的,那謝安隻能是用刀行凶後,到把刀投入花瓶前擦拭這段時間擦拭刀上血跡,所以才一個不慎,把血跡滴落在瓶口。
那說明他砍掉魯正雄腦袋之後,並沒馬上擦拭刀身,如此說來,他從拍賣台返回座位旁邊的花瓶時,即便他在黑暗中準確記住了位置,回到了座位旁,但刀上卻仍然還有沒擦拭的血跡,可這段距離的地上,為什麼卻絲毫沒有滴落的血跡呢?
除非他行凶之後,立即擦拭刀身上的血跡,這才能在回到花瓶邊前,不把血跡滴落在地。地上這段距離都沒有血跡滴落,那又何來瓶口滴落的血跡呢?豈不自相矛盾?”
波爾波聽不懂什麼叫在想矛盾,但從韓大膽兒的語氣中,也能明白這個詞的意思,隻是這時候他卻再難以強詞奪理地爭辯下去。
韓大膽兒又道:
“如果真是謝安斬殺魯正雄,即便他身上臉上沒被噴濺上血跡,也會有一兩個血點濺到他身上,可剛才大家都看過,謝安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這本身就不太可能!
再有,那把子母刀,雖然母刀是相當於暗藏的一層鐵刀鞘,本身隻是一個空心鐵殼,但鑄造這把刀的時候,為了能出奇製勝暗算克敵,所以母刀雖然是空心的,卻和子刀用的是同樣的材料和鍛造工藝。
從強度上來說,應該是不相上下的,按照子刀的鋒銳程度,除非看在金鐵或是更堅硬的物體上,否則不可能卷刃。母刀也是同樣道理,隻是砍個人頭,就算魯正雄的頸骨再粗壯,應該也不會強於金鐵之物吧,所以怎麼可能卷刃呢?
那應該是為了製造母刀是斬首凶器,才故意提前砍擊硬物造成了母刀卷刃!”
巴勒斯道:
“我們杜蘭德拍賣行的人,包括我許淩峰和幾個其他鑒寶專家,都沒留意到這把腰刀竟然是子母刀,是不是刀被送來拍賣前,就已經做好了手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