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惡魔農場!
費了半天口舌,陳安才終於把這位法醫糊弄了過去。
顯然也明白陳安的到來絕非隻是瞻仰儀容,陳國棟眼珠子一轉,隨後就一把拉住法醫的手,說是請法醫喝咖啡,就當是為剛才黑仔的魯莽行為道歉。
並且還保證,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陳安他們會替他看好停屍房,絕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但即使是這樣法醫也還是不願去的,隻是架不住夫妻二人連珠炮般的邀請,到了最後還是被陳國棟和安娜連拉帶拽的帶去了醫院的餐廳。
等停屍房就剩下陳安幾人時,陳安便皺眉問道,“黑仔,你剛才說她還活著,到底是什麼意思?”
聞言,黑仔抬起手指在了斐琳娜的額頭,“主人你看這裡!”
陳安麵色疑惑,順著黑仔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果然,他在斐琳娜的額頭那裡,看到了一絲發絲一般粗細的黑線,從斐琳娜的額頭一直延伸到她的鼻尖。
“這是什麼?”
這一次還不等黑仔回答,黛拉阿克曼便搶先答道,“是黑魔法裡的奪魂術,我曾經在英格蘭見過有人施展。還好隻奪走了她的靈魂,身體並沒有受損!”
大概是因為黛拉阿克曼搶了自己的台詞,黑仔麵色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不錯,有人使用了黑魔法奪走了她的靈魂。幸好時間還不長,如果等到這條黑線蔓延到她的心口,估計就很難救活了!”
聽這二人一唱一和,陳安也頓時明白過來“你們的意思是,斐琳娜還有救?”
黑仔點點頭,“乾掉那個對她施展黑魔法的人,釋放出她的靈魂,就可以將她救活!”
這話讓陳安鬆了口氣,“太好了,你們誰能找到那家夥?”
黑仔沒說話,將目光注視在了黛拉阿克曼的身上。這種目光讓黛拉阿克曼非常受用,讓她忍不住的唇角上揚,對黑仔亮出了一副挑釁的表情。
見此,陳安挑了挑眉毛,“黛拉,這個時候彆婆婆媽媽的,有什麼辦法快點說!”
剛有點優越感就被陳安打擊掉了,黛拉阿克曼翻了翻白眼,“拿她一縷頭發,我可以用巫術追蹤到她靈魂的下落。我相信,她靈魂的所在處,也就是那個施展黑魔法的家夥的藏身地點!”
聽到黛拉阿克曼的話,陳安沉吟片刻,隨後就拿出電話給陳國棟撥了過去。
意思很明確,就是讓陳國棟把斐琳娜的身體領回去,然後低溫保存好,絕不能受損或是腐敗。並且他還告訴陳國棟,他有辦法救活斐琳娜。
“真的?”
雖說吃驚於兒子的言語和行為,但作為老爸,陳國棟還是完全相信陳安的。尤其是在經曆了易形怪那件事後,在這種事情上,陳國棟百分百聽陳安的。
所以,等和法醫喝完了那杯咖啡,陳國棟就火速的辦理了交接手續。甚至都沒等殯葬公司送來棺木,他就扛著裝著斐琳娜的屍袋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醫院。
在很多人吃驚或是詫異的目光下,陳國棟將斐琳娜塞進了索羅德的後車廂,隨後打著火揚長而去,惹得眾人議論紛紛,到最後竟猜測出了一起桃色糾紛。當然,這是後話。
簡短解說,陳國棟將斐琳娜的身體帶回了她的家裡。早已接到通知的安娜和奧利維亞從小鎮買來了大量的冰塊放在了浴缸裡,準備安置斐琳娜的身體以防腐變。
隻是等到陳安帶著黛拉阿克曼和黑仔來了以後,黛拉阿克曼看著這種草率的安置辦法,皺了皺眉後就施展了一個巫術,竟然凝結出一層薄薄的浮冰將斐琳娜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陳國棟和安娜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原本以為黛拉阿克曼隻是陳安的一個雇員,但現在看來,事情顯然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熟悉的兒子,在他們的心裡也越發的神秘了。
少時,等一切妥當,陳安才問道,“黛拉,回來的時候我見你買了一張全國地圖,難道能從地圖上找到那家夥?”
黛拉阿克曼點點頭,“看我的吧!”
她將那副剛買回來的美利堅地圖平鋪在餐桌上,隨後用剪刀剪下了斐琳娜一縷頭發。她將這縷頭發放置在地圖的中心,隨後便念出了一段咒語。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副美利堅地圖突然燃燒了起來,而那縷頭發則是在地圖上不停的轉動,好像是在尋找著目的地。
直到地圖焚燒乾淨,那縷頭發也相隨著被點燃……
呃?
“這是怎麼回事?”黛拉阿克曼一臉的詫異,“難道她不在美利堅?”
陳安挑了挑眉毛,“你到底行不行?”
黛拉阿克曼咬咬牙,“給我買一副世界地圖!”
“…………”
陳安瞪了她一眼,但還是讓陳國棟跑了一趟,從小鎮的郵局買回來一張世界地圖。大概是擔心不夠全麵,陳國棟還是買的那種最詳細和最精確版本的,長寬都已經超過了兩米,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座城市,幾乎都能在這張地圖中找到。
這一次,黛拉阿克曼將世界地圖平鋪在了客廳的地板上。正要施法時,一旁的陳安語重心長的說道,“黛拉,這一次千萬不要再失誤了,宇宙地圖真的買不回來!”
黛拉阿克曼翻了翻白眼,隨後臉上便露出了一絲厲色,她再次剪下了斐琳娜的一縷頭發,再次放置在世界地圖的中心,隨著她再次念出咒語,這副世界地圖也再次燃燒起來。
不過這一次,終於讓陳安心頭的巨石落下了。隻見在燃燒著的地圖中,有一個地方亮起了一片妖異的紅光,任憑火苗如何的蔓延,都無法進入這片紅光籠罩的區域。
而且,斐琳娜的頭發也落在了這片紅光中,穩穩的貼著地圖,不再有任何的飄動。
“就是這裡!”
黛拉阿克曼興奮的指著這一片紅光,陳安的目光穿透了這片紅光,落在了地圖上紅光籠罩的地方。
“伊拉克,納西裡耶?”陳安皺起了眉頭。
這個地方他知道,不止一次的聽安娜和陳國棟說起過,就是奧利維亞的爸爸詹姆斯漢莫陣亡的地方。
“莫非是有什麼關聯?”
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時充斥在陳安的心頭!